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有致,轩辕山就是北斗最亮那颗星…”风后怔忡,不能再犹豫了,一切都告诉她好了…
一些纷繁的记忆,纷至沓来,落叶成冢,化作春泥…
“嫘儿是他的妻子,西陵之女,对不对?”她幽幽的问。
“其实,我想告诉你…”
“风后哥,起风了,我想回家,好不好?”她的脑海一片空白,一阵疼痛…
“好。”她在害怕吗?
她怕!她没有回头,但仍然感觉到箭楼上,那一道射来的目光,如芒刺背…
在她心里,他永远是一个高大的男人,有泪,泪中有许多温柔…
一嘶马蹄,扬尘而去…
箭楼上站着的那一个人,怅然若失…
黄帝失神了好久,鹤壁坡上的少年,迎风而立,衣袂翩翩…
暗香袭来,难道是一种错觉吗?山洞里半梦半醒那一吻,分明是嫘儿的气息,和味道…
“缙云,蚩尤果然辙兵了,应龙率兵驻守衡水湖,灏天袭了刑天的鸳水执事之职,修书愿归附我华夏…”力牧登上箭楼兴奋的说。
“他真辙了?”
“不但辙了,还返回了穷桑!”力牧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战是输了还是赢了?”
“好像是赢了,我们到达了冀中之地,只是赢得有点莫名其妙,不免担心他会不会卷土重来?”
“不愧是兵主战神,神机妙算!”
“我百思不得其解,有猎人不要战利品吗?”
“魑魅魍魉鬼魂阵虽破,但九龙长蛇阵更加出神入化,中皇山攻下了,黄华山攻下了,鹤壁也攻下了,一路长驱直入,势如破竹,即使不过黄河,也能隔江相峙,这个时候辙兵,为何?”惊云掠过,黄帝仍然觉得难以释怀。
“如此不按理出招,所以才担心被人捉弄…”力牧似是无奈。
“黄花村上的那位高人,派人去寻了吗?”
“探听的人回来说,那是游历黄华山的两个朋友,已经不知去向了…”
“如果有他的辅助,不怕蚩尤了!”黄帝遗憾地叹息了一声。
“我倒是想,蚩尤怀柔于天下,不愧是一个真正的猎人,他想要的战利品是什么呢?”
“你看呢?”黄帝反问。
“我猜,他不会是看上某个女人吧,”力牧一笑,这种解释倒很在理呀,“对了,你的伤怎么样?别担搁了,请岐伯老师过来瞧瞧吧…”
“缙云,你果然回来了?”寂寞了好一阵子,突然看见他,彤鱼嘻笑一声,野兔子一样扑了过来。
“停!”嫫母吼了一声,挡住她的去路。
她一个猝不及防,踉跄了一下,直撞黄帝身上…
“……”嫫母无言。
“啊,野丫头,总那么莽莽撞撞…”黄帝低咒一声,伤口处,蓦然痛了一下。
“缙云,”她赧羞埋在他的怀里,不经意地,猛然触及他背上的伤口,黏黏的,大吃一惊,“哎呀,你受伤了?”
“你又怎么啦?一惊一乍的…”他千般无奈,百般奈何。
“疼吗?都怪我…”纤纤的手抚上他的伤口,心里一酸,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一点小伤而已,难过什么?”
“彤鱼,每次见你准没好事,还磨磨蹭蹭不起来?”嫫母心疼他,不觉来气。
“我喜欢磨磨蹭蹭,惹着你了?”彤鱼沉了脸,反唇相饥。
“你瞧瞧都弄流血了,我去请岐伯老师来…”嫫母埋怨嘀咕了一句,啈啈然去了。
“你今日倒象一只受伤的小刺猬,怎么,哪里受伤了?”黄帝冷冷地看着她。
“这里…”
她似真似假捂住心口,初见他时的惊喜与慌乱,不明所以,还夹杂一种莫名的情绪…
“老师,你来了?”
岐伯穿廊而入,亦疾亦徐。
“你倒是伤得不轻啊,这金创药?”岐伯打开伤口处,楞了一下。
“啊,鹤壁上中了一箭,一个少年救了我,是他给我上了这药,伤口已经愈合了,只是刚才碰了一下…”
“我还以为是我的方子呢?”
“你的方子?”
嫘儿?不是错觉,鹤壁崖上,迎风而立…
“一直没有嫘儿的下落吗?”
“有几次擦肩而过。”
“她可受伤?”
“她很好!”
如果不是错觉,山洞里那一吻属于嫘儿,她为何离我而去?还有,鹤壁崖上,拥抱她的人是谁?
“这次灾情总算是挺过去了,其间出了一点小意外,现在你回来了,等一些日子我到终南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