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长官,认得,他叫福生,他是个好人,一切的罪过都由我这个福薄命贱的女人承担吧,千万不要怪罪福生。”柳桂香的话语显得格外的无力,眼神中透着对赵念清的期待。
“福生,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团长,事情怨咱,是咱非要厚着脸皮去跟柳姐套近乎,跟柳姐没有丝毫关系,团长,非要一个人用命去抵就杀福生吧,福生来世还给团长当兵。”
“柳桂香、福生,你俩当着全村人和咱116团的弟兄们面说,你们干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
“没有,我见柳姐一个人过日子难,家里很多重活不是女人能干的,我就没事儿帮着柳姐干些家里的重活,柳姐没事就帮我洗洗衣服,补补衣裳的,福生说过要娶柳姐,想带柳姐走,但是柳姐觉着不中,她说的,自己这辈子就这么样了,福生还小,能找更好的人家,天地良心,福生和柳姐绝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福生说完,眼睛看着柳桂香,柳桂香无奈的看着福生,透着一丝的无奈。
“柳桂香,福生说的是这么样的吗。”
“是的,长官。”
“按理说,本不该干涉你们民间的事务,但是,这闹出人命了,还跟我的兵有瓜葛,我不得不管啊,古井村的规矩是你们老辈人定的,而今是民国,民国就得有民国的规矩,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柳桂香老子要带走。”
“赵团长,你这是不是太过分了,村里的事情还轮不到军队来干预,这个男人是你们的人,咱们不能惹,所以老朽交给你们处理,这女人是村里的人,必须咱们说的算!”古井村村长的固执让赵念清肚子是一股火。
“妈了个巴子的,敢这么跟我大哥说话,我大哥跟你商量是给你面子,你个老东西瞎啊,看不明白事情啊。”褚英才上前就是一记耳光,重重地丢在古井村村长的脸上。赵念清见褚英才行动莽撞当即厉声呵斥,并下马对族长道歉,但是,带柳桂香走赵念清是决不妥协。
赵念清此言一出,古井村的人一时间是议论纷纷,赵念清的想法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古井村的族长上前找到了赵念清。老族长年近八十,白发苍苍,一身长袍马褂,端庄危严,头上还盘着大辫子。
“赵团长,你的兵我们不能随意处置,你带回军营是生是死是你的事情,这个女人是古井村的人,她的事情应该由古井村的长辈们决定,你搞的这是哪一出儿啊。”
“你们村的寡妇,和我的兵有瓜葛,就是我的兵的老婆,让你们弄死了,外人怎么说我们,到时候流言四起,116团的兵连家都保护不了,我赵念清还怎么带兵,我116团的脸面往哪里放,既然都已经这样儿了,那就索性按着我们的意思办吧。”
“这是商量的结果,你也不丢脸,要是咱们盒子炮说话可就..”李恩拿着盒子炮在族长面前晃了一晃。
“李恩,不得无理,你们把枪都收了。”赵念清一声令下,手下的奉军是规规矩矩的。
“老爷子,为什么还盘着辫子呢,这都民国了。”
“老朽是大清的进士,年轻的时候家境贫寒,中了进士之后蒙受皇恩,有了今天的微薄家业,做人忠义两全,不能忘本啊。大清给了我的恩惠,老朽要带到棺材里去。”
“您老是大清的进士,我爷爷是大清的侯爷,我算是您的后生啊。”
“敢问..”
“大清镇北侯赵及第。”
“听闻其名,未见其人啊。不过敢于在山海关死战力拼外敌也是老朽一生敬佩之人啊。”
“我爷爷一生忠于朝廷,大清灭亡的时候他跟您老一样,但是,他让我们这些后辈都剪掉辫子。”
“老侯爷为何啊。”
“路还很长,老一辈的一生都在大清的光环之下,他们属于大清的时代,而历史总是要向前进的,不能让后生还活在往事当中,新的时代就得有新的规矩啊。再说了,忠孝仁义礼智信,仁也是圣贤要求的啊,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段情啊。”
“赵团长所言极是啊,规矩该改就得改啊,伤天害理的规矩以后就废了吧。”
“得饶人处且饶人,杀生是罪过啊,柳桂香坏了你们的规矩,索性你把她撵出古井村就完事儿了,至于以后,这个女人就跟你们古井村没有任何来往和交情,然后,福生就和柳桂香成亲吧,柳桂香跟我们奉军走吧,这您的面子也不损害半分。”
“也只能这样了,柳桂香,收拾你的东西离开古井村吧。”
“多谢族长高抬贵手,福生,你俩经历过了生死的一闪念,以后两个人要好好过日子啊,今后日子过得怎样,我就不管了,回去之后,把伤好好治治,团部到时候给你支一些钱,两个人一起过日子吧。”
“团长的大恩大德,陶福生就是死也报答不了,今后,我们两个人的命就是团长的了,团长让福生上刀山下火海绝无二话。”
“我让你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