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红在家里穿旗袍,出去做生意穿着骑马装,坐着花轱辘车,让自己大车店的贴身小伙计赶车,前去蒙古谈生意。
“大小姐啊,咱们这条道不熟咋整啊。”
“地图不是瞧了吗,这条路是商路,一路通到蒙古。”
“遇到胡子咋整啊,这人生地不熟的。”
“以前啥招儿,现在啥招儿,再不行老娘两把镜面匣子说话。”
一行人走了大半天的路,人困马乏,突然间一伙绺子从树丛里杀了出来,响了几枪,山里红告诉下边儿的人不要轻举妄动,绺子剿了马队的枪,把山里红的花轱辘马车围了起来,小伙计要拼命,山里红坐在车里发话让小伙计离开。
“你们这伙马帮有意思啊,老娘们儿当家,咱们抢了货再抢个娘们儿上山啊。”绺子的二当家的此刻动起了邪念,刚打开马车的门就被山里红拿着镜面匣子顶着脑袋,不敢乱动。
“你妈了个巴子的,劫道规矩懂不懂,劫财不劫色,你妈了了巴子的,信不信老娘崩了你。”
“大姐,好说,咱有话好说。”
“带上你的人,滚。”
一声口哨,大队的绺子赶了过来,山里红一手拿枪盯着二当家的,一手抬起,一枪打掉了绺子头儿的帽子,瞬间寂静万分。
“妹妹多年不见,枪法依旧犀利啊。”山里红听了这句话猛然回头,赶紧放下枪,气氛瞬间缓和了许多。
说话的是这路绺子的压寨夫人,号称“二龙”,大当家的号称“驼龙”。“二龙”名叫张淑贞,生在辽阳的一户农家,十六岁的时候跟人私奔,路上遭到了胡子打劫,劫道的胡子对其心怀不轨,危难的时候一同私奔的男人胆小怕事躲到一边儿,恰巧山里红当年到义州城找赵念清,途经此地,拔枪出手,打死了劫道的胡子,救了张淑贞一命,两个人拜了干姐妹,山里红还把自己身上的钱给了张淑贞,那一别转眼就是几年的光景,而今两人在见面已经是时过境迁。
“大姐啊,是你啊,别打了别打了,咱都是自己人。”
“都放下枪,都放下枪,大当家的,这是我妹子,咱别打了。”张淑贞赶忙制止,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不少。
“大姐啊,那年你不是跟人私奔了吗,咋当胡子了。”
“别提了,那王八犊子当年把老娘玩够了就把老娘卖窑子里了,这不遇到大当家的看上你姐姐我了,就跟着他干绺子了,姐姐我现在在道上叫驼龙,以后道上有事儿喊姐的大名。”
“一定,一定。”
“天儿不早了,到山里歇歇脚,明儿赶路吧。”
来到山寨里,山里红一行的赵家马队是被人好吃好喝的招待,山里红和张淑贞以及大当家的三个人坐到了一张桌子,大碗酒、大块肉吃喝的很是自在。
“妹子啊,当年你说你去找男人,现在和你男人过得咋样啊。”
“这不,当家了嘛,所有的生意都是你妹妹我接管了。”
“这走马帮押镖的事情你男人怎么不出来,让你一个女人家再外边儿抛头露面,风吹日晒的。”
“咱家男人,整天在外边儿带兵打仗的,满世界的瞎****撂,家里的买卖都******黄干净了,你妹妹我在不张罗就全******完犊子了,在家我也不愿意织布绣花的,在外边儿做生意多自在啊。”
“你家男人是奉军的?哪路人马。”
“咱家男人叫赵念清,奉军116团的团长,现在升官儿了,好像当师长了。”
“116团,是不是剿了辽西董千万和段清天的那个赵念清。”大当家的听了之后突然一愣,赶忙插句话问道。
“是啊,一提就他妈来气,整天死在那个董千万闺女屋里了。”山里红说完拿起大碗,碗中的酒是一饮而尽。
“妹子,你酒量太好了,喝不过你,以后跟你家男人说说,给咱们兄弟一条活路,咱们就是在道上收个过路钱儿吃口饭,祸害人的事情咱们真不干,咱们都是自家人,自家人就得照顾照顾,以后你家的买卖,咱们弟兄绝不动心思,谁敢动你们家的买卖,老子整死他。”大当家的驼龙喝完酒之后一头栽倒便昏昏欲睡。
第二天清早,山里红一觉醒来,收拾好行装准备出发,这个时候大驼龙找到了山里红。
“妹子啊,昨儿喝酒喝多了,妹子你是好酒量,今儿您再多呆一天,听你姐说你枪打得好,功夫也不赖,咱兄妹再切磋切磋。”
“妥了,今儿不走了!”山里红一声吆喝,伙计们便散了。
驼龙带着张淑贞和山里红来到了山里的校场,驼龙掏出自己的镜面匣子对着靶子就是几枪下去,枪枪命中,下边的小胡子看到之后是连连叫好。
山里红看在眼里,淡淡一笑,拿起自己的镜面匣子对着不远处的大树上挂着的几枚铜钱,几枪下去铜钱被打的稀碎,大驼龙不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