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早就听闻无尘道长一柄‘缥缈无极剑’独步武林,剑法更是迅急精绝,不知可否助晚辈将这五枚杏仁表削平使其光滑?”
“宋盟主过奖了,不过此事还真是小菜一碟,老道有十成的把握让您满意。”无尘道长一脸轻松道。
“好,那就有劳道长了。”小疙瘩将杏仁呈递上去,恭敬道。
无尘道长用剑接过,但见那五枚杏仁纹丝不动地躺在他的剑身上。
但见他手腕一沉,掌中剑灵活一转,五枚杏仁整齐排成一列凌空欲坠。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只觉眼前几道寒光追风掣电般闪过,然后再揉眼仔细瞧时,那五枚杏仁复稳稳地落于剑身,而仁上的凹凸不平的硬褶,已被削得平平整整,似被刨木的刨刀切削,鬼斧神工。
“好!”小疙瘩挥舞着双手,大声叫好,甚是捧场。
“老道献丑了。”无尘道长抱拳笑道。
这两人,一师一徒,锋芒毕露,技惊四座,众人无不对武当派惊叹不已。
小疙瘩拔身出来,将五枚经过完美加工的杏仁摆在石桌上,信手取来一支黑漆毛笔,在每一枚杏仁的正面均匀涂黑。
然后,又取来一支朱笔,在每一枚杏仁的背面均匀涂红。
最后,他再将这五枚杏仁置在烈日下暴晒,使其正反两面定型不易脱色。
小疙瘩喝了盏茶的工夫,杏仁已差不多快晒干,竟比路边的石子还硬。
一切大功告成,小疙瘩这才将大家聚拢起来,欲向众人揭开谜底。
登时,十一大门派掌门加上楚寻欢、邱亦虹等人,将小疙瘩和石桌围成一个大圈子,水泄不通,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不知诸位可否听说过樗蒲戏?”小疙瘩问道。
“樗蒲戏?那是何物?从未听闻。”郭威疑惑地问道。
“喏,所谓樗蒲戏,也叫五木投子戏,是一种自汉末开始盛行的博戏,原理其实与掷骰子无异。”
“你们看,这五枚一面红一面黑的杏仁,我们暂且就将它当作棋子。实际上,樗蒲戏的投子由樗木制成,正反两面分别是黑、白色,且黑面画有牛犊,白面画有野鸡,只不过,我身上没有携带,是以用杏仁来凑合。我见诸位枯坐无趣,故而搞些乐子活跃气氛。”小疙瘩侃侃而谈道。
“哦,原来如此,那这玩意究竟怎么玩呢?”郭威饶有兴致地问道。
“嘿,郭掌门,你可问到点子上了。其实,这个游戏规则呢,非常简单。喏,把五枚杏仁扔进这个杯子里,盖上然后摇一会儿,放定在棋盘上,挪开杯子,查看彩数大小。”小疙瘩一边来回踱步,一边津津有味道。
“等一下,宋盟主,何为彩数?又如何定大小啊?”郭威插嘴道。
“喔,那你听好咯,彩数共分为两种,贵彩与杂彩。贵彩分为卢、雉,杂彩又分为枭、犊。五子全黑为卢,是最高彩;四黑一红为雉,然后以此类推,彩数高者为胜。”小疙瘩道。
“原来如此,只不过,这儿没有棋盘,那该如何玩?”郭威又问道。
“这个问题我早已想到解决办法了,喏,你瞧。”小疙瘩将要来的大白纸铺在石桌上,笑道。
“只要我在这纸上,划出矩形区域当作棋盘,不就可以了么?”小疙瘩道。
话刚说完,握在手里的毛笔,早就在纸上寥寥几笔,划出一矩形的空白区域来。
“嗯,确实是挺稀奇的玩意,听起来蛮好玩的样子...不过,大哥啊,你怎地学会了这种樗蒲戏?你不是最厌恶赌博么?”楚寻欢奇怪道。
“我...我,人总是会变的嘛,我这个武林盟主当太累了,偶尔也玩两把放松放松嘛!”小疙瘩搪塞道。
“宋盟主真是好雅兴啊,不知苍某可有荣幸,与您来试玩一盘?”青城派掌门苍云楼捋了捋长须,微微笑道。
“好哇,既然你想玩,那我们就玩得有意思点,不如,我们各自下注如何?”小疙瘩眼睛骨碌碌地转动,嬉笑道。
“宋盟主怎么说,苍某怎么做便是,只是,苍某未带银两,如何下注?”苍云楼道。
“诶...以银两为赌注,岂不庸俗透顶?这样吧,若这第一局你胜,你可尽管对我提出一个要求,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绝对不让你失望,但若是你输了,同样的,你也必须无条件答应我的一个条件,这样公平公正,如何?”小疙瘩道。
“此注妙哉,苍某无异议。”苍云楼拱拳道。
“那好,我们这就开始!咱们来个君子协定,在场的所有人都可做个见证,以免你我耍赖。如何?”小疙瘩道。
“好!”苍云楼道。
“爽快!各位,你们可都听到了,我与青城苍云楼大侠定下协议,彼此遵守规则,愿赌服输。”小疙瘩道。
“愿赌服输,我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