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4)

温柔,但甘宁心头却有寒意。

他知道,这是身为白江刀队的吕蒙,最可怕的形态,自佛光中生出的神变之力。

他叹道:“对付女人,一个男人已经嫌多了。我怎么会出手呢?”

吕蒙微笑道:“那样最好……甄姬,听说你起舞时,吸纳的是天地间阴脉气息,我倒要看看,接下来,你,还怎样起舞。”佛光照耀下,四处的阴柔之气已被完全驱散,而甄姬已被这温柔而致命的佛光包围。

【影子】

那黑袍客,便是曹植,他身在两方势力交界之处已经三年,这三年,他也组建了自己的组织,一个活在黑暗中的组织,他们,便是那组织之中的影子。

“无月寒山”,山上已无明月高悬,就像曹植的心中,已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爱的人,能解决痛苦的,只剩下自己的手,手中的剑。

可为什么听到甄姬,他还是不顾自身的安危,奔入这烈火之中?

父亲到底是父亲,纵然曾经他要杀他,他还是为他挡下了剑,他还是看出了他是自己的儿子!纵然他厌恶,痛恨,可他还是他的父亲,世界上唯一的父亲。

已有人发现他,可一声大喊刚要发出,一柄寒冰似的剑,已穿透那人的咽喉,人还未倒下,他已如鬼魅般化为一抹黑影,凭空消失。

这三年的磨练,虽然武功上并没有什么更高的突破与造诣,但是如何控制力道,如何把握时机,这些他已学了很多,他明白,自己并没有神变的潜质,每个人天资本就不同,既然如此,再怨天尤人已无意义。

穷苦之人抱怨着自己为什么生在这样贫穷的家庭。而富裕的孩子又总抱怨自己受了太多的压力,没有所谓的“自由”云云。彼此羡慕,厌恶,痛苦。

为什么不珍视自己的所有呢?自己已掌握的能力既然已不能变更,那么在应有的力量上,学会怎样应用自己的力量,学会判断形势,令自己的能力应用自如,那才是使自己变得强大的根本,那才是占尽天下八斗之才的曹子建。

或许,就从那一夜,兄长一刀刺入他的身体之时,他便已找回了自己。

他迷茫过,痛苦过,在人前,他是一个邋遢、失意的酒鬼,纵然是自己的前辈、兄弟庞统面前,他也从来没暴露过自己的身份——“无月寒山”的组织者,那个传闻中,令人闻风丧胆,一剑之力可匹敌许褚,且可源源不断吸纳杀气的幕后黑手。

所以,他并不怪庞统,每个人都要有秘密,纵然是兄弟,也一样,只不过,他的兄长,同僚,父亲,已被他害了……他们已不能再见面了。纵然他不怪他,他们也永远不再是朋友了。

人生中,有许多事,本都是无可奈何的。

他在疾行。黑暗中孤独的武者,忽然被火光中的一幕所吸引,他静静驻足,一双眼,发出森寒的光,透过浓郁的林,静静凝望着烈火中的两人。

一人挥舞着巨斧,而一人却手握着蛇一般的剑。手握着巨斧的男人并不着急进攻,他只是不停地退,找准机会,便一手按住对手的筋脉,而这一指按下,曹植能清楚地感到,那是足够使对手再也提不起真力的招式,每个学武的人都对这样的武学略懂一些,而能使好这一式的人却并不多,大多数人用这一招,必须离对手很近,而且也只有两种手法可以使出这样的招式。

可这手持巨斧之人却不同,他可以在距离常人两倍的距离,遥发此式,而且,似乎大凡寻常阴之灵气,他都可运用自如,化为这限制气力的招式。

常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招式。

可这手持巨斧之人却偏偏落了下风。因为那手持蛇剑的人功夫更怪,他居然在使完最后一道劲力,立刻便生了一道新的气力,这难道就是传闻中的“平竭一气”?

曹植忽然想起一个人,那人他虽未亲眼见过,却一直是在自己的父亲手下,那人的名字叫做徐晃,是传闻中曹操手下的特务头子,据说他平时审讯之时,用的就是这种手段,术业有专攻,看这人娴熟的技巧,恐怕他就是那徐晃。

而此刻他已快抵御不住那优雅的女子的阵阵攻袭。

自己该不该出手?若是现在出手自己还救不救得了甄姬?他的手已握在剑柄上。可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一个人……

徐晃也正奇怪,他阅人无数,见识过的功夫也自然不少,可这么诡异的功夫,他还是见所未见,居然有人可以将气息用尽的时候,立刻再提起一道真气,他也换了两次手法,准备夺下她手中的剑,准备点住她的穴道。

可却接连失败,这人身上似乎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弱点也让人根本无从下手!

好可怕的招式,好可怕的杀手。

他的蛇形剑已刺下,而这一剑,却只刺中了一个女人,一个手持着匕首的女人,血从她的臂上缓缓流下,一股奇妙的力,却又从血中升起,那女人已一连换了三种手法。而且三种方法使罢,气力仍未绝,这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