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海城南边,一座府邸坐落在中心位置。这府邸宽且大,面积已经抵得上一小座矮山丘。
外围墙高而厚实将府里与府外隔开,宛如两个世界。那朱红色的大门口上方是一块沉重的牌匾刻画着金光灿灿的两个大字——“徐府”。
这徐家的事业在外那是蒸蒸日上,府邸里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一派安宁,男佣女仆尽心做事,少爷夫人有说有笑的。
只是这几日的情况却不太美妙。与平常时期完全相反。
这两日鸡飞狗跳,奴仆下人都胆战心惊。少爷老爷,不主事的,主事的都觉得脑子快炸了。而问题的根源在于一个妇人。
衣着光鲜,雍容华贵。跪在一名男子身旁嘤嘤的哭泣着。
这男子双手双脚都包着白纱,无力的放在板床之上。脸色有些苍白,两眼呆滞,似失去了生的意义。
“家主,你可要给牧生做主,这才出去多久,回来就被人废了四肢……”说完,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徐府大厅之中,徐家家主徐致安坐在主位上,那张向来刚毅且严肃的脸上,此时也阴沉兼无奈。
早已经找过大夫给徐牧生诊治过,得出的结论让人感到愤怒:“四肢骨骼受强力冲击粉碎,除非拥有极为高级的天材地宝,否则难以续骨。”
徐致安很难想象的出,到底是怎么样的少年能够下手如此狠毒。
听见那妇人的哭啼声,倍感烦躁。
转身问身旁的徐柄,道:“你觉得这事应当如何是好?”
徐柄道:“算了。”
“算了?牧生他可是你的亲堂弟,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呢。”徐致安还没说话,那妇人就嚷嚷道。
“哦,那二婶觉得该如何就如何吧。”徐柄无所谓的说了一句,起身告辞。
徐致安并非没有作为,知道那个少年有林洪威在背后,请了李文亮出马。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事,谁知道李文亮人没给他带来,反而是来告诫他“不要再去惹事生非”!
徐致安揉揉脑袋,他突然发现了什么,问道:“二弟哪去了?”
全场一片寂静,没人回他的话。见状,徐致安暗叫不好。自己那个二弟怕是咽不下气,寻仇去了!
……
“还有约莫两个月多的时间,必须要好好把握了。”
溯夜走在道上,心情很激动。能得到曾经的神海境强者的指点这能使他少走了许多的弯路。
走着走着,一间旧房子出现在他视野中。房子前一株不知名的树木立在那屋子前,树干上树皮干裂,条条细小的裂痕看着怪渗人。树枝弯弯曲曲的散开着,叶子繁茂。风微微的吹,枝叶沙沙的摇曳着。
溯夜踌躇了一会儿,脸上挂着纠结的表情。最终踏出了脚步,走了过去。
“咚咚”两声清脆的敲门声。
“谁?”那熟悉的声音又在溯夜耳旁响起。
“是我。”
里头的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吱”的一声打开了门。
卫青儿轻咬着嘴唇,直直的看着溯夜,什么话也不说。
溯夜不做沉默,他忍受不了那种气氛。于是开口笑道:“卫老伯伤势如何了?”
卫青儿嘴唇有些发白,眼睛还有着红肿,显然是刚哭过不久。
“你怎么哭了,放心了。徐家人来了一切有我。”溯夜见她这般模样,以为她是担忧着以后。
“没事……”卫青儿啜嚅道。
溯夜也不会如之前那样失了分寸,连说什么都不懂。他与卫青儿之间还需要主动些。
经过了林洪威的说教,溯夜也看淡了一些。不会对这朦胧的感情太过执着,或许真的如林洪威所说的,自己还是不懂得什么叫做喜欢。
既然如此,溯夜也只有让它慢慢去发展。不会去放弃它,也不会对它太过执着。
“过段时间我要离开这里了,我想让你和老伯去王小强那里,我托他照顾你们。”
“为什么?”卫青儿倔强的眼神,带着复杂的情感,问出了这一句。
溯夜没能理解出这一句的意思,依然笑道:“没有什么的,小强算我的朋友,我托他照顾你们避开徐家人,这样你们也会安全了。徐家也不会刻意去找你们。”
卫青儿默默地把门关上,背靠着门。听着敲门声,和溯夜的急切声,缓缓的擦着泪。
她说不出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对外面那个少年有着什么样的埋怨。
“明明我是喜欢你的,可是……我到底是怎么了……”卫青儿为了溯夜心跳过,犹如小鹿般的乱撞。因此,也脸红,羞涩。
她此时的思绪很复杂,理不清自己的想法,但她只明白自己是喜欢门外的那个少年,真的喜欢。
溯夜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