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吕泽。冒顿突遭此变,脸色铁青,正要发作,又听到田横道:“冒顿犯下盗窃之罪,先收了监,明日再审。”就要退堂。
陈平叫一声道:“大人,且慢,吕泽只求得到原物,至于追究冒顿,似乎就没必要了,因为他也有过错,慢藏诲盗啊,是不是?吕泽。”吕泽跪下大礼,道:“陈平说的是,请大人开恩,就不要追究冒顿了。”田横冷笑道:“你们当本官是三岁小儿,礼是礼,法是法,那就权且放冒顿在外,不过得随时听传唤。”冒顿谢恩,大家这才出了单父县公廨。
冒顿逃过一劫,急急调整情绪,力求没事一样,对吕泽道:“吕公子,我的白狐裘可以给你,不过,你也得兑现诺言,带我去见你妹妹对不?”陈平冷笑道:“冒顿说的不对了,现在事实是这白狐裘不是你送的,乃是官府断给吕泽的,希望你不要说官府的不是。不过,可以这样理解,当初我们是答应你,只要是让给我们鉴赏白狐裘,就可以让你得见吕泽的妹妹阿雉,这一点我来安排,必须做到就是了。”冒顿恨恨道:“你们可真很,不过挺好的,只要能进吕府,见着吕雉,我什么都无所谓,我们就先回逆旅,后面你们两个做不做得到,好自为之吧。”说毕,招呼两个手下,自去了。
这儿,陈平即开始对吕泽讨要什么了,道:“吕老大哥,你的事儿我都与你办得妥妥的,我们说好的钱,你可要付了吧。”吕泽抱紧狐裘,笑道:“那是自然。”便将以沉重钱囊付与陈平,陈平掂量一番,收了,又道:“你最好还是安排这冒顿见见令妹吧,别看冒顿现在没事人一般,其实是在隐忍,不要逼他们出手,这三人本性凶悍,激怒了定非可欺的善茬。”吕泽点头,道:“那是,那是,陈贤弟可要帮我筹划。”陈平招手,让吕泽附耳过来,面授机宜,吕泽大喜,道:“那就这么办。”陈平道:“后面可没我的事儿了,我就回魏府了,咱们丑话先说,后面如需帮忙,陈平可是要收你钱的,愿不愿意,尊自便好了。”吕泽道:“好说,好说。”两人即刻揖别而去。
吕雉自被他爹吕公禁闭之后,天天都是她的老妹吕媭送饭,这天,吕媭挎着饭篮子正要到吕雉的闺房里去,却远远地看见大哥吕泽猎犬似的守候在哪儿,道:“媭丫头,今天的饭大哥来替你送。”吕媭嗔道:“大哥,这是干什么啊?想出一出是一出,不要招来爹骂。”吕泽哪听她的,七分强蛮三分哄,夺了小妹的饭篮子,吕媭也没奈何,只有依他。也不知道吕泽进去如何,须臾,神色张皇跑出来大叫:“可不好了,大妹子肚子痛,突发急症,怕是要死了。”吕媭吓得哇哇乱叫,去叫父母,吕公夫妇闯了进来,见吕雉倒在床上痛得打滚,直叫:“爹啊,娘啊,女儿肚子痛,痛煞我了。”吕公夫妇急得跺脚,呼号道:“人命关天,泽儿快去找医家。”吕泽答得很干脆,道:“爹啊,儿早找好医家了,是否请进来?”吕公听了大骂,吕夫人尖叫:“这还要问吗?快快请来。”
吕泽便转身而去,转眼就带来医家,仿佛那医家早早候在那儿一般。吕家二老审视那医家,只见他一袭黑衣,头上怕风一样半裹在黑纱里面,提溜着药匣子,神神秘秘,如同白日见鬼一样。夫妇两人正在纳罕,只见得那医家用黯哑的嗓门说:“此是急症发痧,我就进去延医,外人不得进入,一盏茶的功夫即刻痊愈,否则,可就没救了。”吕公正在狐疑,吕母道:“只要救得人,就都依你的。”吕泽道:“我是可以进去的吧。”又深深看了神秘人一眼,神秘人只有颔首,于是,这两人进得闺房,反手闩上门,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吕泽和医家便出来了。真是符到符灵,吕雉也不肚子痛了。吕公夫妇见状真是千恩万谢,吩咐赏钱。吕泽赶紧道:“赏钱给了我,我送医家出门,再郑重奉上。”吕公应允,将赏钱与了吕泽,吕泽直将神秘的医家直送到大街上,两人行到僻静处,吕泽道:“别装了,冒顿,我可是兑现诺言了,带你见了我妹妹,我们可是两清,互不相欠,你也可以走了。”冒顿一笑道:“我可是医好了你妹妹的病,那赏钱你得给了我对吧?”吕泽变脸,道:“你休要得寸进尺,一切乃是陈平设的诡计,也是我那痴老妹也有心于你,故此配合得好,还想要钱,她又没病,我看你是做梦。”冒顿轻蔑一笑道:“不过是玩笑话而已,吕大哥真不识玩儿,就此告辞,说不定日后还得兄弟亲爱也。”吕泽吐一口,道:“永远都不要再见了,就此分手,了无关系。”一摆手就走,留下冒顿沉沉玄思,忽然,他露出狰狞的恶笑,咬咬牙······
是夜,一天乱云,月色昏昧,三个黑影从吕家的屋瓦上,鹰鹫一样翩然而下,熟练地顺着院墙踽踽潜行,风吹天籁,飒飒声掩盖了一切。吕公夫妇正在灯烛下闲话,忽而,门自呀呀而开,吕夫人见此浑身生寒,畏怯道:“没由来的门缘何自开了?真不是什么好的兆头。”吕公正想劝慰她几句,只见一阵阴风,透人骨髓,正要唤人,几条暗影浮动,冰凉的刀刃已是架在脖子上了,吕公夫妇顿时两腿抽筋,猥琐的蹲在地上,呐呐道:“你们是什么人?”一个相当熟悉的黯哑的嗓音,沉重地说:“我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