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囚煕的侍卫回应,囚煕君给了忞忞很大的权利在宫中自由出入,于是她便逛到了御医处。一群老头正在研究着复杂的医术。忞忞走进去,掺杂着假话简单讲述来因,几位御医便热情款待了。想着飒离分不出身,闲着也是闲着,便来学些医术也不错。
忞忞见一个体态巍然的老年男子正佝偻着背,仔细地看着中草药似的东西。忞忞好奇地走了过去,可是还未走近,便闻到一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味道。忞忞怔了怔。
老御医似乎看出了她的奇怪,和蔼解释道:“小姐可能不知,此药乃为御寒之物。天凉了,宫中多人有风寒,此药中适当加入催情之物,可稍稍提高体温以御寒。”
忞忞笑道:“原来如此。不知先生是否能多讲些医术与我听呢。自小我便对医术十分感兴趣,奈何没有学习的条件。”
老御医眼中透露出慈祥:“既然陛下给了小姐最高自由,那当然可以。那在下就将一些浅薄之见缓缓告知小姐了。只是内容较多,还望小姐之后的日子稍有耐心啊。”
忞忞礼貌地笑了笑,对于这个老御医,心中十分有好感,因为那股温和的气息,让她思念起了现代的父亲,不知他们如何了?
“先生,不知你可认识花园那三个女子?”忞忞捣着药,似乎不经意地问道。
“这....其实也没什么。姑娘啊,你可别招惹她们。她们是被陛下多年前亲自带回来的,在宫中地位之高,堪比皇后。但一直认陛下做兄长。在下也不知具体原因。”老御医给她指导着药的配方,耐心回答道。
忞忞心中量了量,看来是后来认的兄长,不是亲生哥哥。那么,这三个女子,很可能便是幼时一起玩耍的那几个。只是自从她带走休衣,便没什么往来,原来竟是被囚煕君带回宫了。那么.....囚煕君也应当是她幼时玩伴?这个想法让忞忞心里有些慌。原公主若是知道她杀害了囚煕君的亲弟弟并且正对囚煕这么多年,会怎么想呢?可是。。囚煕君为何会对殷忞忞的家族痛下杀手呢?忞忞心中有些烦闷。她可不想解决这些麻烦。本来莫名其妙来了这儿,就够讨厌了。她不经仰天长叹,人生失意无南北啊!瞥了瞥旁边一脸无害的老御医,她心里不禁更难受了,同是天涯沦落人啊!这位像白居易的朋友!若是能让她离开这里,什么报仇什么家国之恨与她统统无关了。
芜弈右手摇晃着一幅画,清淡的墨色有些幽远,勾勒着一幅远山江亭图,左手转着空茶杯笑眯眯地玩着,一眨不眨地看着对面的飒离。
浓墨淡染,凄凉之意尽显,却不失山中的挺拔怒气,分明是飒离熟悉至极的那个人的手法。她一向喜爱画画,好些日子不见她的画,今日却从中看出些不在意的潇洒来。“你从哪里得来?”飒离心中波澜,表面却从容淡定。
“自然是殷殷的屋子咯。”芜弈笑容不减。
“你和囚煕君?”飒离浅浅地勾起一丝笑,但芜弈却感觉周身气氛冷了下来,似乎凛冽的冬季下了潭水。
“不不不!你别误会啊。。我和他什么都没有的,我天天和你在一起呢还不明白我的心意么。。”眼看着话题又扯开,芜弈迅速拉了回来,“当然是我安排的人潜入拿的啊!放心吧我会即刻换回去的,这不是让你解解相思之渴嘛。”
不对!飒离将实现从下抬起,不经眼一瞥,突然发现画上,船,山,影,亭,组成的分明是一个-----
离字!飒离的冰寒的眼神突然碎了一丝波澜,芜弈在他表情变的同时也发现了,口结地看着他:“这个。。”
这个?这么明显的疏离韵味,这么明显的不在乎的画意,殷忞忞,分明就是画给他的!
飒离笑了笑,眼神恢复如初,:“有何不妥?这才是我们熟悉的她回来了,不是么?”这些日子,他总觉得忞忞有些怪异,与往日表现有所不同,他只当是她受伤后情绪有些脆弱,直到她逃到了囚煕,他才真正怀疑起来,可如今看来,忞忞还是当初那个不能忍气吞声一定要以牙还牙的公主,那样铁血有手腕,绝不妇人之仁,玩世不恭的态度下包裹着缜密认真的心。既然她是逃去囚煕为了报复他的,他便释然了。只是出出气而已,他这数十年已经习惯了她不按常规的小打小闹,出了气,仍会回到他身边纠缠万般的。
“想不到,殷殷竟然这样的。”芜弈晃了晃脑袋,“她是料到了你会派人去查探,便留下了画以表达怒气。真可爱的小殷殷呀。可惜,是我派的。你这冷情公子,竟然连一个探子都没派去。”
飒离起身:“除每日情报外,公主他日还有东西想交与我的,你一并带回来吧。”
芜弈脸抽了抽,还有这样借力还不给报酬一脸理所当然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