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净脸上的兽血,露出还算清秀的面庞说道。
“那我先试试好了。”席玉回答道,转身去寻那老大夫问问这炼药膏的方子。
这防冻膏药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陈泰心里也稍微放松了一些。若能在冬季到来之前提炼一批药膏,那等到有了战事,军士们也能更加得心应手一些,想必在那战场上也能多多建功立业。
“陈将军为何满身土灰呆坐在这里?”太守韩福充满关切的声音传来。
陈泰这才从思索中醒来,发现了韩福的到来,连忙起身作礼应答。
“末将在思索军中药膏的问题。”陈泰答道。
“原来如此,本官本想去校场寻你。但路上军士说你向着医馆方向来了。”韩福还是挂着那慈爱的微笑,恍然大悟地说道。“本官这次来,可是要恭喜陈将军。”
“陈某有何喜?”陈泰不解,平静的问道。
“大司马令你领荡寇将军,部军六千。刚刚差人来我这里宣令,我就寻你来了。”韩福声音里带着奉承,一字一字地说道。
莫不成公孙龙的谏言成真了?陈泰心里暗想,这荡寇将军虽说是个杂号将军,但那表示以后自己也可以有那一营军士,有自己直属的部队了。这可是仕途生涯的一大步,虽说六千人不多,可是心里还是欢喜万分。
“陈泰领命,定不负主公和韩太守重望。”陈泰俯下身子抱拳说道。
“甚好甚好,只是这并州的集结文书也发下来了。”韩福坐在陈泰对面的椅子上,轻轻叹了一口气。“怕是不久就有战事了,你且要速速组建自己的将领军士。”
次日,陈泰唤来王虎,并着席玉三人坐在那城南一角的小酒肆里。摆上两壶温热的梅子酒,端上三盘蜜枣果脯,就准备合计这组军一事。
席玉在一旁看着医书研究着冻伤药膏的事,偶尔拿起几个果干塞进嘴里,看到晦涩难懂的内容眉头微微一簇,表情甚是可爱。
“弟弟,你看俺们去哪里寻得那精悍的武将?”王虎连喝了三盏酒,打了个嗝问道。
“我们现在声望低微,且兵马不多。依我看招募三四员偏将就足够了。”陈泰思索了一下说道,“我晚些回去便书写那征兵告示,明日你先拿去贴在城里显眼处。”
王虎点了点头,又满上一杯酒。
“玉儿你且先专心研制炼造药膏,事成之后算大功一件。”陈泰看了一眼专心致志的席玉说道。
“是是是,遵陈将军令就是了。”席玉放下手中医术,一手托着下巴顽皮的说道。
“虎哥明日挑选招募三人为偏将即可,我当再寻得一人。”陈泰说道。
“弟弟你要寻何人去?”王虎疑惑的问道。
“前些日子与你斗架的那个大汉我看可以。力大如蛮牛且灵活自如,加以正规的训练应是一员猛将。”陈泰眼神发光,悠悠地说道。
“那个贼匹夫?”王虎大呼,“那俺可不去,俺要去了还得与他掐起来。”
“明日我亲自前去,你且在这城中好好挑兵选将就是。”陈泰喝了一杯梅子酒,舔了舔嘴巴说道。
陈泰心想若能拉拢那黑大汉,加上王虎这里把关挑选到的也不会弱,这样武将方面带兵就不是问题了。只是谋士方便还没有合适的人选,但起步阶段自己的军略也应该够用。
“玉儿,我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陈泰表情略带严肃,正过身子对着席玉说道。
“什么事呀。”席玉看见陈泰这样认真,放下了正在研究的医书,盯着他认真聆听。
“我想你明日与王虎兄一同前去,也在那军士中选得百人为军医,加以培训指导。编成一队,由你带领,作为我军救护军。”陈泰语气带着将令,听起来甚是有威严。
席玉愣住许久,眨巴了眨巴眼睛。忽然满是激动,眼眶一红,上前抱住了陈泰。
“我早都想这样了,就怕你不愿意。”席玉流下了喜极而泣的泪水。
陈泰心里何尝不明白,席玉早都想作为医疗军跟着自己每次出兵征战。而不是每次自己领命出征,席玉就呆在那医馆里苦苦等着,从上次去往河内看望自己可以知道,这姑娘心全部牵在自己身上,一刻也不愿意分开。
“玉儿以后随军了千万要小心,战场上瞬息万变,我会尽力保护好你的。”陈泰摸了摸席玉的鹅蛋脸,拧了拧她小巧的鼻子说道。
“玉儿不怕。”说完抓着陈泰衣角的手好像更紧了。
王虎在一旁像看大戏似的,一遍嘬着小酒,一遍嗑起了瓜子,脸上满是笑意,还不时发出痴痴地笑声。弄的陈泰席玉二人浑身不自在,哭笑不得。
且看那屈牧令参军王麟带兵十五万与南下的秦朗的十万长安军士会师与颍川,进军荆州的前线新野城。却在鲁阳刚好遇到了正在扎营的司徒纯,两军战事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