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粟艰难的站起身来,向着宿舍的方向行去,他脚步踉跄,稍微不慎就会摔倒。
胸口剧烈的起伏,王泽那一拳他让他受了内伤,每走一步都让他剧痛难忍,仿佛内脏要撕裂。
“好痛。”天粟龇牙咧嘴,刚才他完全是以伤换伤的打法,伤敌十分自损八分,若非王泽自大,他绝对不是王泽的对手,最后倒下的会是自己。
但尽管侥幸打败王泽,他也受了绝对不比王泽轻的伤。胸口被岩石一般的拳头砸中,若非是他的肉体被强化过,可能胸骨直接就被打碎了。
胸骨没碎,但也出现了裂痕,同时巨大的力道透过表皮侵入内部,震伤内部结构。
刚才没有太大感觉,现在每走一步他都觉得相当的困难,此时他的额头已经满是汗珠,本来红润的脸颊变得惨白。
“我不会是要死了吧。”
他集中精神力,调动沉淀在根基处的灵力,让其护住内脏。这样确实好一些,走路的时候不至于剧痛难忍。
“还好胡智没对我出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到现在都想不通胡智当时为什么不对他出手,他当时是强弩之末,胡智又是王泽的朋友,按理说一定会对自己出手才对。
而胡智的做法却是出乎意料,将晕厥的王泽扶起后,直接就走了。
“算了,就当是运气好吧。”
天粟不再多想,他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回到宿舍,或者去医疗处。这条路是一条偏僻小路,不管是离宿舍还是医疗处都不近,而且还没有路人,这让他十分难受。
“噗通!”
走了大概半里路,他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内脏和后背的双重损伤,让他再也承受不住剧痛晕厥过去,毕竟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
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为不算大的屋子带来些许明亮,待到阳光完全铺满屋子时,小男孩醒来。
他摩挲着大眼,缓缓地睁开眼皮。这里是哪里,不是宿舍,也不是医疗处。
他从床上坐起来,发现上半身裹着绷带,胸口有些镇痛。但相比受伤当天已经好了很多。
“是谁救了我,为我疗伤?”天粟好奇,他还记得与王泽战斗完的那天,他伤的连路都走不动,最后在半路昏厥。
走出屋子,他发现自己竟然不在学校,四处绿草如茵,百花争艳,在阳光的照耀下,一片翠绿,树木上站着两只鸳鸟,天粟经过时,展翅飞离。
“不会吧,我怎么感觉自己在做梦,难道我来到了野外,还是说我已经死了。”
天粟惊讶的打量着这片崭新的天地,后来他发现他并不是去到野外,而是在一座山上。
山上除却青树嫩草外唯独有一间屋舍,也就是他醒来的地方。他来到山顶边缘,向下眺望,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从山顶到山脚不知有多高,这是一座险峰,陡峭险峻,一般人若想上山根本不可能,顶多到半腰就会摔下去。
真当他思索着到底是谁将自己带到这里来时,他忽然感觉自己身后有人。
猛的转过头去,果然发现一道人影,那人身穿淡蓝色长袍,身材挺拔,英姿飒爽,一张英俊的脸庞棱角分明,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正气。
天粟露出笑容,这不正是祁凌云吗,当初接他到天灵学院的那位。
“秦凌云前辈您好,谢谢您救了我。”天粟很聪明。
祁凌云点了点头,简略的说了一句:“你伤得很重,还不宜活动,快回去休息。”
天粟很听话,向着屋舍行去。不知为何,对祁凌云莫名的放心。
不多时,祁凌云也走进屋舍,见躺在床上的天粟并未入睡开口道:“难以想象你竟然凭一己之力硬闯出一条修行之路,是从平凡到超凡的蜕变。”
顿了顿,他继续道:“难怪当初院长一眼就看中你,不管是从毅力、努力、还是天资你都是极佳的,你配做我的弟子。”
天粟一脸疑惑的看着祁凌云,一时间不明白祁凌云是什么意思,随后从祁凌云的详细解释中他得知。
原来一开始他被带到天灵学院时,院长就有意让祁凌云收他为徒,但祁凌云是天灵学院三大高手之一,也是天之城上至强者一列,怎可能轻易收徒弟。
于是就决定先测试他,看他有没有成为自己弟子的资格,事实证明,天粟确实有这个资格。
“秦凌云前辈,不,师父...您真的打算收我做弟子吗?”天粟激动的几乎说不出话了。
入校那么久,祁凌云的名气他是知道的,至强者一列,天灵学院三大高手之首,拥有着飞天遁地,移山填海之能。
想拜入其门下的学生不计其数,但他拒绝收徒,即便是优等班的天之骄子也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