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打量着一身学生装的莫言韶,一脸凶相:“臭小子,怎么骑的车,眼睛长屁股上了是吧?”
莫言韶惊醒过来,抬头看了看红绿灯,绿灯,虽然自己有些走神,但骑了这么多年的车,看红绿灯已经是一种本能。听到中年人这句话,顿时火气三丈,扯直了嗓子骂:“死胖子,闯红灯还让你拽上天了?你要是撞到小爷试试,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哟,现在的中学生都这么狂了!”胖中年人抱着双臂,站在斑马线中央,他伸出一根肥呼呼的手指,指着莫言韶,面色阴沉,“你这个小子,我记住你了!”
“还记住我了?”莫言韶做了一个鬼脸,“就你那肥脑袋,能记住啥啊,红绿灯都不看,还记住我,我看你是脑满肥肠的色盲吧!哈哈!”
黄灯就快亮起,莫言韶享受完口舌之快,骑上车像兔子一样窜走了。
中年人勃然大怒,一双眼睛里净是杀气,他听到了他最讨厌听到的两个字——色盲,一不小心竟然让莫言韶言中了。胖中年人作为一个职业黑社会,从小的梦想就是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色盲并不能阻挡他拿驾照,不过他也最痛恨别人说他色盲。
后面排队的车喇叭不绝,都等的不耐烦了,胖中年人忽然对后面大吼一声:“******都急着投胎是不是?按什么按?”
吼完这一嗓子,他顿时觉得爽多了,他坐进车里,拨通了一个电话,后视镜里反射出他阴沉的表情,他慢慢地对电话另一头说话,直到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声音:“三哥,和一个小孩,不至于吧,再说了,江陵名爵学校的学生,不好惹啊,这么做合适吗?”
胖中年人顿时炸毛,对着电话就是一阵唾沫星子:“什么至于不至于,******,说老子色盲,谁都不行,还有,这个臭小子骑着个破自行车,有什么不好惹的。”
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笑意:“好好好,三哥,你这,好,我就让旧城区的小弟兄帮你留意一下。”电话那一头停顿了一下,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哈哈哈,三哥,你,你真有意思。”
酝酿看来失败了。
“你够了啊,笑你娘娘个锤子,好了,开车了,挂了。”中年人把手机扔到副驾驶座上,喃喃说道:“妈的,我龙组老狼还被一个毛头小子骂了!”
骑着自行车的莫言韶却不知他已经给自己招来了一个大麻烦,他还想着刚才那一幕不可能完成的动作,就像英雄电影里那些主角的标准动作,惊险刺激,又毫发无损。
我好像,真的不一样了,莫言韶喃喃自语。
最直观的改变,就是五感。莫言韶的眼睛本来轻微近视和散光,现在视觉反而变得异常敏锐和清晰,细节之处都能纤毫毕现,视力提升了好几个级别。嗅觉和触觉也变得非常敏感,而听觉更上一层,周围的世界仿佛一下子变成了声音的海洋,浪起浪跌,都在耳朵之中清晰展现,想来味觉也会发生一个大的变化。
那个邋遢的夜神所说的,伐毛洗髓,难道就是这个道理?没道理啊,伐毛洗髓怎么看都像是修道啊!莫言韶还是有很多疑问,但是这些都只能等到明天傍晚,再来问那个自诩夜神的邋遢中年人了。
多嘴的使徒,寿命都不长。
想起这句话,莫言韶打了个寒颤。
穿过公园,林木森森,参天大树渐渐多了,一条幽道古朴又不失现代气息,连周围的路灯都带着欧洲的古朴装饰。
临江帝景别墅区,这个最不像业主的原著民,莫言韶到家了。
一个连门卫都懒得和他打招呼的少年,在园区内左拐右拐,在一栋样式精致,外表但看起来年份日久的别墅前停了下来,由于没有钱整修,别墅前的篱笆早就破损,里面的野草疯长,并不算是草坪,别墅的墙壁早就斑驳,爬墙虎早就爬上房顶,夏天不到,那些没有生气的爬墙虎像是这座房子的乞丐服。
和旁边那些气派的别墅比起来,莫言韶家的这个精致也破落的别墅,就像一个异类。
我回来了。莫言韶打开门,不出所料,多远都能听见一声接一声的呼噜声,进门就看见地板上四处滚落的酒瓶,还有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睡觉的醉鬼老爸,垂到地板上的手上还握着半瓶红酒。
那个中年人胡子拉碴,一头艺术家的发型,长的可以去变卖,黑眼圈,高鼻梁,圆圆的脸庞勉强能看出以前的瓜子脸,莫言韶在这点上倒遗传了他这醉鬼老爸俊朗的外形,有时候照照镜子,莫言韶都会打消掉不是他儿子的想法,但是常年的饮酒,让中年人的身材变形,显得臃肿,即使躺下,啤酒肚依然明显,额头的青筋凸起,那是常年饮酒的症状,随着呼吸,一凸一凸的。
此刻他那醉鬼老爸,正发出震天的呼噜声,要是以往,莫言韶早就习惯,但是如今他的五感超常,听起来真和雷鸣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书包里有酒,莫言韶没有像往常一样扔到沙发上。他捡起酒瓶,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