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江,言城人民的母亲河,平均跨度600米,分割言城南北。江南为较发达的经济开发区,言城的大多数学校和娱乐设施都位于此,包括言城市中心向明广场。江北是工业发展区,布有大大小小的工厂,这些工厂就是言城的经济支柱,江面上来往的船只大多数都是到江北运货的货船。向明广场位于言江的江边,在河岸边设置着一个14公顷的广场,供人们嬉戏。广场以南是高耸的商务楼,商务楼下是各类品牌商店。商店底下,穿插着精装过的地下街。地下街四通八达,两旁的店铺一个挨着一个,绝无空位。一个城市的中心永远是人们逛街游玩的好去处,这里永远是那么的热闹和繁华。
如果把向明广场比作绚烂多彩的霓虹灯,那么与之相隔一条言江的江北就像一条朴实的日光灯。虹光大桥连接着江南和江北,就像连接着两个不同的世界。江北的街道都很宽广,各类卡车、货车常年奔波在路上。江北只有在江岸才有很多树,其余的地方都是死气沉沉的灰暗,以及轰隆不断的机器声。
而今天,江北的机器声都默契的停止,它与江南一同庆祝言城最大的节日,国庆节。江面上那来来回回,布满锈迹的货船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艘超级大的游轮“庆月号”。“庆月号”长达260米,宽约40米,上面布满各类餐饮娱乐设施,就像一个欢乐岛。行人只要交上80块钱,就能到游轮上旅游一番。若是对游轮上那些繁杂的店铺不感兴趣,这艘游轮还为到达向明广场的人们提供了一个福利——国庆联欢表演。“庆月号”靠在向明广场的岸边,船体左侧经改装,能向下展开出一个70米宽的舞台,舞台灯光,音响设施齐全,都是专业设备。这艘娱乐兼表演性质的游轮,预在今明两天8点准时开始联欢表演,演出不需要购票,这是政府为宣传言城而制定的一个项目。
中午十一点整,舞台正在搭建,表演尚未开始。游轮只对外开放了内部的营业设施,在舞台左右拉出两条长长的铁桥,开始迎接顾客。
80块钱对于一年一次的狂欢来说并不算太贵,言城的人民蜂拥而上,堵在入口买票。“庆月号”虽然连接着河岸,稳定性得以保证,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限制了入船人数,船体只能容纳2300人。售票员拿着对讲机,下船一个,才放一个上船。人数的限制导致很多满怀期待的民众失望而归,他们放弃了排这遥遥无期的队。谁知道下一个下船的人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正午的太阳偏南,阳光打在“庆月号”的南边,将船体分的一明一白。钟辛庭站在船的北边,靠在“庆月号”的围栏上,左手抓着手机,右手将薄荷水递到嘴边,小小的吸了一口。黄褐色的草帽盖着棕色的短发,鼻子上架着黑色的太阳眼镜,脖子上挂着大大的金属链子。上身穿着花衬衫,下身是松垮的白色运动裤,脚上穿着牛皮凉鞋。这一身“惊艳”的搭配,连钟辛庭自己都受不了,实在是扎眼,他也是犹豫了好久,才跨出家门。
“有什么情况,发现可疑人没?”钟辛庭手指按着屏幕,耳机传来朱彦岳的声音。
“没有。”借着语音聊天系统,钟辛庭回话。
“激进派的人呢?”
钟辛庭左右望了望。
“如果他们发现不了我,那我发现他们的几率也不大。”
“好,发现情况及时通知。不说了,我点的东西到了。”
“呵。”钟辛庭自顾自的冷笑一声。朱彦岳真是放得开,没有一点紧张感。
钟辛庭摇晃着手里的薄荷水,忧郁的趴在围栏上。他其实也想像朱彦岳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只是现在情况并不允许,他要等人。
正当钟辛庭百无聊赖时,一声熟悉的叫喊传入耳朵。
“嗨!钟蠢,好久不见,地主要请客的哦。”
钟辛庭转过头,眯着眼看向声源的方向。
一个穿着蓝色T恤,淡蓝色牛仔裤的男青年搭着一个皮肤黝黑,穿着白色外套的男青年一同向他走来。
这是钟辛庭的大学同学,实质上也不过是两个NPC,为了让自己显得更为自然,钟辛庭特地邀请了他们来言城旅游。
钟辛庭做了一个惊奇的表情:“哎哟,你们还能上得来啊,还以为你们买不到票呢。哎,大雄呢?”
蓝色T恤走到钟辛庭面前停了下来,钟辛庭记得他,他是钟辛庭的舍友,叫陈光明。
“哎,大雄陪他女朋友去了,不管他。”说话的是皮肤黝黑的男青年,他叫莫致意,酷爱运动,皮肤很黑,荣获外号“非洲”。
“非洲几年不见,还没有漂白啊。”
莫致意挠着头傻傻的笑了一下:“曾经妄想偷渡欧洲,一不小心迷上自行车,更加悲伤了。”
陈光明笑着:“我们大早就在这蹲点,人多得毛线都看不到。我还带这个非洲人,能买到票有多了不起。,”
莫致意一把抱起陈光明把他推到围栏上,陈光明两脚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