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东青看准棋局,信手拈起一旁硕大的白色棋子弹了过去,那棋子不偏不倚稳稳的落了下来。
百葬双目爆**光赞道:“妙啊!和我交手的人那么多,你是第一个只落下一子便影响了整个局势的人!”说罢甩出一枚黑子,那黑子迅速的占据要塞,总有千军万马不得移,那股杀气瞬间笼罩着整个棋盘之上。
海东青微微皱了皱眉,随即毫不犹豫的落下一子,那子似一把利刃,轻轻的割开一个入口,若不及时处理,那这小口便会越撕越大,可若要处理这边,那接下来的步数难免会被牵着鼻子走,百葬直勾勾的看着棋局,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棋盘之上,虽才两手棋落下,可已经足以看出海东青绝非等闲之辈,百葬手起刀落又是一子,就这样你来我往杀得酣畅淋漓,不知不觉两天便这样过去了。
而棋上谁赢谁输去还未下定论。
黑棋步步紧逼,而白棋逐一迎刃而解,黑棋狂傲,白棋稳,白棋进而黑棋直接横刀拦下,随着黑白星云逐渐的增加,白棋的优势竟渐渐显现出来,黑棋的一个小的刀口被无限扩张,直至毫无还手之力,白棋胜。
海东青捏了把汗,静静的看着百葬。
杨弦那颗心总算也掉了下来,赶紧的走到了海东青旁边。
半晌。
百葬的声音回响起来:“这局不算,你我再来一局!”
“嘿!怎么回事?堂堂魔尊也说话不算话吗?”杨弦气愤的冲着百葬大喊着。
“你这小子,哪有你说话的份!”
“怎么了?你要杀要剐便来,只是咱们先把这输赢的帐给理清了,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
“你!”百葬赤红色的眼眸似喷出火焰一般注视着眼前二人道:“好!那就再来一局,若是你赢了我也不再刁难帝闯的儿子,你们两带着石北乌石一起走,若是我赢了,你两就在这陪我下棋,哪也去不了!”
见海东青刚刚赢得并不算吃力,杨弦也有了底气道:“那你反悔可怎么办?”
百葬冷声道:“我堂堂魔尊,难道会食言不成!”
明明刚刚还在耍赖,而此刻的语气却正义凛然的让人发指。
“好,一言为定。”
海东青见此时也别无他法,便应了下来。
一场新的赌局又重新开始了,这次的百葬依然凶猛异常,每次落子都伴着强烈的杀气压迫着海东青,而他这次的路线又有了新的变化,兵分三路从不同的地方杀了过来,海东青渐渐感到有些吃力,节节败退之间依然坚持稳固自己的根基,面对对面的万千铁骑也毫无惧色,而此举也让对面来势汹汹的百葬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犹豫之间,两员大将竟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干掉了,霎那之间阵脚已乱。
百葬的脸上从满是狂傲的神色变得有些慌张,举起的棋子犹豫了半天也没有落下来。
而在这时却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一群姑娘已将海东青团团围住,娇声与喘息在海东青的脸颊和脖子游走,更有甚者竟直接睡在了海东青的腿上。
杨弦转头看着百葬,竟然学着文景的招数,大声喝道:“你竟然用这种滥招!”
百葬的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轻轻落下黑子,也不搭理杨弦,笑着对海东青道:“到你啦!”
而海东青正被这群姑娘包围着,那些姑娘你一言我一语,如胶似漆,怎么推也推不走,如此根本无法专心下棋。
杨弦见状,暗骂一声“既然都是幻象,那就由不得我了!”上去便是一脚直接把一个姑娘踹飞出去,那姑娘翻滚几圈落在地上,竟头破血流,死在了远处。
“什么!”杨弦怔怔的望着姑娘,赶忙上前扶起,却发现这竟是肉体凡胎的真人!
百葬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六层道:“哈哈哈哈,这些都是我从塔外唤来的货真价实的人,可不是什么木头泥巴所变的啊!”
“你!”看着百葬得意的神情,杨弦紧紧握着拳头,放下手中的姑娘直接往百葬飞踢而去,百葬的嘴角轻蔑的笑道:“输不起,那就不要玩啊!”手中的玄铁大鞭直接把杨弦甩在很远的地方,正在两人打斗之时,海东青终于腾出一只手落下一子。
棋路一改,此子直冲黑方要塞,杀意十足。
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进攻?露出破绽了吧!百葬没有半点迟疑,一枚黑子直接压住了白子的命脉,接下来连着来回数手百葬都连连得利,白子被毫无还手之力。
杨弦静静的在一旁看着棋局,心中暗暗冷笑道:“海东青这招欲擒故纵玩的可真是妙啊,百葬这条大鱼已经不知不觉的咬上了放下的长线,不出十步,必将分出胜负!”
果然,百葬忽然感觉到不大对劲,可是为时已晚,关键的一颗白子已经如一把隐藏已久的尖刀露出锋芒,快而准的扼杀了黑棋的所有出路。
“白棋又胜,愿赌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