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灯打在“舞台”中央，小丑双手握刀，反手插入张长风的胸膛，张长风一拳打穿小丑的胸口。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莫言韶呆呆地看着这两个人，异常吃惊，这两个人的姿势很奇怪，像是被铁签穿起来的烤串。

但是并不好笑，这是一场生与死的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莫言韶在黑暗里无法挪动分毫，黑暗如同浓稠的沼泽，莫言韶越是挣扎，就越是身陷其中。

小丑吐出一大滩血，双手颤抖，张长风伤上加伤，面如金纸，强大的气浪消失无踪。

他的手缓缓从小丑胸膛抽出来，小丑前身鲜血狂飙，他的气息渐渐微弱，发出微弱不连续的声音，头渐渐低了下去。

只有他的手，还紧紧握住“魔术师”，像是一尊雕像。

张长风抽出了拳头，血肉和内脏搅动的声音清晰可闻，如同菜市场屠夫在摆弄动物内脏，抽出去的那一瞬间，小丑胸前的那个大洞瞬间被鲜血和碎块内脏填满，哗啦啦往地上掉落。

张长风握住长刀，缓缓把长刀拔了出来，刀刃摩擦骨肉的声音如此刺耳。

“小莫，上车，带我去一个地方。”张长风捂着胸口，掰开小丑坚硬的手指，把那把长刀握在手上，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

“我，好像动不了。”莫言韶在黑暗里挣扎，却怎么也无法挣脱。

张长风苍白的脸骤然一变，他孤零零地站在舞台的正中央，一道光幕打在他的身上，像是沙漠里孤独的胡杨树。

他的旁边，小丑的身体普通阳光下的冰雪，开始慢慢消融，渐渐只剩下黑白色的小丑服，凌乱的堆在地上，还有那把“魔术师”。

张长风的脸色瞬间灰败如死，他忽然明白到，小丑没有死，如果他已经死了，那么这个“完美剧目”就已经消失了，但是现在观众席上的莫言韶还不能动，舞台还没有消失，那么小丑就还没有死，这是他的另一个把戏。

“剧目还没有结束，这只是中场转折而已。”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慢慢响起，像是绅士在夜宴上的致辞，黑暗里，一道光幕从遥远的地方打来，优雅转折，停在一个地方。

一个带着高帽，穿着繁复的小丑出现在光幕下，他穿着浮夸又考究的燕尾服，尖尖的靴子，活脱脱一个扑克牌里大JOKER的模样，小丑的升级版，不同的是，这次他带着白色手套的手上没有武士刀“魔术师”，两手空空，双手互握，像一个尽职尽责的管家。

“即使是弃徒，也是如此恐怖啊。”小丑双手一摊，带着白色手套的手上出现了一堆钥匙，正是之前出现在张长风手上的钥匙。

“这场剧目的巧妙之处在于，我们的观众也有一颗影帝的心哟。把钥匙交给我们的观众，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哟。”小丑从那一堆钥匙里挑出一只，仔细打量。

莫言韶听到这话毛骨悚然，小丑一直在和张长风争斗，什么时候把书包里的钥匙拿走了，况且书包里还有夜影狩魔者......

“喂，臭屁猫，你在吗？你在吗？”莫言韶有些着急，夜影狩魔者已经萎缩，已经不是大狮子的状态，这个小丑一看就非常厉害，张长风尚且不是他的对手，他来对付自己，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身后没有任何动静，莫言韶拼命挣扎，但是禁锢的力量遇强更强，那股力量无形无状，无处不在，将莫言韶死死勒住，仿佛攫住猎物的蟒蛇，将莫言韶越勒越紧。

“有点意思，我们的观众也要上台表演了吗？”小丑咧着嘴，眨巴大眼睛，忽然往莫言韶的方向上看来，一道光幕凭空出现，照在莫言韶身上。

光幕刺的莫言韶睁不开眼睛，越来越紧的禁制把他牢牢固定在原地，他从未感觉到死亡的距离如此之近。

“你，到底是什么人？”张长风用长刀勉强支撑着，不愿倒下。

“我们同处龙组十大高手这么多年，我是龙组排名第六的小丑啊。”小丑露出一个招牌式微笑。

“为什么？龙组，龙组......”张长风喃喃自语，无数往事浮上心头，他忽然心有所悟，凄然说道：“原来龙组，比我想象的更复杂。”

“龙组，本就是使徒的地狱，魔鬼的天堂，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小丑的手上下翻动，修长的如同滑蛇，那些钥匙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他双手往后面随手一拿，拽出一个宠物笼子，里面是一只毛发浓密，金光闪闪的小猫，它脖子上一圈夸张的鬃毛非常威风，带着一个兽牙项链，眨巴着红宝石一样的大眼睛，只是显得精神萎靡，像是生了病一样。

“看来，我们的观众身份也不一般，他是你的虚神使？去过浮点？”小丑感兴趣地打量着手上的小猫，一咧嘴，道：“罢了罢了，完美剧目终究会剧终，毁灭，是最好的结局。”

小丑露出一抹奇诡的微笑，它他大大的张开双手，像是跳完国标舞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