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松了绳索,看见她身上伤痕累累,忍不住又踩了雷忤一脚。
一个反手,绳子一扬,给雷忤来了一个五花带绑。
“姑娘,你是我的大恩人啊!”那女子跪拜在地上,泣不成声。
雷锋山南麓。
隶首率领一支士兵,正在空旷处搭建草堂,草堂不远处是一片芦苇坡,突然传来一阵嘶杀唢呐之声,一条条身影在芦苇丛中来去窜动…
一群凶徒正在围攻着一个猛汉,打得难分难解。
“洪灾当前,生死时刻,竟然有人在此斗欧滋事,擒来!”隶首厉声道。
大将于勤立即挥兵过来,环绕着芦苇坡,铁桶一般围在外围,高声叫喊,“秋云在此!放下武器!”
那十多凶徒立即暗叫不好,秋云的名字如雷贯耳,早已听闻,逃跑是没有可能了,只好乖乖放下武器。
那猛汉怒目寒光,仍然持着那柄大刀,他就是若愚。
“于勤,把他们押上来!”
“是。”
于勤命令人把这十几个凶徒绑了,押上草堂,正要将猛汉一同带上,若愚横刀一挡,跳了出去…
他一跃来到堂下,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秋云,请你救救我的妻子啊!”
正好黄帝力牧一行,和几个族长从木鱼村上来…
隶首连忙堂上让坐,黄帝却站到一旁,说:“你是秋云,秋堂之上,你是主,我为客!”
隶首也不谦让,肃然问道:“你是何人?有何冤情?你细细说来,我会为你主持公道!”
“秋云,我叫若愚,我的妻子叫晚娘,木鱼村人也,雷忤是我们这里五里一邑的守长,他多次前来调戏我的妻子,昨日,他派人把我的妻子抢去了,如今下落不明,也不知生与死,请秋云立即下令捉拿恶徒,解救我妻啊……”若愚哭诉着,洒下了峥峥男儿的血与泪,堂下之人,无不动容,无不对那个雷忤义愤填膺。
这时,外面一阵喧哗嘈杂之声,原来是嫫母领着一个女子,几个士兵押着五花带绑的雷忤来了,按雷忤跪于堂下…
嫫母上前说:“秋云,我在东麓上,遇上这个恶人欧打凌辱妇女,还听说他扣押了许多钱粮和救灾物资,所以绑了他来这里,让秋云发落!”
“雷忤,你可知罪?”隶首厉声疾色,正义懔然。
“秋云,冤枉啊!”雷忤那家伙脸皮厚着呢。
“你是说我冤枉你?还是说嫫母姑娘?几位族长,你们如实回答,雷忤可曾发放过钱粮?”
“禀告秋云,雷忤并无发放过钱粮!”
“你们…”雷忤面如土色。
“雷忤,你还想抵赖吗?人证物证倶在,你身为守长,你欧打凌辱妇女为一罪,你抢夺人妻为二罪,你斗欧滋事为三罪,你扣押钱粮为四罪,你洪灾忽守为五罪,你还觉得冤枉吗?”
“……”雷忤作死。
“参见缙云!”
一声雷厉风行,堂下疾风来了一个人,原来是雷公。
啊!
秋堂之上,空气一下子凝了,人人噤声。
雷公的赫赫之功有目共睹,只是这个时候出现,难免让人忖度,他是大义灭亲,还是徇情坦护?他就这么一个弟弟,真能袖手旁观吗?
纷纷为隶首捏一把汗,总得给他留一点面子啊!
隶首缓缓站起来,四周扫了一眼,把一面镜子悬在草堂之上…
大家不解,力牧一看,心领神会,其中内有文章,问,“秋云,你悬镜草堂之上是何意?”
“这面镜子是嫫母姑娘发明,她冰心可昭日月,如今雷公来了,此心坦荡可照山河,我觉得渐愧,我秉公办事,但仍会犹豫,左右逢迎于无形,象算珠一样衡量和计算得失,今日我悬镜于秋堂之上,以此镜表我心迹,自鉴自爱,清廉公正,相互监督,以肃正气…”
堂上只有一个人鼓掌,他就雷公,“秋云,我此来是给你助阵的…”
此话一出,赢得满堂掌声…
秋云说:“我坦言好了,如果今日雷公私下而来,我确实不知道如何才为妥当?”
“我雷公一向光明磊落,如果我私下来了,就是置朋友于不仁,置家国于不义,不仁不义非君子所为…我父母不在堂,兄长为父,我平时疏于管教雷忤,才让他任意妄为,无恶不作,无漏不为!从今天起,我雷姓家谱中再没有雷忤这个人,雷忤与雷家无关,秋云如何处罚,我也不会过问…”
雷忤连爬带滚跪在雷公跟前,不停啄米叩首,“大哥,我是你弟弟呀,你救救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一时鬼迷心窍,你一定要救救我…”
“你五大罪状,谁也救不了你!”雷公冷脸说。
“大哥,你求求缙云,他看在你的面子,一定会赦免了我的罪?”雷忤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