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那张南拔出长剑怒目看向陈泰,踱步走上前就欲刺下,正在这时牛铁疾呼着一个箭步挡在陈泰面前。
“放下家伙,我看看有谁敢杀陈将军!”牛铁扯着嗓门喊道,伸手便去夺那张南的铁剑。
“陈泰!你想要哗变吗!”张南正色厉声喝斥,但畏惧眼前高大强壮的牛铁,却不敢再上前一步。
忽然帐外听闻吵闹声的众将纷纷前来查看。看见这众将欲杀陈泰,牛铁挡在前面护着的景象,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纷纷紧张地也拔剑相对峙。
“三公子,张将军,各位同僚。”陈泰缓缓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由呆滞慢慢转为平静。
“俺弟弟是那造反作乱之人吗?!”王虎大声呼喊,一边攥了攥紧那了手上的宣花开山斧。
众人皆被王虎如同奔雷般的嗓门惊住,还有的将士受惊不小心掉了手上的家伙。
“诸位且听我一言,此必是刘雄的离间之计。”陈泰缓缓地说道,上挥手前示意牛铁退下,对着众将正色道。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面面相觑。公孙龙表情终于略显轻松,对着陈泰说道,“陈泰你且先说,众将全部放下武器。”
众将听到将令方才半信半疑的将刀剑收回,席玉见到气氛有所缓和心才回到肚子里,长舒了一口气。
“前日书信故意让三公子和众将得之,其实所言皆是叙旧。”陈泰拿出第一封书信,传阅众将,又慢慢说道,“今日徐成唤我上阵前答话,也是皆为叙旧,众将也可暂且不信。”
“那你怎么来证明这是离间之计呢!”张南带着疑惑问道。
“这正是此计的狠毒之处,今日这书信故意涂抹关键词句,就意在嫁祸陈某。”陈泰叹了叹气说道,“若只凭解释,陈某实在百口莫辩,但我有一计可证清白。”
“你快快说,如何证明?”公孙龙显得有些焦急,语气急促地问道。
“张南将军且与我两人坐在帐内,其余军士佯装哗变,在那阵前假意厮杀,若敌军见到,必来趁乱劫营,可借机攻之。”陈泰心想能想出如此毒计的刘雄,也绝对不会放过这偷袭的好机会。
“依你所说,若敌军不来,该如何?”张南问道。
“敌军不来,将军可斩陈某头颅,传阅三军。”陈泰语气平淡,但是充满了坚定。
众人听到这话皆鸦雀无声,陈泰营中的各将更是显得不安焦虑。
“王虎哥,让大家哭吧。”陈泰说道,但又看到王虎不知所措,继续说道,“我营将士且放声大哭,让那刘雄以为我已经死了,然后假意在阵前与众将厮杀。”
王虎摸了摸光头显得还是没听的大懂,但也不好多问,于是连忙和众将一齐到陈泰身边放声大哭。
“俺的好弟弟啊,为何你就这样去了,这可让俺怎么办啊。”王虎装着嚎啕大哭,还一边拉扯着陈泰的衣服。
众将看到王虎哭的这么卖力,也纷纷觉得悲从中来,放声哀嚎,一时间整个营帐的上空传来阵阵丧音。公孙龙都情不自禁地感到一阵酸意,似乎那陈泰是真的死了一样。
“可以了。”过了半柱香的功夫,陈泰小声对着众人说道,“接下来众将请引本部人马假意与三公子厮杀,顺便在后面的空营里点上火。”
于是众将便纷纷领命出营,公孙龙也引着众人骑上马假意带着卫兵前往那两军阵前。
只见那营后忽然火光大作,陈泰营里叫喊声哭嚎声乱作一片,王虎牛铁等人带着亲兵与公孙龙所部在那阵前草地上趁着天色黑假意拼杀,偶尔还发出一两声惨叫,演的有模有样。
营帐内则是陈泰与张南对席而作,张南手扶在剑鞘上,准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就先斩了陈泰。陈泰心里明白遇到此事确实口说无凭,很难相信,于是也不去看那张南,背过身以示没有敌意。
在看那被火把光芒照亮的通明的阵前,公孙龙将枪反过来提着,与军士们玩着斗架的游戏,脸上还是带着一丝担心。
“三将军,这样好生无趣,趁敌人还没来,咱们过过招可好?”王虎早都听说公孙龙武艺天下无双,这次看到刚好有些闲空,手痒难耐。
公孙龙看到说话的人是王虎,正好自己最近也没有仗打,技艺觉得生疏了不少,也是想练练。便将枪正了过来,脸上带着会心的笑意小声道,“王将军,咱们且点到为止。”
王虎看公孙龙同意了,马上喜上眉梢,浓粗的眉毛都要喜到光头上去了,大眼威武的一聚光,举着宣花开山斧向公孙龙兴奋的冲来。
公孙龙调转马头银头梨花枪一提,向王虎刺去。王虎开山斧一挡,斧中小叶刚好别住了公孙龙的枪尖,本想用力一甩想要甩掉那梨花枪,却被公孙龙稳稳握住,丝毫不动。
“啊呀呀呀呀。”王虎低吼着,手臂上青筋暴起,光头上也冒起了汗,忽然大斧一抬,不再与那公孙龙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