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犹在辩解。
“蠢材啊!你等当真是蠢材啊!你等扮演的是什么?是寇啊!哪有寇会关心后方补给的?若按原定计划,出河南,则是一片平原,军粮补给随处可得。那二人又如何追的上尔等?非要与他们在山东之地决战!若谈用兵,此二人在我看都是酒囊饭袋,插标卖首之辈而已。但对你兄弟和山东群寇,则是无法正面对抗的强敌!以己之短攻敌之长?焉能不败?”
“只是可惜了老夫的花则敏。帮着老夫看了北胡十三都这么多年,竟然为了救你这个蠢材而功亏一篑!天丧我啊!此真天丧我啊!”管越提到了花东,不禁悲从中来,直气得捶胸顿足。
“老师,花东师兄其实并未身死啊。”
“蠢材!若是他身死了,倒不至于有什么,只不过让我这没用的老头多掉几滴眼泪罢了。问题就在于他没死!在你这贼寇手上走了一圈,却没有为国赴难。等着看吧,花则敏就算不被弹劾降职,只要赵符那老匹夫在陛下面前多提一两嘴,那么老夫和花东在北胡十三都那里的权势必定要大大缩减了。唉,谋划多年,一朝功丧啊。天意如此!”
那人听了更是心如死灰,只能趴在地上瑟瑟发抖,闭着眼睛等待着对自己的惩罚,也不敢再为自己多辩解什么了。
管越见此,眼神中的凶光一闪而过,但最终还是没忍心下杀手,静静想了一会儿后,他才开口说道。
“洪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看见我刚刚出来的茅庐了吗?给你个任务,潜伏到里面的那人身边。不是情报窃取任务,也不是暗杀任务。我只需要你潜伏到他的身边,我只会在需要的时候呼唤你。记住,有可能直到老夫死去都不会呼唤你,也有可能在你刚进去一天我就会呼唤你,但是在其他的时候,你要把我当做一个只听说过名声的陌生人。清楚了吗?”
“学生明白。谢老师之恩。”
“很好。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去办吧!”
于是乎,第二天清晨,当司马江刚刚打开茅庐大门的时候,就看见不远处有一个遍体鳞伤的人倒在了那里,生机微弱,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