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为儒门千古逸宗,门中乃是祭祀儒门先哲、先儒,可这武道击技却也别开一番生面。但这祝公道气态沉稳,显然于武道击技已算得上高手,依我看来只怕这‘三镶如意’却是要无功而为了”
罗本知道以张玲珑心性之高,可说世间武者少有能看上眼的,能得大真人如此赞一句‘高手’,只怕祝公道虽是比不上皇甫嵩,可也已然是世间少有的武者。这时便见祝公道手中只见凝立身前,也不见剑从剑鞘之中取出,而是手指微扣,便见有一道褐色劲气自剑鞘之上流窜,然后祝公道剑身以转逆势而上。
任定祖也像是知道单凭这‘三镶如意’所发出的三剑难阻祝公道来势,立时也扑身而上,他知这祝公道乃是‘北邙墨者’之中的翘楚,但他任定祖素来也非是庸才,更何况他除了那‘三镶如意’之外,还有赖以成名的‘执天手’,『文风谷』历来是供奉儒门诸圣贤排位的所在,而他这‘执天手’也便是出自这缘故之中。
『文风谷』之中所供奉排位何止千百之术,但未出宗门之时,这每日天还未亮任定祖便要整洁其中所奉排位,长此以往之下,便修成拿捏、时机、力度都可说俱过于人的‘执天手’,『文风谷』虽然少涉外务,可门中也不乏儒门武道之中好手,便是宗门之中的长者在见过自己这一套‘执天手’,也是无不赞誉。
任定祖如此心想,‘三镶如意’不能阻你,可再加上我苦修多年的‘执天手’定然能成!
——只可惜,他还是小瞧了祝公道之能。
只见祝公道于那‘三镶如意’所发剑气是视而不见,然后飞腾奔跃而起,只是一剑击刺而出,那萦绕于剑鞘之上的褐色劲气奔涌而出,祝公道也是随后身形拔地而起,只听‘撕拉’一声,这自‘三镶如意’激射而出的剑气已割开祝公道身上褐色衣衫。
罗本似有不解,立时开口问道:“典老哥,他明显能躲得开,为何硬要如此而为?”
典韦道:“你莫忘了,再怎么说两人也算皆是出自诸子百家宗门,祝公道其实不过是给‘定祖先生’一个台阶下而已,可就不知这‘定祖先生’有没有这份只自知明了!”
没想到典韦这一语却也正说到任定祖痛楚,他自看到祝公道中招不过有意而为,可任定祖想来的不是‘自知之明’,而是更加深重的折辱,怒骂一声道:“你——欺人太甚!”左手执玉如意横扫祝公道面门,右手正是自负甚深的‘执天手’袭像祝公道胸口。祝公道神情一愕,然后轻叹一口气,未曾料到自己这番忍让竟是带来个反效果,立时手中剑身旋,挡开那横扫面门的玉如意,剑身忽逆“咄”的一声长臂一震,便见着‘定祖先生’被剑鞘震退身形。祝公道也不追击,如此举动可说是示好于陶敬节。
可人和人的想法总是千差万错,这在任定祖看来有时一种折辱,说来任定祖的年纪是要长祝公道不少,自负苦练多时,却仍是可越是发觉自己难抵一个比自己年轻的人,这就像是在说自己是个庸才,任定祖历来信奉‘勤能补拙’,在此之前也不过自觉儒门之中也就一个皇甫义真,那时自己尚有不及,谁之今日却才真知道自己原来如此庸碌,顿时厉声呵斥道:“‘虎贲骑’听令,立刻取了刘豹性命。谁敢救助逆贼这杀无赦!”言外之意——我阻不住你,可你也别想救下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