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闵也不多说,带着杜奕走了。
琅琊王看着远去的人马,回头道:“康将军——”
康宣笑着摇头道:“没想到李将军竟是个怕女人的将军。王爷,李将军不能去,您可千万不能不去。”
琅琊王道:“酒当然是要吃的,只是还要本王来请,你也不能再客气了,百乐楼本王已经叫人安排好了。”
康宣像个东都人一样拱手道:“那末将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琅琊王朝全虎道:“全虎要不要回去看一眼。”
全虎失落地摇摇头。
康宣上前拍拍他的肩,道:“你是条好汉,跟着王爷总有个前程!”
琅琊王上了马车,康宣等人上了马,一行人离开,留下一地的狼藉。不远处的屋顶上爬着两个姑娘正是柳花影与乐大家。
柳花影笑道:“这么小就有女人了,果然是个色歪子!”
乐大家道:“男人都是这样。”
柳花影捂着嘴笑起来。
乐大家不满地道:“你笑什么,笑的这么难听!”
柳花影道:“我怎么笑的难听了?”
她不笑了,可笑声还有,两个人寻声一看,只见个蓬头垢面的人站在屋下朝着两个人裙下傻笑。
柳乐二人绣眉倒竖,眨眼间十几间暗器发着寒光刺到那人的身上,那人连声都没发出来,直挺挺倒在地上,流出黑乎乎的血。
乐柳二人跳下来,齐出了口气。
柳花影突然笑起来。
乐大家皱着眉道:“你笑什么!”
柳花影道:“你在想什么?”
乐大家道:“羯人向来无所顾及,那个康宣与以前的羯人实在不一样。他怎么对李闵这么客气?”
柳花影道:“我以为你在想什么呢,姓李的现在可是皇帝看中的人,他一个羯人能不小心吗?没看见那个什么琅琊王都对姓李的客气,话说回来,那个什么琅琊王怎么看着那么眼熟?还有李闵说的那个河东狮是什么东西?”
乐大家已经走了。
柳花影急道:“哎!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柳花影从袖子里拿出个小瓶,在尸体上掸上些褐色的粉沫,快步跟上乐大家,边走边报怨道:“哎!你走这么快做什么!我的脚都要走肿了,都是那个李闵的错!害得好娘要走这么远!老娘什么时候走过这么远的路!”
两人离去,尸体化做一摊黑水,连那十几个暗器都化成了水。
一个穿着黑袍的人从角落里跳来,落到地上半点声也没有。
他从怀里拿出个小瓶,装了小黑色的浓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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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乌穿着黑袍站在谷大人面前,躬敬地将小磁瓶放在桌上。
谷大人道:“完了?这是什么?”
黑乌道;“就是这样。这是那两个女人化尸后留下的东西。”
谷大人厌恶地皱眉,捂住鼻子道:“拿走,这种东西你拿过来做什么!”
黑乌像拿宝贝一样将小瓶放回怀里。
谷大人看着他那副珍惜的样子,嘴角抽了了,道:“行了,要是没别的事你就下去吧。”
黑乌的脸掩地帽子下头,只露着惨白的毫无生气的下巴,躬身退了下去。
阳光照到他的袍子上,泛起暗红色,黑乌快步走到墙边的影子下,松了口气,可脚下的步子半点也没有放松,跃上墙,几个起伏消失了,当他再一次落地地时候,正好有两个宫女经过。
黑乌隐在黑影里,当那两个宫女战战兢兢地走了后黑乌才闪出来,踏过从石缝里长出来没脚的草,推开扇没有上锁的门。
三个披着麻袍的人围在篝火边,手里拿着木枝,木枝上插着馒头。
黑乌从袍子里拿出个包袱,打开,一大包熟肉露了出来,冷凉凉地一丝热气也没有。
坐在黑乌对面的人掀开帽子,露出娇媚的容颜,若是李闵在的话,一定会惊呼道:琴儿!
桓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乌低着头道:“粮还有吗?”
坐在桓琴边上,两个靠在一起的姑娘都掀开帽子。
敬玫儿怒视着黑乌道:“你到底要我们做什么!”
黑乌拿了个馒头放在火上烤,等馒头冒出香味,才道:“李闵来东都了。”
敬玫儿两眼一亮,大喜道:“你说什么!”
黑乌道:“要是晚两天你们就能看见他。”
桓琴道:“你说他到过太仓。”
黑乌看向桓琴,笑道:“不愧世家女子。”
桓琴道:“我不想什么了,家里人想的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可是敬玫儿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