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纷纷,显然都已经站在曹屏之的一边。
曹屏之三言两语便将整个局势都扳了回来,留下匍匐在地的曹长修。
曹长修面色通红连着又嗑了三个响头说道:“既然大家心中都有了答案,我曹长修也不愿继续苟活,自甘受罚。”
曹老祖哼了一声:“忤逆曹子,私闯祖宗祠堂是什么罪,你自己心里知道,难道还要我教你不成。”
曹长修叹了一口气对着掌罚长老说道:“太叔叔,请赐剑!”这本来就是一个赌局,赌赢了才有一分的争斗的权利,堵输了却连一分的争斗的机会都没有。
掌罚长老一看如此,哪里肯由着事情继续发展,过去连忙求情:“老太爷,长修只是误会了屏之,心里气不过,这才如此鲁莽,长修所说的事情虽然言过其实,但是也确实发生了,也不能全怪长修,这件事还请老太爷从轻发落。”掌罚老者第一个站了出来为长修说情,后面又有几个长老也站了出来,这曹长修虽然有过,但罪不至死,众位长老心里明白。
曹老祖并不言语。也不知道心里想的什么。
掌刑长老喝了一声想借坡下驴:“长修,还不敬酒!愣着干什么!”曹家规矩,曹家犯大过者,先敬酒三杯祖宗谢罪,后敬曹家现任家主一杯,最后面壁三天三夜,知明过错。
曹长修唯唯诺诺起身,从案台之上端起一杯酒,恭恭敬敬的跪于宗族灵堂之前,一饮而尽,三杯之后,又端起一杯酒恭送到老祖宗的面前,酒杯的边缘,用手抹了一抹,这样细小的动作,在场的的人都没有注意,反倒一旁的曹屏之冷眼一直盯着曹长修,也没有做声,不知心中所想。
曹老祖看了看曹长修冷声:“如果还有下次,自行了断。”
曹长修舒了一口:“长修不敢!”
“哼,不敢,天下还有你不敢的事?”曹老祖如果喝下一杯酒就表示这件事就可以告一段落了,如果不喝,代表这件事还不能就这么算了。
掌刑长老和其余几个长老见曹老祖也不急于接杯,心下为曹长修着急齐声说道:“请老太爷接杯。”
曹老祖瞧着众人叹了一口气接过酒杯:“长修,今日若不是有诸位长老替你求情,你真是难逃一死,我这酒喝不喝,都没什么关系,我看你这酒,不如先敬给诸位长老。”
曹长修刚站起的身子轰然跪下:“请太爷爷原谅!”
几位长老瞧见这场面也纷纷下跪:“老太爷喝酒!”
天气微凉,曹长修的后背已经湿了一大半,这事情走到现在,当真毫无退路,此时也完全的豁了出去,砰砰直响的嗑着脑袋:“太爷爷不喝这杯酒,长修便嗑死太爷爷面前。”磕头的力道砸的地面砖石已成粉末,血流不止,若是再这样嗑下去,估计这性命也实在难保。
曹老爷这才端起酒杯从座位上起身:“今日曹长修擅闯祖宗祠堂,本是大罪,不过念在其是初犯,又事出有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日起,废除曹长修族内地位,收回亲卫三千,赶出青竹屋,鞭挞百次,已示警戒。”
曹老爷说完,掌罚长老和族内另外几名长老,这才松了一口气,曹老太爷的责罚虽然看似很重,其实已经很轻了,曹长修原本在继承一事上有处于完全的逆势,继承本是无望,这次收回了亲卫三千只不过是把话挑明了,这曹家最终恐怕会落在曹屏之的手上,至于赶出青竹屋,鞭挞百次已经无关痛痒,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
曹屏之听后,面色仍然冷谈,瞧不出喜悦,对于这一点,大家也都知道曹屏之天生冷酷的性子。
曹老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将酒杯摔在了曹长修的面前:“还不走!”
曹长修盯着那破碎的酒杯,眼中的炙热显现,越发疯狂沉声说道:“太爷爷,曹长修不走!”
曹老爷咦了一声怒道:“我已经如此轻罚,难道你还不满意。”
掌刑长老一手拍在曹长修的后脑之上:“你怎地疯了,还不起身谢过老太爷?”
曹长修一拍在地,脸上碰着地面的一滩血污格格的笑了一起,声音刺耳低头顶着曹老太爷的话锋:“不满意!长修还要求太爷爷一事!”
曹老爷被这不知好歹的曹长修连连顶嘴心中火大:“好好好,你倒是说说还有什么事。”曹老爷在家族之内一向一言九鼎,这后辈小生哪敢在自己面前放肆,就算盐米不进的曹屏之也要低头三分,哪里轮到着不中用的曹长修在自己面前大胆放肆。
曹长修并不理会怒火中烧的曹老祖,头就埋在地里,但是声音却分外的响亮:“请太爷爷传位长修!”
轰!曹长修此话一出,全场震惊,就连一直站在一旁的曹屏之都有一瞬间的愣神。曹长修疯了吗?在场的全部曹家子弟,全部被曹长修的这一句话震惊了。好大的胆子!
掌罚老者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似乎根本就没想想到曹长修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