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小荼是想捉弄一下柳御鲤,以还她刚刚不厚道的偷袭。见着气氛被他搞得有些尴尬,又有些不知所措了。

“好了小荼,这次可是你失礼了。”绵歌岂能看不出她这个弟弟的心思。开口释了这尴尬的气氛。

“是”小荼向绵歌颔首认了错。

柳御鲤看到这一幕,得意的笑了一下,转头看向绵歌,不禁有些喜欢这个面容清冷又不失温和的姐姐了。

绵歌回头也对上了柳御鲤的目光。

“鲤儿姑娘这几日怕也是费了不少神。如若不嫌,便进来喝杯茶吧。”

听绵歌说完,柳御鲤心下一惊,小脸儿瞬间泛上两片红晕。这人莫非是两日前刚来时就发现了自己?抬头看向身边的柳长霄,发现柳长霄面容含笑看着对面的绵歌,他好像早就知道会如此似得。

“那,那就多谢绵歌姐姐了”柳御鲤笑的有些尴尬,又颔了颔首向绵歌表了谢意。

四人回到院内,围着石桌坐下。小荼将炭上煮好的茶倒了两杯,放在柳家兄妹面前。转身走到药草架子旁,和绵歌的动作一样,抓药泡水。将泡好的药茶递到绵歌面前后,才坐下为自己也倒了一杯和柳家兄妹一样的清茶。

柳长霄本想问绵歌这药茶的缘由,不料还未张口便被自家小妹的话抢了先。

“绵歌姐姐一早就知道我躲在哪?”柳御鲤双手捧着茶杯,低着头不敢看向绵歌。她总觉得绵歌这个人在给人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人既受着她的吸引又受着她带来的压迫感。

“嗯。”绵歌喝了一口药茶,不紧不慢的答道。

“那。。。。。。”那为何不早些招呼她进去。柳御鲤本想着这么问她,但又想到,人家与自己非亲非故,当时也不知道自己与柳长霄的关系,没理由找呼自己。

柳御鲤心想着不妥,就没再问下去。但绵歌好像已经看清了她心中所想,接着她的话,回道。

“我虽一早便知道你的存在,却不知你的目的。直到今日察觉到你在柳公子出来时动作不似前两日那般微妙,才大概猜出缘由。”

听完绵歌所言,不光是柳御鲤,就连柳长霄都不禁在心底赞叹。竟还有这般沉得住气的人。但他并未直言心中赞叹,而是喝了口茶,将话题不着痕迹的转开。

“绵歌姑娘费心救下在下,此等大恩,柳某定当重报。”说罢,柳长霄向绵歌再次拱手道谢。

绵歌放下手中茶杯,抬眼看着对面的柳长霄。

“柳公子不必如此,我早说过救死扶伤乃我等医者之修行。”

绵歌说完,还不等柳长霄开口,便被小荼抢了先。

“阿姐说得对,救你本就是我们的职责。但是,你好歹也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吧,这成日柳公子柳公子的,你听这别扭,我们叫着也麻烦。”

柳长霄笑了一下,略带些歉意的说道:

“这确是我的疏忽了。在下姓柳,单名一个萧字。洞箫的萧”柳长霄说话时眉眼间的神采较之前略暗了几分。他对绵歌和小荼并未如实相告,不是因为信不过,只是因身在江湖,他的身份本就是一场风波。人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多会生出一种怜悯的心态,怜悯身边特殊的人,不忍其受到自己牵连。

既然生而不易,便愿深爱之人远离,即使生生不见,只要岁岁平安。这便是柳长霄多年的为人之道。

“柳萧,这名字到是蛮清脆的”一柳一萧皆以树为本。也都循了树的本性,不急不躁。

柳长霄得到小荼这多少有些另类的称赞,也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名字这东西,不过是个代号罢了。”

绵歌听到柳长霄的话,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

“虽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可它却代表着你最真实的身份。”无论你是谁,身在何处,当那个代号出现时,你还是要回去承受,那段属于你的苍茫亦或锦绣的岁月。绵歌说这句话时,将目光安置在不远处的老槐树下。正值仲春,有的槐花开的正好,有的槐花,谢的正早。

不知是在惜花还是在怜己,绵歌的眼中有一瞬忧伤代替了清冷。也是这一瞬,柳长霄看着眼前的绵歌,竟不由的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情。

茶一杯接着一杯,话一句接着一句,笑一声接着一声。如此这般,谁还会刻意在乎时光的流逝。这也是第一次绵歌觉得原来时间也可以在笑语间度过。只是她不知,柳长霄在心里同她想的一般无二。

绵歌:呵呵,本宝宝早就看穿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