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着睡觉,而且还不能左脸在下,因为脸上的淤肿还没有消除,只能头朝铁门,右脸在下,屁股朝着里面的墙壁。这种异常别扭的姿势,使得严武过了很久才睡着,头顶上的节能灯依旧亮着,几乎是二十四小时不熄灯,只不过夜间的亮度要黯淡一些,两根灯管只开了一半,严武将号服拉起,盖住自己的头部,也不顾号服上难闻的酸臭汗水气味,这才勉强熟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严武忽然一下从睡梦中醒来,在这幽静的环境中,人的感官会变得异常的敏锐,严武忽然发觉小屋之内的空气中多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一股淡淡的刺鼻味充斥在房间里,渐渐地越来越浓,越来越不加掩饰,常常在外吃饭的严武立刻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醋,绝对是醋!只是这屋子里怎么会有醋!
严武翻身起床到处察看,这才发觉在小木床的床底,有一条宽不到两指的沟槽,沟槽呈盘蛇状,在小木床底部来来回回绕了好几个弯,但是并没有绕出小木床的范围。沟槽并没有通往何处,尽头是死口,而它的来处却是墙角出的一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