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玉枝与她描述的一模一样,根本找不出瑕疵,不禁有些沮丧。青年瞥了一眼,心中笑了笑,这东西,越完美越证明是假的。
不过小女孩没有气馁,参考了上一次青年的问答,转而问道:“这棵树究竟生长在什么地方?实在珍贵之极,美丽得很呢!”
听出来小女孩准备套话,青年竖起了耳朵,准备听听车持皇子的证词。
车持皇子回答道,“你听我讲,前年二月间,我乘船从难波港出发……且说这座山,非常险峻,简直无法攀登。我绕着山的周围步行,着见许多奇花异卉,都是我们这世间所看不到的。金银琉璃色的水从山中流出米。小川上架着桥,都是用各种美丽的宝玉造成的。周围的树木都发出光辉。我就在其中折取一枝。这一枝其实并不特别出色,但和辉夜姬所嘱咐的完全相符,因此我就折了回来……”
车持皇子侃侃而谈,说了一大堆,不过都是些没有营养的东西,听得青年有些犯困。
“殿下此行甚是辛苦。”小女孩淡淡地安慰了一下,在车持皇子欣喜的目视中赶紧向青年求助道:“先生觉得如何?”
呵,自己唱白脸让我唱黑脸。青年心理好笑地想着,脸上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低沉地说:“玉枝是玉枝,不过嘛……”
“不过什么?!”车持皇子心中一紧,连忙问道。
青年悠悠的卖了个关子,说道:“按照书上记载,蓬莱仙境其上物色皆白,黄金白银为宫阙,珠轩之树皆丛生;华实皆有滋味,吃了能长生不老。是真是假,皇子吃一下便知。”
“呃……”车持皇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紧张地道:“这……这只是传说,怎可当真!”
“你都把传说中的玉枝找来了怎么不真啊。”青年拿着玉枝托着腮懒洋洋地看着看着:“你不是从树上折下来的么,说明它能吃嘛。”
“你这是胡搅蛮缠!”车持皇子紧张的满头大汗,不知道为何青年会如此针对他,然而他心中有鬼,由不得他不心急。
“我胡搅蛮缠?这玉枝看的漂亮实际上用的却是廉价的白玉,一看就满是破绽。”青年不紧不慢地说着。
“你胡扯,我用的明明是上等羊脂玉!”车持皇子怒道。
青年对小女孩摊了摊手,把玉枝扔了回去。
“你!你……”车持皇子颤抖地指着青年,恼怒地说不出话来。
“花言巧语真无耻,伪造玉枝欲骗谁!”小女孩把玉枝连同诗放回锦盒里,让老头儿交回给车持皇子。
车持皇子没有接,只是指着青年恨声道:“好算计!”
哪有啥算计。青年掏了掏耳朵,心中不以为意。既然先入为主地认定他造假了,那就有一万种方式可以给他下套,可惜车持皇子经验不足,两下就让青年给带进了沟里去。
车持皇子甩袖而去,价值连城的玉枝也没拿,不过这不关青年的事,跟他有关的是下一个求婚者来了。
右大臣阿部御主人,也是一个王公贵族,比起皇子来还是沉稳了一些,车持皇子还没走的时候他便赶到了,车持皇子一走他立马便求见。小女孩给他出的难题是火鼠裘,这个也是传说中的东西,虽然在未来可能实现,但是在这个时代,那也是不可能。
听着脚步声过来,人还没见到便能嗅到浓烈的酒味,引得小女孩不适地捂住口鼻皱了皱眉。
阿部御主人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好好打扮了一身,手中提着一个箱子,箱子的缝隙中似乎有点潮湿。
“幸不辱命,还请辉夜姬查看一下我的心意。”阿部御主人打开箱子,从中掏出一件还带着水珠的裘皮,感叹说:“传说中的火鼠裘我没有寻到,费尽心机下倒是寻到的了火鼠,为了不伤害到它的皮毛,我命人将其生擒后浸在酒中,待其醉倒后方才剥下它的皮毛,听闻石作皇子和车持皇子先到了,我才匆忙赶来,未能制成裘衣献来,实属惭愧。”
“诶,大人无需介意,您能为了小女寻来奇物便是有心了,些许瑕疵无妨无妨的。”老头儿笑呵呵地说着,虽然皮毛湿透了,但是那柔顺的毛发一茬茬整齐的不见一丝凌乱,老头儿也能看得出来确实是一件宝物。
小女孩对恭维可没兴趣,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传说中火鼠裘遇火烧不坏,你说这是世间难得看见的裘,确信它是真的。那么,必须把它烧烧看。”
阿部御主人笑着说:“这裘啊,中国境内也没有,我是千方百计弄来的。关于它的质量,还有什么可怀疑呢?你们既然这样说,就快点拿来烧烧看吧。”
老头儿拿来火盆,阿部御主人将手中的皮毛轻轻伸过去,火苗瞬间如同嗅到腥味的野兽一样窜了过来,爬满了整件皮毛。阿部御主人用一根木棍挑起,在老头儿和小女孩的面前移过,只见火苗在皮毛上蹿腾,发着诡异的蓝色火焰,火焰下的皮毛却是安然无恙,惊大了老头儿和小女孩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