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把刀哦。”司马江手上不停,嘴中继续说道。
“什么刀?”管越脸上的笑容更甚,取而代之的是好奇和探究。
“一把被人打造出来,人人都想用一用的刀。但是啊,宝刀好用,使用它的代价却是要所有人来承受的。我说的对吗?龙乡侯。”司马江头一次把头抬起,正视面前老翁的眼睛。“我说的对吗?毕竟这把刀可是您磨就出来的。”
“为什么说是我?说不出,本侯可是要罚你的。”老人此刻眼中展露的锋芒一点也不逊于他年轻的时候,寻常若是见了都会不禁被这眼神逼视得汗流浃背,只有和管越同样杰出的寥寥几人,才能在这样的逼视下和他正常交流,其他人就算是他教出的魁首们,也承受不住。
但司马江却偏偏承受住了,看起来还颇游刃有余的样子。毕竟谁也无法看见他已经湿透了的后背。
“我这么说,自然是有原因的了。无凭无据的话,可不能乱说,不然惹祸上身可就不好了。”
“龙乡侯天纵之姿,为我华朝打下的北胡十三都,是全国的主要产马地。而马匹历来又是被国家所把持的重要物资,那么如果红山逆贼真的是一群造反的难民,又怎么能做到将官人人配马,还有能力组织出一只训练有素的马队呢?要知道虽然您已经隐居在龙乡山上了。可是守卫朝廷马场的花东将军等,可都是您一手提起的。”
“你说的这番话,无凭无据。再说那花东花则敏,虽然是我一手提拔而起的,可我都已经致仕三十多年了,又如何会听我的话?”话虽然是怎么说,但管越还是稍稍收敛起了一些轻视之心,左手三指微动。
“别人当然有可能了。可是花东将军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花东将军视你如父!”
这回龙乡侯的脸上可是彻底没有了笑容,眯缝起来的眼中全是满满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