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城市。
两日后我将整理好的报道交予报社后,在心中对此事画上了一个休止符。即便以后岛津永彦真如他所言,有心与我相交,我虽不会拒绝他的邀请,但绝不会再掺合到关西联与东海联的争斗中去。
我掺合不起。
我还想趁着年轻多体验一下人生,不想英年早逝。
哪怕回到国内,我都在担心佐竹灵又或东海联的其他人是否会追杀到我家里来。
正好在一些具有躁动型人格的同学提议举办大学同学会,我一面笑骂才毕业三年就召开什么同学会,一面心神怅惘,好长一段时间,脑海里都不时泛起大学初恋对象那宜嗔宜喜的面容。
直到我接到一个电话。
当对方的声音响起时,我不由暗自叫唤一声。
真是怕啥来啥!
那是一句标准的日语问候:“柘先生,你好。”声线轻柔动听,令我立时听出对方不是别人,正是岛津永彦的夫人,小野姝子。
我苦笑道:“夫人好。先前离开日本时比较匆忙,未及告别,还请见谅。”
小野姝子温柔款款地道声无妨,并语态诚挚地感谢我将记录交予了警方。
客套一番后,我道:“不知夫人找我有何事?”
小野姝子略有一丝不好意思道:“今次还想麻烦一下柘先生。”
我暗皱眉头道:“还是与令尊之死有关?”
小野姝子声调低到了地底下道:“是的。”
我心中大呼“先人板板”,问道:“目前什么状况?”
小野姝子轻叹道:“事情越来越复杂。”顿道:“警方根据药物使用记录做了调查,发现佐竹诊所有部分LSD被用掉,但记录上没有记载。”
我内心一震道:“这样说来,果真是佐竹灵下的手?”我有些惊讶。佐竹灵是那么的孤傲与自负,以他的性格、武功、身份、地位,为何会自甘堕落?
对小野清河下药,只需一普通的心理医生便可做到。
佐竹灵除非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才会做这于己无利,又脏又臭的下三滥事情。
应我所想,小野姝子又道:“若佐竹灵不是‘手术师’,我们几可认定这个结论。但既知他是‘手术师’,他又矢口否认,永彦与我倒迷惑起来。以‘手术师’的自傲,岂会自甘下流,如此作践自己?”
我点了点头。
小野姝子叹道:“可惜联内其他人并非与我们持同样看法,仍有不少人按捺不住情绪,要求即刻报复东海联。”
我安慰她道:“现在只有一面稳着众人情绪,一面加紧调查。不过话说回来,佐竹灵这嫌疑实在难以洗清。LSD账物不符,总该有一个原因。不论真凶是否佐竹灵,我看调查都应从此点入手。”
小野姝子道:“佐竹灵告诉酒井小池,实际上他早已发现LSD账物不符这个问题,也就是因为有此问题,所以他才没有主动将药物使用记录交给警方,想的是尽量在警方强行提取记录之前将这个问题弄明白,以免背上黑锅。谁知半路杀出一个你,硬生生将记录弄走交给了警方。”旋而又道:“佐竹灵虽愤恨交加,但对你的武功赞不绝口,言道定要找机会斩你于剑下,由此人生方不留遗憾。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苦笑道:“蒙他高看,殊荣倍至。”又道:“夫人需要我做什么?不过我非是专职侦探,并不会侦察探案。”
小野姝子道:“倒不需柘先生探案,已经有了进一步线索。前天发生一起事件,一家医药货运公司的运货员失足落水身亡。这个运货员,正是长期负责为佐竹诊所运送药剂的人。”
我心念电闪,呼道:“杀人灭口!”说道:“如果佐竹灵是清白的,那么真相就可能是,LSD被人偷了一部分,所以才与药物使用记录账物不符!而这个运货员,无疑是偷窃LSD的最佳人选。”
小野姝子道:“正是。这运货员与佐竹灵打了多年交道,佐竹灵对他甚为信任。佐竹灵虽为人谨慎仔细,每次都会对送来的货物进行清点,但对于这样一位‘老朋友’,却也不会一刻不离地盯防着他。LSD本是以毫克计量的药物,如果他被人买通,在将货物搬运至库房的时候,寻机偷掉几十毫克LSD,也是很容易的事。”
我深吸一口气道:“如此看来,佐竹灵是被人栽赃陷害。”
蓦地反问道:“那么问题来了。又是谁在陷害佐竹灵?而如果不是佐竹灵诱导清河先生自杀的,那么清河先生自杀的原因又是什么?问题又绕回了原点。”
苦思半晌,说道:“从动机分析,如果佐竹灵是凶手,那么一切问题至少还能找出勉强凑合的答案。运货员之死,也可以说成是佐竹灵或东海联故布的迷局,他们为洗脱自己的嫌疑故意将其杀掉然后编造其偷了LSD。至于一开始讨论的,佐竹灵为什么愿意干这种累活脏活,采用卑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