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一寸,你将会死的很惨!”
意外,往往这就是意外。
人声刚落,人影已不见。
雨雾之中,正座院子都找不到妇人的影子,但是猎天昏知道这个人还在附近,而且还在看着他。
在此刻,他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也不管地面上的坑坑洼洼以及那一碰就碎烂的羊屎。
如果不是因为他这是故意的,他很有可能会弄的全身都非常的脏污。
雾中,妇人刚刚落脚在瓦顶,一个男人就开口问:“为何不杀他?”
“也许他真的只是好奇,毕竟这那晚的动静太大了…”
“哼!如此情况下,他还能够安稳的在这里,显然不是普通人!”
“之前的说,他好像是病了,差几年的命,现在雨停后就会走…”
“你不想杀一个病入膏肓的人?”
“也许吧…”
“哼!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看你怎么办,他只要再有一点点可疑之处,你不下手我也替你下手!”
“嗯…”
妇人声音刚停,随即又说:“你这边的情况如何?”
“不清楚!”
“嗯?你自己看的都不清楚?”
雾中的人沉默了很久后,缓缓道:“这两人可能与那个人认识!”
“雨涧?”
“不肯定!现在还要继续观察!”
“之前那年轻的女子经常往我这边来,两人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大可能!她可能只是看他快死了,而且她在这里挺无聊的!”
“希望如此!今日你我要更加的小心,坐镇的事已经传回去了!”
细细的声音传不到猎天昏的耳朵里,他现在只希望有人能够把他扶起来。
在确定没有人在盯着他以后,猎天昏狠狠咬牙,然后艰难的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一手捂着肩膀一手捂着腹部。
现在的他,任何的腾挪都会让他的伤口隐隐约约的觉得有点痛。
从刚才的那么一看,他大概已经知道了大荒院现在的情形。
院子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完好了,必定是经过一番恶战,再加之前阵子连衣的黑毒一洗,大荒院想要复原已经不大可能了。
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露出要搬到其他院子的迹象,难到他们还打算留在这里么?何况他们的坐镇又是殒命。
须知道一个没有坐镇的坐镇地是如何的危险和不安。
如果福老没有死,那旧皇都的罗生堂之中有很多人都对他不满,但是在听到他的死讯以后,很多人又开始怀念这个老家伙还活着的时候了。
猎天昏不会往这方面去想,福老的死在他看来,无非就是让朱忌紧张一下而已,至于能引起什么风浪,那是不可能的。
以罗生堂的格局财力,相信不久以后又能请到一个不弱于福老的坐镇来到旧皇都。
大荒院如今既然变成了真荒,一草一木尽皆毁灭,人,也将会与它们一样灭亡。
猎天昏下了这么一个决心,然后整个人犹如重生般非常自信的通过院子,回到厅子内。
就连刚刚把头探到门口的羊都惊讶了,咩咩几声。
它双眼犹如看着一个很久没有再见过的人一样,又盯着他看了一眼后才离开。
哪里会自信啊,在别人的眼中,他还是那个走起路似乎都要摔倒的孱弱病人而已,连端水都吃力,说什么自信。
他将烂铁锅里面的水倒掉,又重新加了水进去,动作很是熟练。
没有人会怀疑他,除了刚才那不小心的窥视之外,一切看起来都是无伤无害。
但是,受到那种惊吓的他居然没有选择逃离这里,就难免让人好奇了,即使是快要病死了,也应该是更加珍惜才是,要是换作别人,早就抛下一切慌乱逃跑了,谁还会如此娴熟的在烧水。
看着门前一绕一绕的雾丝,猎天昏挥着手中的树枝,丝毫看不出来他刚刚还被人吓得半死。
他的目光扫了一眼其中的一段木头之后急忙收了回来,然后盯着跳动的火苗。
没有一个人像他一样如此之执着,即使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也毅然选择回到这个让他一无所有的旧皇都,甚至作出别人一辈子都不会的决定。
从通过挑拨失败以后,他几乎就快忘了罗生堂这个大家伙,可是姜无迹这个该死的讨厌货,居然一次又一次的想将他置于死地,这如何让他不气,如何不想亲手将这群家伙宰了。
这可是还有着其他人的旧皇都,你罗生堂敢乱来就不要怪人了。
一想到那个老家伙已经死了,他整个人都开始颤抖,兴奋的颤抖。
随即,他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不知道是想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