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诛王孙萧郎遗剑 闹法场范生迷踪(3 / 4)

开汉神纪 费世正 6223 字 2017-08-01

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卷入一宗命案,而且是天大的亲王孙命案,登时如雷贯耳,旋即侃侃道:“我没杀人,我若杀人,怎么会再回城里?”堂上一时语塞。

哪料得堂上突发剧变,一个锦绣羽冠的人突兀站起来,指定那大司理理官,骂道:“我说你他娘的宋最不会当理官,回家种芋头去,下来,自个去找个板凳坐去,让本公子田光来问,哪容得这刁民伶牙俐齿,辱大齐国,反正不是你家里人死了,是不?你何有创痛?”上前将宋最连推带搡,宋最又气又急,只得让了位,田光呼威,道:“既然不是你杀的?为何你的剑插在他的心窝里?”范增茫然道:“我也不知道,我这剑已经赠与他人,说不定他人有另外原因,说不定有人嫁祸。”逛逛顿时咆哮:“好个狡辩恶徒,谁也不会自认杀人,给我打,就认了。”公差听命,上前按到范增,长版子呼啸来打,痛打一番,田光挥手止住,又问:“现在认不认?”范增咬牙,道:“本没杀人,如何承认?”田光冷笑,道:“贼人,贼人骨头够硬的。我来。”说完,田光下堂,亲执木钉杵,往他脚踝处没肉的地方打,顿时,范增惨嚎连连,上震公堂,血溅于地,待打累了,田光再问:“你承认杀我弟了不?”

范增何许人也?一听热血沸腾,哈哈大笑:“尔等草菅人命,可见你们田齐当年谋逆,齐太公田翁篡夺吕姜齐国,乃是骨子里的反贼。”这一来可要了命了,范增鲠直,书生意气,竟把人家齐国的不光彩历史拿来逞口舌之快,可是触雷了,田光厉声怪笑,道:“贼人,你杀齐王孙,原来是图我齐国,左右,不用再审,按下他的手画了指印,平明大辟杀了,我们再行文去报周天子和楚国。动手吧,”公人虎狼上前,强将范增按手指画押,再套上死刑犯的南冠赭衣,钉死枷锁,置于槛车里,捱到时辰,便去泰山边上结果了。

范增被钉死在牢槛车里,蹲不得,立不得,等着受死,谁知竟然看到娄敬早就这样等他了,哈哈一乐,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娄敬小哥,将陪我上路去也。”娄敬一呲牙,笑道:“出来十八年矣,也该回家了,牢子们,快快将爷们的出嫁好饭菜端来,我与范生受用。”娄敬一声长唤,两个牢子拎着食盒进来,摆置开来,都是鱼肉太牢,外加美酒一樽,两个狱卒行个叩头大礼,其中一个老的祝道:“二位爷,俺小牢子两个敬你们是好汉,今日二位要回家不便,由我俩饲喂二位爷,爷放开吃,要鱼要肉要酒开尊口,我们两个伺候着。”娄敬喝彩,大声道:“给爷来大肉,斟酒!”牢子开始给范增、娄敬二人喂饭,那个花白胡须的老牢子,唱起:“吃好喝好不想家啊······”范增闻之哈哈大笑,喟叹:“增早就听闻斩立决的人犯临斩要安魂,使之心智迷定,心里不着痛苦,乃是我华夏法学文明,今日果然如尔,不过,增不是犯人,哪须安魂,看你牢子可怜,口齿又笨拙,还是我们来代你唱词安魂吧。娄敬小哥,我们来。”牢子惶恐,道:“这如何使得,怎么能自己给自己安魂呢。”范增道:“庸人不能,我们能,且听好,此生本是一场梦,你的真身在那边。”娄敬哈哈一乐,道:“这儿大辟一砍头,那边一觉大梦醒。尔本不是受死人······”范增和道:“乃是云端睡梦仙。酒来,生死区区小事,爷意气洋洋,鱼来。”娄敬瞠目道:“范生,吃饱啦,俺还要拉屎撒尿,要与这世界留点余臭。”两人谈笑自若,吃喝拉撒,吓得两个牢子面色死灰,打躬作揖,求道:“二位真是天神,常人到这份儿,魂早走了,你们······我俩小牢子皆有家小,你们行厉,千万别找我们啊。”

时近平明,一对兵卒进来,呼啦砸了酒碗,叫一声:“上路。”给范增、娄敬二人勒上封口索,再用黑幕套上槛车,出了门去。

再说齐公子田光、大司理宋最正在三衡司候着人犯斩毕,将首级悬于济北城头示众,忽而听得外面鸣鼓雷动,两人抢出来看究竟,看见一粗短妇人口喷白沫,呼号:“大老爷,要与民妇做主,丢了。”田光恼怒,道:“刁妇,清早就开不利张,什么丢了?”妇人道:“头丢了。”田光一听,脚都软了,夫人又继续道:“我当家的也是你们公家人,乃是侩子手,不是今天平明你们管家要斩两个人犯吗?他昨晚喝了两碗壮胆酒,还和小妇人亲热过,小妇人好睡福,早上一觉醒来,就见他半截人儿,原来是头让人取走了,大老爷,你要与小女子做主啊。”田光、宋最一听,大眼瞪小眼,懵了,光大声道:“不对啊,侩子手分明去行刑去了,好个刁妇,你有几个奸夫?分明是睡混了。你老公不是去刑场作侩子手去了吗?乃是我们亲眼的见的,缘何多出半截来?说!看本公子今天不杖毙你。”妇人叫一声屈,道:“大老爷,冤啊,小妇人当家的有痔疮,小妇人看过他拾回屁股了,要不两位大老爷再看一回***实在不知你那侩子手是哪位新来的谁。”

田光、宋最两人犹自不信,验证屁股,两人一顿足,哀叹:“完了,完了。”宋最大叫:“快,调军卒保护三衡司马,他要凶多吉少。”田光听了放屁连连,哭着脸道:“血脉不和,放屁如筛锣,本公子肚疼要上厕所,宋司理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