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耽误了学业。就让我把花送回去。我当时违逆了他,绝食以对,最后他妥协了。”
凝子竖起大拇指表示赞同:“気骨のある人!(好样的!)”
启络也欣然一笑:“过了几天,清晨,我在睡梦中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嗯,perfect(完美),睁开眼睛,见它在我枕边开放,冲着我笑,It's really, very beautiful(真的是非常美)!”
凝子也听得心花怒放,嘟着嘴:“beautiful!”
启络深吸一口气,说道:“然后,我抱着它,给他吟了一首宋朝杨万里的《白含笑》诗:
熏风破晓碧莲苔,
花意犹低白玉颜。
一粲不曾容易发,
清香何自遍人间。”
凝子听罢久久回味,缓缓的鼓起掌,于是站起身,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上尉。
启络低头看那个精密的仪器,边最后作为收尾:“后来我就到了那个军官家里,那家姨太太如约给了我两块银元。还吃了顿丰盛的晚宴。可惜,当我欣喜若狂的去找那花匠时,他已经因为伤势过重,不治身亡了……”
说到这里,他黯然神伤,便不想再说了,低着头,用一把很小的八棱小螺丝刀修着那仪器。
凝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悼念。并几乎贴在他身上,指着出仪器的问题所在:“嗯,就是这里,应该是烧坏了。”
启络回头问:“是这里吗?那又是……”
回头之际,正巧抵上凝子的红唇,这种从未有过的柔软和香滑,在不经意间触碰在一起,刹那的迷离眼神和半遮的香丝卷发,让他无法释怀,但他还是马上向后撤了一步。
难料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冷禾凝子主动向前探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热烈而渴求的和启络激吻起来……
香唾绕绕,软舌入霄,香气咄咄,红唇柔弱。
启络不禁环抱住那细柔蛮腰,臂膀粗壮的力量,令凝子更加的激烈。
急促间,启络去吻那娇俏的耳畔,凝子低吟:“呼,呼,呼,このままではいけない(不能就这样下去)……”
启络深吸一口气,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慢慢的松开了她。
凝子看着红唇浸染启络的嘴唇,噗嗤一笑,从怀里抽出一张手帕递给他。
他也傻傻的一笑,尴尬的坐在桌子上继续修那个精密的仪器,这次连问也不敢再问了。
于是启络进入修理机械的状态,他很努力,在图纸上记录着每一步,拆了卸,卸了装,浑身淌着汗珠子。
全神贯注的男人是最迷人的,凝子坐在一旁认真的欣赏着他,当然还有一个原因,这个精密的仪器是绝不允许有任何一个零件丢失的。
三四个小时过去了,启络忽然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缓了缓,站起身,看着窗外升起一轮明月,默默的说:“我每天都会站在这里,你看那棵树,像不像一个人双手举着?”
凝子走过来,皱眉:“像,可,那又怎么样?”
“再等一刻钟。”启络伫立不动,思念起自己的家乡燕京。
一刻钟后,圆月挂树梢上,就像一个人双手托着月亮一般,启络说:“凝子小姐,这次你再来看。”
“哦?嗯,好美啊。像神仙。”凝子惊奇。
启络回过头微笑颔首:“凝子小姐,那台仪器已经修好了。你可以拿回去试试了。”
凝子整理了军装,系上风纪扣,鞠躬:“お疲れ様でした。(您辛苦了)。”
启络深情的看着这个女军官,内心复杂,分明他们是侵略者,我是亡国奴,也不知他们残害了多少无辜的百姓和义勇军。我怎么对这个凝子小姐一见倾心呢,不能,绝对不能,也绝对不会可能。
他内心矛盾,但还是柔和的说:“窗外的景致,我给它起名叫做:仙掌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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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