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就看到周雄和小杨靠在那辆轿车旁抽着烟。

张小顺径直走了过去，说道：“不好意思，让两位警官久等了。”嘴上这么说，可从他的脸上，完全没看出有一丝不好意思的味道。

小杨显然是被周雄教育过了，这次学乖的只是瞪了张小顺一眼，便扔了烟头，钻进了车里。

周雄笑笑说道：“没事，那我们走吧。”

一路无话，直接来到了徐江区公安分局。

轿车在院内停好后，张小顺便随着周雄二人进了分局大门。

刚进分局内，便看到一个穿着警服的人迎了上来。

张小顺扫了眼来人肩上的警花，一花二杠，应该是个科员。想到赵启明是个科长，那么这个人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

“这就是那个嫌疑人吗？”这个科员头微微扬起，仿佛在用鼻子孔说话一般，很傲。

周雄蹙了下眉，仿佛有些看不惯来人，但碍于对方的身份，他还是笑了下说道：“对，这就是科长让我们去带的人。”

科员嗯了一声，挥挥手道：“行了，那没你们事了，人我带走。”

小杨没忍住，开口说道：“曹秘书，科长让我们去把人带回来后，交给我们头询问……”

曹秘书眉头一拧，瞪了小杨一眼道：“有你什么事！我要把带人走，还用你管吗！你也说了是科长让你们去带人，现在我来带人走，就是科长的意思！之前用周雄问，现在不用了。”

“你说是科长的意思就是了啊？科长可没……”

周雄拽了小杨一把，制止了话语后，转头笑着说道：“既然是科长的意思，那曹秘书你把人带走吧。”

曹秘书瞅了周雄一眼，又看向小杨，眼一眯说道：“哼，你个新人刚到刑侦科，难道没人教你规矩吗？告诉你，别好的不学跟坏的学，如果再有下次，我直接让你从刑侦科滚蛋！”

“你……”

周雄死死的拉住小杨，他知道，曹秘书的话是说给他听的。就因为几年前因为脾气耿直，在办案时顶撞了之前的副局，他才失去了晋升的机会。要不然以他的办案能力，这个刑侦科科长的位置，早就是他的了。而现在副局去掉了副字，更是压得他永无翻身之日，只能在刑侦科办办小案，带带新人了。

曹秘书冷哼一声，目光转向张小顺，抬手一指道：“你，跟我走。”

这样的态度让张小顺十分不爽，动都没动问道：“去哪？”

曹秘书眉头一挑，道：“哪来那么多废话！既然进了这里，你就是罪犯，让你走就走。”

“罪犯？”张小顺脸色一沉，这个赵启明如此迫不及待？到了这里居然直接扯掉最后的遮羞布，连过场都不走，就给自己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你说我是罪犯？我犯了什么罪？”张小顺心中冷笑，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还真高看了这个赵启明了。

曹秘书冷冷一笑，道：“你还真是可笑，既然到了这里，居然连自己犯了什么罪都不知道吗？”

张小顺冷笑一声说道：“废话！我TM要是知道犯了什么罪，我还问你？我只知道你们大清早请我过来，只是协助调查。至于你所谓的罪犯身份，不好意思，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得此殊荣。”

小杨一个没绷住，喷笑了出来。这时他看张小顺，突然觉得顺眼了不少。

“你……”曹秘书气得喘息了几下，将头转向周雄哼道：“你们为什么不给他戴铐，难道不知道他是杀人犯吗！”

周雄脸色一阴，如果这时候他在看不出这其中有问题，这么多年的刑警也算是白干了。

“戴铐？我接到的命令只是带人回来协助调查，无凭无据的，我有什么权利给一个不是罪犯的人戴铐？国家赋予我的权利是惩恶扬善，可不是助纣为虐。”

曹秘书眼睛瞪的都快瞪出眼眶了，“你知道什么！这个人非常危险狡猾，如果不用那些借口安抚住他，你以为你能抓住他，将他带回警局吗！现在科长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个人就是前天晚上的杀人凶手，你们还不快点把人抓起来！”

张小顺笑了，前天晚上那么多证人都能为他证明自己没有嫌疑，只是隔了一天，这个赵启明就有了足够证据？你丫糊弄鬼呢啊！

可这番话却让周雄迟疑了，虽然曹秘书的话不可全信。但张小顺给他的直觉，确实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以他多年接触要犯重犯的经验来看，这个张小顺确实很可疑。他在张小顺的身上嗅到了一股杀气，却有别于那些穷凶极恶罪犯的煞气。虽然很浅，但他敢肯定，张小顺绝对杀过人。

“头！”小杨看着周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曹秘书的话。不过他还是将手缓缓摸向腰间，等待周雄下命令。

周雄抬手制止了小杨的动作，心中也有些吃不准。本来科长让他去监视张小顺，就已经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