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大叔,是你救了我?”
罗本狐疑地盯着这彪形大汉,怯生生道。
“亏的是我,不然你这娃子可就给那些僵尸祭口了,小小年纪不乖乖待在家里,跑到那鬼地方。”
大汉目光如炬,语带责备。
听他口气,罗本心下大定,看来是安全了,不过听他说,河里那些好像还真是僵尸,乖乖,这世界有点恐怖呀。
那大汉把罗本像小猫一样放下地,罗本脚一站地,忽的哎呦一声,脚踝像是扎了针一样生疼。
“坏了,你不会被抓伤了吧?”
大汉抄起罗本的小脚丫,一股恶臭就扑鼻而来,就像是死人腐烂的味道,定睛一看,只见罗本脚踝有几条抓痕,血已经凝固了,看起来十分瘆人,恶臭就是从这些抓痕里发出来的。
“出事了,待着别动,我去拿香灰过来!”大汉对罗本喊道。
不一会,大汉抱起供奉在三清面前的香炉,跑了过来,抓了一把香灰撒在罗本的抓痕上。
伤口里便发出“滋滋”的响声,随后冒出一股黑烟,臭味也越来越浓烈,让人闻了只想呕吐。
“不会中尸毒了吧?我会不会尸变吧?我还不想死呀!”
罗本抱着脚,一双明眸大眼,眼泪汪汪。
“安静,心平气和,不然尸毒走得更快,现在好好睡一觉,明天就知道了。”
“真没事吗?我要是尸变了,大哥会杀我吗?”
“你这娃子怎么这么婆婆妈妈?放心,要是尸变了,老子绝对一刀人头落地,干净利落,不会痛的。”
“能不能给个全尸?”
那日晚上,罗本拉着大汉个的手不让他走,最后那大汉拗不过他,躺下来陪他睡,但罗本还是睡不着,一晚上都没合眼,等天蒙蒙亮的时候,罗本才耐不住困意。
到了第二天,罗本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也知道了那大汉的名字,日后曹老板的第一保镖,典韦。
典韦见罗本已经能下床,便领着罗本往村里祠堂去了。
一路上,典韦询问了罗本父母的事,罗本闭口不谈,他也不知道这具身体的父母是谁?况且自己也不知道那村子在哪,连村民的姓氏也不知道,一切从何谈起。
好在典韦也不在意,这种年代,易子相食的事也不少见,心中就只当罗本是个寻常人家被拐卖的小娃娃。
祠堂在村东头的一片小林子旁边,四面都没有搭界的人家,孤零零的独一户。白天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晚上从远处看,总觉得瘆人的慌。
说起来罗本小时候在农村长大,但村里的祠堂还真没去过,唯一一次去是小时候找果子玩,结果还没走到门口,就被村里一个大爷提溜着送回家里了,被外公狠抽了一顿。从那之后罗本才知道了祠堂的另一个忌讳,祠堂,特别是祖祠,外姓不能随便去。
到了门口,罗本看见祠堂的大门,心里有些奇怪。
村里虽然穷,但大多数人家也都装上门的,谁知道这祠堂门户大开,连扇门都没装,也不怕小偷进门。
典韦走在前面,大大咧咧的过去推开门,罗本正准备跟着他往里面走,结果抬头一看,入眼就看见面前两只绿油油的眼睛,正盯着我看。
猝不及防之下,罗本脚一软,差点坐到地上,背上瞬间就冒出来了一层汗。
典韦脚步却根本没停下来,往里面走了两步,手摆了摆,做了个驱赶的动作,然后我就看见一个黑影子往前面一窜,跑到院子里不见了。
罗本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只是一只猫。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奇怪,方才就听典韦提起,祠堂只住了一对父子相依为命,俩大老爷们儿养只猫,听起来怪怪的。
跟着典韦走进院子里,典韦在伸着手在院墙上鼓捣了两下,点燃了院子里的灯。
灯一亮,罗本又被吓了一跳,祠堂的院子不大,但里面却整整齐齐的摆了五六副棺材,清一色的玄黑色,看起来别提多吓人了。
他这才明白这祠堂为啥院门整的那么破也不管,敢情满院子都是棺材,这要是有小偷黑灯瞎火的摸进来,非给吓晕了不行,根本不用防贼。
典韦笑着跟我解释说,这些棺材是刚上好漆的,得放在外面晒上一段时间,让我别害怕。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在棺材板上扣了一下,然后放到嘴里咬了咬,看得我心里发毛。
正准备问他的时候,屋子里传来一个蔫巴巴的声音,“儿呀,你咋回来了?”
罗本抬头一看,一个老头不知道啥时候已经站到屋门口了,嘴上问着典韦,眼睛却盯着自己看。
看着比那老人家高两个头的典韦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罗本这才知道这里才是典韦本家,典韦如今二十岁,他爹今年估摸着也就四十来岁,但长的却异常显老,身体干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