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大家喝着茶吃着糕点和新鲜蔬果,惬意十足。
商家对吃食极有讲究,连屈老二这等人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屈卓元拿起一颗红润的车厘子,谢过了离陌的款待。
然后若无其事的张口问道:“商小弟,你长姐事务多,想必又在哪繁忙去了吧?”
听似随意之言,其实不然。
怎么说也只是十七岁的少年郎,提及青春少女时,心里还是有些燥得慌,跟何况提的还是心上人。耳后不由自主的有些火烫起来。
是啊!
比起自己来,商家家大业大的,那个人又怎么会有什么空闲呢。
屈卓元一阵可惜,想的却是久远以前的画面。
那年他十四岁,正是知慕少艾的年纪。
一次在外跟随父亲学习家族事务的机会,偶遇了十三岁的商思璇。
那个女孩仅着明明平淡无奇的外表,在众多大人在场的情况下,淡定自若闲庭信步般的侃侃而谈。
心思通透,颖悟绝伦,不慌不慢地把生意上的得失利弊一一道来。
口齿清晰,条理清楚,让人挑不出半点不是。
然后,对大人长辈们的赞誉更是宠辱不惊处之泰然。
不骄不躁,谦虚有度。
那眉宇间的英姿气魄却慑得屈卓元连开口打招呼的勇气都没有。
那份由内而发的气质与那些羞花闭月的貌美女子截然相反。
犹如吸铁石一般,他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是一眼……
如今三年一晃而过,来屈家求亲的亦有,他父亲也说过此事。
只是一想起那个人,每每比较起来,其她的人到变得平淡无奇索而无味起来。
……往昔回忆涌上心头,屈卓元心头一热,眼神也变得温和(含情脉脉)起来。
她的胞弟倒也她的几分性子呢。
……只是一句问话,在场之人那里知晓他的脑海会闪过这么多想法。
“我长姐?”离陌闻言立马警觉的看了屈卓元一眼。
不看还好,一看到是一惊。
问话就问话,看他的眼神怎么……怎么感觉怪怪的。
好像有点小邪恶哦……
要是钟情商思璇的屈卓元知道她胞弟离陌此时小脑袋里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无语到吐血。
邪恶!MD我哪里邪恶了,问一句话就留下这么个印象,至于吗?
“我姐一早便出去了,不知何时才回,屈大哥有什么事吗?”离陌不好不答,神情古怪地答道。
出去了?难怪……屈卓元内心暗暗可惜,面上却不显丝毫:“哦,没事,就随口问问。”
也不知是解释还是真心,又继续道:“说来可惜,要是和别家比起来,我自问也能比较一二,但到了商小弟这里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商家家大业大,屈某只是想,以后说不得就会有生意上的来往,故而有此一问。到是唐突了……”
“还望莫怪。”屈卓一脸正色。
“屈大哥不用妄自菲薄。屈家发展至今,您功不可没,小弟到是闲人一个,如何有资格怪罪什么,到是言重了。”
屈老二一脸惺忪,打了个哈欠。这话他听着舒服,终于忍不住道:“你知道就好!”
你和我不都是闲的很的公子哥嘛,凭啥大家只说我的坏话!
“二弟,你……”
“屈老二,你能和离陌哥哥比嘛!我家离陌哥哥读万卷书心中有万里丘壑。而你呢,一无是处好吃懒做,只知道给屈大哥添麻烦。”若菲听不惯别人这样说离陌,立马仗义执言道。
说完一眼无辜的看向屈卓元:“屈大哥,我口直心快,要是说错了话,你可千万别怪哦。”
说都说了,怪你有什么用?
一个经商的人,还能怪严侯府的嫡女不成!
这便是权势!
不过有这么多人在,屈卓元也不能随口训斥他二弟,到底是亲兄弟,也要给他留面子不是。
一脸尬笑道:“屈某有幸见过严侯爷一次,严淄大人三次,那豪迈不拘小节的风范实在是令人神往。说起来,若菲小姐到是继承了他们的风范呢。”
又不着痕迹看了屈老二一眼。
还闲不够丢人吗?
屈老二一脸悻悻缩回头。
离陌看见若菲维护自己,浅浅的笑意拂上脸,然后一闪而过。
安叔何等敏锐立马有所察觉,他知道少爷那里会为屈老二这等人动气,立马笑着道:“前些天,域边刚运来了些红果油桃,清甜可口,老奴去呈一盘上来吧。”
“也好。”离陌笑着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