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泰看着两人在地上扭打的难舍难分,心中还是开始有些担心王虎。
只见那牛铁一个没站稳,腿打了个趔趄,被王虎抓住了空档,一拳砸中门面,顿时是满脸鲜血。那牛铁也不甘示弱,回身一个绊子扫倒王虎,抬腿砸向王虎的手肘,只听到一声骨头的咔嚓声,王虎的手脱了臼。
“放他走吧虎哥!”陈泰担心王虎有失,连忙下车大喊道。
听到陈泰的声音,两人立即停了下来,顺便也做休息,扭打了这么长时间确实两人也快精疲力尽了。王虎瞪了瞪牛铁,捂着脱臼的手腕,向后退去。那牛铁也起身擦了擦脸上的血,闷哼一声牵着水牛转身离去了。
“为啥不让俺打啊,俺只差一点就能打赢他了!”王虎怒气冲冲地对着陈泰说道。
“虎哥啊。”陈泰看着席玉正在为王虎接好手肘,王虎满脸写满愤怒不甘,慢慢地问道,“真的只差一点吗?”
王虎思考了思考,安静了下来。慢慢平静之后,脸上又露出了一丝难为情。
“别说这黑匹夫,力气还真不小咧。”王虎搔了搔光头,尴尬的笑着说道。
“并州这里多奇人异士,虎哥且要处事平和,莫与人乱置气。”陈泰感叹地说道。心想这黑脸大汉若能参军,想必其勇武程度不下于王虎。
三人随即回到了住处,陈泰细细说了在邺城处的见闻。听的王虎一直拍手叫好,还说有机会定要前去,在那街上找寻最好的酒肉。席玉在一旁微笑着应和,心中还在默默地想着那天晚上的事情。
是夜。上党赤教道观内。孟玉川一袭青龙锦花道袍,披散着头发赤足盘坐,正在那太极炉前冥思。忽然狂风大作,隐约有一条白蛇盘在那木剑上,倏忽又消失不见。孟玉川眉头一蹙,心生不祥。
这时只见那门口孟沧跌跌撞撞地闯进,仓促地大声道,“祸事了,祸事了。”
“有何祸事?”孟玉川平复了心情,淡淡地说道。
“师父他老人家,病笃了。要哥哥前去豫州相见。”孟沧带着哭腔说道。
“生老病死,天数规则。二弟不要如此难过。”孟玉川虽然心中悲痛,但还是镇定地说道。“我连夜启程,你且与三弟留在上党,继续施药布道。”
这大天师周清今年已有百岁余,孟玉川心中还是早有所准备,于是简单收拾了行囊,便赶去豫州相见。
“师父恐怕见不到那太平盛世了。”孟玉川轻叹一声,骑着那白马儿消失在那黑夜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