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天人呢?
意外,第一天仅仅是个意外,为什么心情就是那么的难以平静!
——仁德职业技术学校
座落在县城东坪烟竹村,为什么要来这里?一所名不转的三流学校,这是在跟谁怄气,明明报考的某某司法警官学校,心啊拔凉拔凉的,中考的志愿成了浮云,说多了也是眼泪。这芝麻点大的好歹那也是个学校,比起我初中校园多么的不堪,要么放弃,要么认命,有一种隐忍其实是蕴藏着的一种力量,即便只剩一点好处,我便常借口回家吧。
蜿蜒的山路,一路除了山还是那座山,那人那房那一道道景映入眼帘。
车辆终于停下来了,背着行囊踏进铁门,内心深处是忐忑的,目光所及的地方一览而尽;修葺得整整齐齐的草木花卉,微风扑鼻袭来的芳香,树梢上一条条悬挂的横幅,教室楼前的飘扬着鲜艳的五星红旗格外显眼。鸟儿们欢畅着,朗朗的读书声,操场上干干净净的,远处随处可见田间绿油油的菜花儿,还有……
是这儿吗?第一次来父女俩面面相觑,打量了好一会油然而生。
晴好的天气变得不令人生厌,一切仿佛都是新生的,阳光渗透到每个角落来。这时看到一个脚步像风一样轻快,迎面而来的那人笑意吟吟,突然间身体变得很僵硬,仿佛来的不该是我吧!
“王老师,您好,您好啊。”
“杨师傅,你好,你好。”
面前穿白袖衫的这人看起来面善,一脸的热情,前一晚我爸联系到我来这里。他,也就三十来岁,一米七几的个,具体不知道,猜的。鼻直口阔,浓眉炯神,平头稀发,说话间笑眼聚光。他,脸痣上植了几根毛,正在嘴边,好好笑!看起来有点像私塾先生,其实这样的人温雅又平添几分威严。几句客套话之后领我们进了传达室坐了坐,喝着沏好的绿茶,闻着茶香,还是说的我的事儿。我爸特意强调说我文章写的不错,就是个性好强,调起的老高,意思是说我犟,又迫切的把读书的希望寄托给了老师,那是大人们的那一套,我是不甘心的。
谁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在学校好好读书,我自是年少,韶华倾负,可从来没在学校惹过一件事,目光生涩着坐在旁边一语不发。
快到中午,王国千老师请我们去食堂吃饭,我扒完两口就开溜,没有比这里想象中更LOW的地了。说是说有南北分校,入眼可见的:一个商店,一个食堂,一个临时浴场;两个分开的操场,三根杆上迎风飘着鲜艳的红旗,四个花坛,五栋旧楼,六个乒乓球台,估摸着那不到二十几棵的无花果树,让小树苗最好搭上。对了,还有一块长方形三百平的菜地,整个区域五分钟包邮包送,没什么特别之处。
数字,简单,粗暴,赤裸裸呈现,这地方真大!
一点也不浮夸,麻雀虽小这也是五脏俱全。为了我读书的事儿,前两天跟老妈狠狠地吵了一架,没去成我心仪的警察学校,被逼着上这梁山来了。
长这么大,才知道通往县城的路坐车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咱家明明离隔壁县很近很近,我妈当年可是隔壁县重点中学的学霸,她老希望我考隔壁的重点,我迷茫,压根没填,她知道后特别生气。我喜欢当警察,喜欢追着《重案六组》看了好几部,特喜欢里面的女警探季洁,英姿飒爽,雷厉风行的个性。
唉!我喜欢那一身帅帅的警服这难道有错吗?叹!通知书初二时就寄我了,还是校长亲笔通知,当时我很激动,两千号人就我一个。提早这么炫耀还不够资格?又羡慕了多少人,我妈现在竟然当我的面撕了,我们家的条件不容许我去那么远的地方,毕竟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山,真的想不通,要不要这么过分。绝食,自杀,闹离家,通通无计可施,最后还是爸爸心软了。
这下好了!不是我说县城不好,毕竟安化是全国有名的“羽毛球之乡”,有唐九红、唐辉、贺向阳、龚智超、龚睿那、陈琳、黄穗等诸多羽毛球名将。也是人才辈出,都说县城变化大,还被评为“最美丽的小城”。我还没来过县城,王老师说学校施行的是封闭式管理,每月回家一次,后来验证了那句出了校门好顺车回家。
有时候,我就像笼中的鸟儿,想飞,确实怎么样都飞不高。
下午王老师带我们去校办公室办理入学,校领导热情坏了,交了学费选了专业,期间又被忽悠了好一会,只要有学上,也许爸妈安心了。
可我呢!我的那份失落,我的那份努力谁又来弥补?
来之前这学校搞过军训了,还好!大热天不是很喜欢军训,我挣扎过,是我无能,还是抉择,从今天开始我的命运彻底颠覆了。
安顿好了我,我爸就回家了,第一次塞我两三百块钱的生活费,说了一句暖心窝子的话,话糙了一点,那也是爱。
有位老师说要带我去教室,我多少有些紧张,从办公室出来直接带我上了三楼,靠楼梯右转第二间就是,路过隔壁二十八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