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奕看了眼那些因为挤到碰到而口角甚至打起来的人,叹道:“要是再这样一两刻钟,不用魏王打,咱们自己就得打起来!”
马尚封道:“我猜现在齐王比魏王还急!那,那是干什么?”
马尚封吃惊地看向城头。
李闵跟着看过去,只见个披头散发的人,穿着长袍,手里拿着个,拿着个长剑,他们在做什么?
阿瓜抓抓头,道:“好像,好像——”
杜奕手打凉棚,道:“魏王怎么糊涂到这个地步!”
马尚封拔开葫芦塞,灌了口酒,道:“马家人不都这样吗!”
杜奕叹了口气,没说话。
李闵碰了下身上的铁甲,烫得像开水一样,马家人怎么样他不管,可是要再这么下去,他自己是真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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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芳快步走到帐前,两个在烈日下苦站着的卫兵拦住他,敬炅招手让他进去。
一进大帐,只觉阵阵凉气袭来,从脑瓜顶到脚根,说不出来的的通泰,可是心里发急,他额头目的地汗依旧止不住地流。
敬炅低声道:“何事?”
王洛芳朝里头张望,层层的布幔挡着,只能看见拐角的地方有只青铜大盘,大盘里放着冒着白气的碎冰块,青铜盘后跪坐着一个穿着长袖衣服的少女,拿着个扇子不停的挥动。
敬炅道:“两位王爷正在里头。”
王洛芳道:“外头的事你可知道!几万大军被挤在一起,万一魏王行险,派人出来如何是好!若是抵挡不住,反冲了大营,我等岂不功亏一篑!”
敬炅朝帐里看了眼,拉着王洛芳走出帐,一帐便是热浪拍为,王洛芳还真不想出来。
敬炅道:“一群散兵游勇而已,死了就死了,大营你不用担心,你没看到,大营里头所有的弓弩都用上了,我告诉你,连邺王的弓弩军都过来了!”
王洛芳道:“邺王他不用?”
敬炅遥遥头,道:“这回只是齐王爷出兵!”
王洛芳深锁眉头。
敬炅拍拍他的肩道:“洛芳兄,这回不仅是要攻城,更是做给东都内外的世家看,你明白的!”
王洛芳道:“也包括邺王?”
敬炅笑道:“这就要看邺王怎么想了。”
王洛芳道:“启业,你看邺王为人如何?”
敬炅道:“邺王为人如何与你我有什么关系。”
铁甲页子哗啦啦响,一队士兵跟着个骑将朝营外走去。
马上将不过十几岁的年纪,手中一条长槊,目光如铁。
敬炅叹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没想到除了李闵之外,还有他!”
王落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到那将的背影,道:“营中没见过,是新来的?”
敬炅道:“可惜是邺王的亲卫,铁翼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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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闵觉着背后寒气逼人,甚至能让人冒出冷汗来,于是回头看了眼,他坐在马上,可以隐隐约约看见大营里头,李闵低声叫马尚封道:“马大侠,你回头看看。”
自打大黑死后,马尚封便没骑过马,站在地上,手里后着葫芦,个头能高人半头,可是要看后头那是不可能,他道:“怎么了?”
李闵低声道:“我好像看见很多弓弩兵在大营里头。”
马尚封抹抹嘴道:“早看出来了,他们是要拿咱们攻城,用人命垫出通向东都大门的路。”
全虎急道:“你他M早知道为什么不说,你他M想死,老子可不想!”
马尚封看了他一眼道:“人挤人,你能跑到那里去,我可告诉你,小声点,要是让人听见,不用别人打,就是站在这里的人踩也把你踩死!”
全虎两腿打颤道:“那他M的也不能在这里等死啊!”
站在前头的马三福回头不屑地看了全虎一眼,就连阿瓜看向全虎目光也变了。
全虎怒道:“你们他M 的知道什么!上阵杀敌孝子怕过谁!可他M的攻城是人干的活吗!被石块砸死算你运气好!金汁浇下来能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要是他们再狠一点,能把铁水往下倒!”
李闵听了,不禁倒吸口凉气,心里暗暗打鼓,自己是将军,应该不用冲城吧!
“城门开了,城门开了!”马三福指着远处大叫。
不但是他听到了,别人也看到了,战阵里登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城门处。
城门大开,冲出几十骑,打着白色大旗,看着有点眼熟,不过李闵没多想,笑道:“好了,他们投降了!”
杜奕道:“将军何出此言?”
全虎道:“李闵,你小子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