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夏秋交接之际,天气的炎热还未褪去,可是此话一出,众人的心中却凉了一半。曹家人被三千兵围了一个滴水不漏,这三千亲卫本是曹长修的贴身精锐兵甲,曹长修虽然在曹家不得势,但是这三千精锐却是实打实从战火里面走出来的,作为曹长修的贴身军卫,曹长修一旦失势,对于曹长修以前的势力,曹屏之一定会穷追猛打,按照曹屏之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将危险留在身边,这些人也只能作为沾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谁的心里没有一团火,谁家儿郎不想在这纷乱的世间搏上一搏,曹家老祖的死活和这些兵甲有什么关系,曹家势力沉浮和这些兵甲又有什么关系,这些精锐士兵只知道一个道理:“谁手上的拳头硬,谁就是道理,不是曹屏之倒台,就是曹长修倒台,既然已经跟了曹长修,就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你要我的命,我没道理伸出脑袋让你砍。”
三千精锐兵甲已经如同张弓之箭,就等着一声令下,是死是活,阎王爷那里讲道理去。
曹屏之冷眼望了过去,心知不妙,一条不归路走上了,就绝对没有回头的道理,这些死士能够将这里团团围住,就证明这些疯狂的士兵就没有想过放这些曹家人离开。
曹屏之将手中剑横于胸前:“赵兄弟非要管我曹家事,我曹屏之便就会会你赵家兵。”当下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和这些已经红了眼的士兵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曹家弱了气势只会助长这些叛贼的气焰,这样的道理,曹屏之明白,此时也唯有正面叫板,毕竟曹家真正的力量还有多少谁也不知道,攻心为上!
赵青稚只能苦笑:“曹屏之少年英雄,果然名不虚传,只不过你非要动手,却不知道曹老爷同不同意,曹家是你曹屏之说了算,还是曹老爷子说了算,今天我就等着你们的答案。”
一直没有出声的曹老祖脸色铁青,颤抖的双手生生的将曹屏之手里的剑又按了回去:“赵兄弟,是否我今日传位于曹长修,便可免了这一战!”
曹老祖一出此言,便有几个曹家子弟愤愤然:“老祖宗,这人欺人太甚,让我们几个将这小子拿下,逼着他交出解药,老祖宗可千万不能被这小子要挟。”
曹老祖摆了手叹气道:“曹家能够今天,怪不得其他人,曹家本来就有间隙,只不过赵兄弟成功的利用了这个漏洞而已,就算没有赵兄弟,也会有张兄弟,李兄弟,四望城这么乱,曹家一直这样根基不稳,难免会出事,也好,今天借着这件事,将曹家真正的稳下来。”曹老祖气息不稳,说了几句便上气不接下气,可见这**的毒性真的不弱,曹老祖体中剧毒,也知晓这毒的药性,可怕自己能撑多久都是一个问题。
曹老祖咳嗽了几声继续说道:“赵兄弟心思缜密,目如洞火,曹家一招棋败,满盘皆输,我作为曹家最高掌权人,今日就给赵兄弟一个明言,曹某可以死,曹屏之死不得,曹某可以传位曹长修,但是曹家人你一个也动不得,这样的交易可划算?”
赵青稚低头又抬头:“这件事,你问我,我恐怕给不了答案,长修兄弟你觉得如何?”赵青稚转头问着站在一边狼狈的曹长修。
曹长修面露凶光:“长修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爷爷今日愿意赴死,可是在座的曹家人有多少是愿意跟着长修,长修不知道。爷爷一走,曹屏之登高一呼,我曹长修还是睡不安稳。”曹长修一步一步逼近曹老祖:“长修不想和曹家人决裂,也不想今日血流成河,两败俱伤,但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一步,我实在已经没有什么顾虑了,今日就算死到了最后一个曹家兵,我也要在座的各位心服口服。”
曹家人环顾四周,三千精锐就待操刀留人,入了牢笼的曹家人见曹老祖如此话里话外,便也猜出其中胜负几分,心中胆怯,虽然大义在前,但是胆小鬼也不少,议论纷纷之后,便有几个实在怕死的小兄弟站了出来:“小人愿意跟随大少爷!”
曹长修嘴巴一裂:“还有谁?降者不杀!”
曹老祖突然又吐出一口鲜血怒道:“曹长修,你胆敢继续这样嚣张妄为,信不信我就算死也要摘下你的脑袋!”
曹长修被曹老祖一语喝住,连退了三步,呆呆望着赵青稚,似乎被曹老祖的气势压了一头,想说什么硬气场面话却也说不出来。
赵青稚心中摇头,这个曹长修当真是一个狗熊了,不过这样也好,狗熊有狗熊的好处,操控曹长修总比操控那个腹黑曹屏之要来的轻松许多。
赵青稚合起折扇:“算了算了,曹老先生,我看你的时辰也不是很多,也不敢在拖时间了,要不然等你咽气了,也没个答案,这局面可就更乱了,对你,对曹家都不是好事,你刚才说的条件我想了一想,发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我说给你听听,要是实在谈不来,我们也就不要谈了,到了这一步,大家还不能坦诚相见,只能兵戎相戈,你要让曹屏之走,我若不同意,估计什么也谈不起来,鱼死网破,既然这样,不如让曹屏之离去,但是曹家人却不可不杀,这一点我和长修兄弟的意见一致,服气的不杀,不服气的全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