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宁城八仙镇
“吁...”
叶厚云勒住缰绳,马车顿时停了下来,倚剑和锦书一起架着小疙瘩下了车。
在他们眼前是另一家客栈,唤作“福安客栈”。
这家客栈比较起四人之前投宿的“东来客栈”还要阔气些。
“来,进去吧...”
当他们一前一后地踏进客栈时,却没发现身后跟着一条“尾巴”,那是个鬼鬼祟祟、贼眉鼠眼的家伙。
在栖霞镇,他偶然发现叶厚云驾驶着马车飞奔而去,心生疑惑下,他遂骑上一匹快马,紧随其后。
马车停下时,他按辔徐行,紧紧挨近马车,倚剑与锦书带昏沉沉的小疙瘩下车时,他在马上把三人瞧得一清二楚,洞若观火。
他眼尖,一下子就瞥见了小疙瘩的面目,登时就呆若木鸡,舌挢不下,直呼见鬼了。
他没有再多想,掉转马头,又飞快地消失在扬起的滚滚尘土中。
叶厚云掏出鼓鼓囊囊的钱袋,订了二楼的天字一号房,且爽快地付了两天两夜的房钱。
可见,他并不急于带小疙瘩还府,而是打算在此地盘桓几日。
他之所以要这么打算,全是因为当初宋彧临终前的提示。
原来,他绞尽脑汁,自以为成功解读了宋彧那个手势的含义。
“八。这个手势就是表示八的意思!”当时在乱葬岗,叶厚云是这么猜测的。
他坚定不移地认为,宋彧口中的金库钥匙就藏在八仙镇某个地方,所以,他才千里迢迢地从杭州日夜兼程地赶往济宁城。
安顿好小疙瘩,打点好一切后,叶厚云便放心地出门继续找钥匙了。
临走前,他交代倚剑道:“剑儿,你脑瓜子比较机灵,心思又很缜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若发生什么意外,你随机应变,便宜行事,要是实在困难,就放花炮发信号,我会在第一时间赶到的。”
说完,他将一小筒花炮与几张火折子递给了倚剑,并叮嘱锦书务必护小疙瘩周全,半步不得离开他。
“是,爹!您慢走,路上小心!”倚剑与锦书异口同声地应道。
虽然她们不知道爹究竟要去哪,要去做什么,但是,即使被蒙在鼓里,两人还是不敢过问。
也许,他是有难言之隐呢?倚剑这样一想,心情便开朗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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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您要的热水。”
这时候,小二端来了一盆热气腾腾的水,并将干净的毛巾递给了倚剑。
“谢谢!”倚剑礼貌地回道。
小二走开后,锦书忙关上房门,生怕被巫衣教的鹰犬发现。
倚剑则将那盆热水搁在床边,将毛巾放在热水里浸泡了一会儿后,提起来拧了几圈。
继而,她又将毛巾对折一半,叠成方块状,蹲着身子轻柔地给小疙瘩擦脸。
手法之娴熟,动作之利落,力度之恰到好处,伺候人的活,倚剑做了十年,自然是心闲手敏、游刃有余,犹如庖丁解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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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福安客栈”此刻进来了一男一女。
那是一对父女。
男的剑眉星眼、面孔冷峻,虽人到中年,浑身散发而出的那股英气却丝毫不输年轻人。
女的年纪轻轻,廿岁上下,穿一身火红火红的衣裳,眉黛青颦,凛若秋霜,似一朵带刺的玫瑰。披一头乌黑亮丽的齐耳短发,显得清爽干练。
容貌虽算不上什么倾国倾城、不可方物,但若往人群中一站,她也是极引人注目的一个妙人儿。
两人手里都没有武器,只空着手一言不发地并肩进来,订好房间后,两人一前一后,脚步匆忙急促地跟随着小二上了楼。
“两位客官,你们的房间就是这儿了。”小二右掌一摆,恭敬地说道。
“好,你退下吧。”那男子淡淡道。
所谓无巧不成书,这对父女所落脚的房间,恰好也是天字一号房,而且还紧挨着叶厚云订的那间天字一号房。
说起这对父女的来头,那可得惊掉一群人的下巴。父亲名字唤作唐翼文,女儿芳名唐晓晓。
二人的名号虽然在江湖不算响亮,但若是说出他们所属的门派,那可要吓得人们屁滚尿流。
不错,唐翼文与唐晓晓就是亦正亦邪、行事诡秘的蜀中唐门中人。
唐门世代居于四川恭州重庆府唐家堡,是一个家族式的江湖门派,饮誉武林的暗器家族,以暗器和毒药雄踞蜀中,行走江湖达数百年之久。
江湖中许多武林人士畏惧唐门天下无双的暗器和毒药,又苦于无法窥视蜀中唐门的真实面目之一二,所以武林人士大多以为唐门是江湖邪派,敬而远之。
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