却是“白天是人晚上是鬼。”“画皮罢了。”
……
喻子道并没有应承,他擦了擦头上已经干了的血痕,转身向外走去,青雨衣人并不阻拦。
中年歪脖子男人示意不要拦他,淡淡的说:“三天为限,老地方来领人。过期不候!”
接着,顾运三撕心裂肺的哀求声不绝于耳,喻子道站在木屋外仰天长啸:“运三!看在阿公阿婆的面子上,我帮你这一回。但若没有办到,你可别怪兄弟。只能祭日多烧点纸钱了!听天由命罢。”
……
顾运三的阿公阿婆夫妇,自幼对喻子道家照顾有加,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他们倾囊相助.
也数不清多少个日夜,他们拉着板车,送他们家的老人、孩子到医院看病。
更数不清多少岁月,困难时期,阿公阿婆送来米面和木炭。
这些恩情,是日积月累的,是不可用金钱来衡量的。
也是该报恩的时候了,但是这种报恩,那在九泉之下的父亲同意吗?现在八十岁的阿公同意吗?
喻子道不可能和任何一个人商量。
三天,这三天他只能独自承担。
还是应该和公安同志一起去解救?
他思绪凌乱,昏昏沉沉……
他一向对这些毒贩恨之入骨,现在却不得不为了救一个毒贩顾运三而沾这些东西,此时此刻的矛盾心境无以复加。
……
回到家中,喻子道稳定了母亲的情绪,搪塞了公安同志。
独自收拾好屋子,安顿一切,辗转反侧,彻夜不眠。
第二天他到刀家主营的一家娱乐会所叫做“风花雪夜场”的地方,坐在马路对面,一整天。
据说这里有些不法的勾当,还可见到刀家例行收账的人。
华灯初上,可是他,还是迟迟不愿意进去,因为他没有想好,不原因为了这些“脏东西”,“签卖身契”。
已经是半夜,喻子道还在那里坐着,也许他还在犹豫。
但见喝得烂醉的人三三两两的从里面出来。
他很无助,很焦急。这二十多年来,没有父亲的日子,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他的心里都是空空的。
他更不想为此求助刀语凝,他宁愿相信她是无辜的,她不需要活在毒品的阴影里,她是无辜的,她满可以更快乐的生活。
他宁可和她停留在做汤圆、吃汤圆的纯真幸福的层面。
正在思索着,不觉身旁来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少女,她身后带着一群同样装束的女子。
这少女一脸惊讶:“哦?喻子道,你在这干嘛?不用做汤圆了?”
喻子道认不出她,仍然痴痴的望着街对面闪烁的灯,好一番飘逸的霓虹灯——“风花雪夜场”……
“哦。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谁呀?”少女坐在他一旁的台阶上,双手搭在他肩膀、脖子上。
喻子道摇了摇头,他根本无心知道这个“小太妹”到底是谁。
“刀语凤啊,帅哥哥。你可真健忘。”少女酒醉,红唇贴在他耳畔紧促的呼吸着。
这一语惊醒梦中人,想起木屋里歪脖子中年人所说的“找刀家”,眼前这个刀语凤不就是刀家的人吗?
于是,他坐正,说道:“嗯,你是刀语凝的堂姐?”
少女愠怒:“能不能不要总在我的名字前面加上刀语凝,我是她的影子吗?”
喻子道:“好,不加,那,刀语凤,我现在有难了,你能帮我引荐一下你们家族的长辈?”
刀语凤嬉笑的玩世不恭:“呵呵,你还有难?说来听听。”
喻子道忍着脾气,凑在她耳边小声了说了些什么。
其他随来的少女再旁无端的起哄:“还神神秘秘的,土老帽。”
听罢,刀语凤一阵轻狂,大声喊着:“不就是一茬子****吗?我当什么事,哎,明晚‘风花雪夜’来找我,记得,不见不散哦。”
说罢,她在他脸颊上轻吻一下,饶有兴致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扬长而去.
随行的其他少女忙跟上她,一边问道:“凤儿,这哥谁呀?你老相好啊?”
“他也沾那东西?”
刀语凤回眸一个鬼魅的笑容,这令喻子道非常不安。
……
好不容易熬到了次日入夜,喻子道独自入了“风花雪夜场”。
通过金碧辉煌的大厅,分为慢摇和迪厅,K歌和酒吧等不同区域,狂躁的隐约震的人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接待人询问后,把喻子道领着,拐来拐去,到了一个隐蔽的包房。
一推门——庸粉烈香扑鼻而来,但见里面是“群魔乱舞”,全是妙龄女郎,一个个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