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文开抓着匕首的手缓缓掉落,匕首插在心脏里,殷红的血源源不断的从匕首周围流出,染红了衣襟又湿润了凉砖。他的眼眶里流下了一行泪,却笑了,笑的那样的释怀,这一生关于爱和背叛的纠葛总算是得以做个两清了。
柳长霄转过身去,看着那个他小时候常打趣说比女子都要耀人几分的穆文开,如今却是这般残破的死状,颓败的躯体,只有那一双丹凤眼还能看出主人昔日的光芒。
此时的柳长霄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吩咐了句“厚葬”。便转身牵着绵歌离开了。只有绵歌能体会到,柳长霄紧紧牵住自己的那双手下隐藏着多少的不安和无奈。
两人到了马厩各自牵了一匹马,越身上马。
“驾!”柳长霄先驾起了马,绵歌跟在他后面,两人绝尘而去。
不知跑了多久,到了一个湖边,柳长霄突然从飞奔的马上用轻功起身,在马背上踏了一脚,以借力向湖中央飞去。马上无人,那马也就渐渐停了下来,静静的走到一边去吃着草。绵歌也将马停了下来,下马走到湖边看着柳长霄在湖中央用内力聚起一根巨大的水柱,聚到极致时,双手突然向两边散开,内力也随着向四周散去,一瞬间,那根巨大的水柱散在四周,水滴打在湖面上,幻化成一片片的涟漪。柳长霄站在中央,腾起的水雾将他的身影变得不再真切,仿佛一个烟雨朦胧中的修士。
绵歌看着这样的柳长霄,竟一时说不出话来。甚至都没注意到柳长霄是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的。
“那个时候我武功出成,文开最是喜欢我做这些,说是,像极了外面那些变戏法的。”柳长霄望着湖面上依稀残留的几片涟漪,喃喃自语。
“嗯。”绵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答应一声,以告诉他自己有在认真的听他讲话。
忽然,柳长霄转过身来没有征兆的轻轻抱住绵歌。这么一来,绵歌的身子瞬间僵了,等回过神来刚想推开他时,就听见柳长霄伏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
“我知道你身份不一般,可我就是忍不住,这里,好难受。”说着,柳长霄拉着绵歌的手放到心的位置。绵歌也不再挣扎,呆了一会儿把手从柳长霄手中抽出来。犹犹豫豫的还是伸手扶上柳长霄的背,凭着记忆里娘亲安慰自己的样子,一下一下轻轻的拍着。
柳长霄对绵歌的行为,又惊讶又感动,深吸了一口气,抱着绵歌的手又紧了几分,缓缓的开口,说出了压在他心里很久的话。
“文开他,从很早就喜欢二叔了,他以为我不知道,我可是柳家的家主,三尺阁的阁主啊,我怎么,怎么会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呢?”柳长霄的话语间带了不少的停顿。
“我气的,不是他单纯的背叛了我,而是他为了我的敌人背叛我。万一,万一二叔只是为了打倒我而故意接近文开,万一二叔对他只是逢场作戏。他为了,为了这样一个局中人背叛我,背叛他最好的朋友,值得么?你说他到底有没有想过,我才是那个陪他一起长大的人啊。”柳长霄说着,不自觉的笑了起来。笑穆文开一生傻事做尽,也笑自己生来就注定了无人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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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