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愧疚,也许是一丝萦绕在心头还为散去的愤怒作祟。元帝一直在查,企图能找到些什么蛛丝马迹,希望能得到想要的消息。
那个不是“他的种”的皇子已经因为发病死了,任务是交给东厂的人去做的,很是隐秘。
除了许公公,没有一个人知道,站在大元权利顶峰的元帝还在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
他……只是不想商氏白白的死去。
也许留下五皇子在身边也有点想膈应那对母子的想法。
还有严氏那妇人!当初元帝是想直接赶出宫的,可不知怎么又留了下来,还给了贵妃的头衔。
这些年他对大皇子真的很器重,因为大皇子真的很像他,能力和才华都有他的影子。
可是……可是他真的对大皇子无感了,因为据最近一次东厂传的消息来看,那边好像隐约查到了些什么。
元帝,他……真的不喜欢大皇子!
以前至少还看得过去,而到现在,却掩饰的心思都越发的没有了。
都说帝王可怕,因为他无情。
谁又知道,当帝王真正动情的时候,才是令人倍感恐惧的时候。
十年的时间,并未让那暖人心脾的容颜消散,反而印证了自古名言“英雄难过美人关”,更加让元帝怀念。
……
严候府,大堂之内。
若菲正被她娘荀韵盯着。
“若菲,还不向你爹道歉!”
一边严厉的说教着,荀氏眼里却在不停的使眼色,她的宝贝女儿怎么就这么倔呢?没看见她爹已经冷了脸了吗?!
“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只是……”
若菲噘嘴,还想说什么却被荀氏打断:“你什么,你……”
“你让她说!”
面无表情,严淄看着自己毫不退让的女儿,大手一挥阻止了荀氏:“多什么嘴!你让她说!”
严淄待自己的女儿与别人家的大家闺秀不同。
别人家的除了琴棋书画,再不济也要学学女红,而严若菲还被明令要求从小学习骑射武艺。
理由是:这是严家的传统。
一般来说,女子多是长期生活在内院,两手不沾阳春水,要求知书达礼,必须端庄秀丽。私下里不宜和单独男子见面的,更没有直接进入男子房间这一说法。虽说若菲还小,可这些都是别人从小都要时刻谨记的。
但严淄知道那种感受,作为军旅之人的他从小就一直厌恶那种刻板的教学制度,那种感觉和坐牢没什么区别,只会让人更渴望自由。这些东西,他绝不想强加给下一辈!
故而,严淄采取的是“半放养”的方法。只要完成功课,只要不做出有损严家民声的事,只要不失礼数,若菲可以去做她喜欢的事,同时,严淄也相信他女儿的自制力。
效果显而易见,在这样的环境下,若菲就形成了让某人很“难受”的性格。而看着不拘一格、活泼爱笑的女儿,严淄也很高兴,他小时候不喜欢的,他终于没有让自己的女儿再体验一遍。
发自内心来说,这也是一种隐形的成就,这让严淄有种隐秘的喜悦。
但这都不是关键。
说起来都怪“某人”!
若菲为了找“某人”去玩,已经欠下了一日的功课。严淄豁达,与若菲下约定,只要今日补回来就既往不咎,可是今日偏偏是月尾,若菲没忍住玩过了头,回到家时显然是补不上那功课了。
这是若菲第一次违反与严淄已经形成默契的规定。
若菲没有遵守约定,这在严淄看来,是一种跃过底线的行为。他最讨厌的,就是没有原则的人,故而,严淄很生气。
这同样也是严淄第一次对他的宝贝女儿生气。
十岁,是成长中的第一个小阶段,过了十岁便不能称之为孩童。严淄看着自己快满十岁的女儿,第一次体会到头疼的感觉
……
“唉!”许久之后,看着自己哭着跑出去的女儿,严淄很是无奈,铁着一张脸重重的叹气。
在一旁,把目光化作刀子,荀氏狠狠地刮了严淄两眼,赶紧跟了出去。
大堂只剩严淄一人,荀氏的那“两刀”威力颇为巨大,让他的心头烦忧更胜。
除了出生时哭过外,若菲还没红过眼眶呢!还有荀氏,什么时候和他急过眼啊!
真是可恶!
借着替女儿“打抱不平”的借口,严淄慢慢行去,同时在心底狠狠的骂了“某人”一番,完全忘了此刻的情景是自己一嘴造成的……
……
“阿......嚏!”
“某人”睡在床上,突然全身一冷,鼻子一痒,心里一惊!打了个大喷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