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语领着她走入草屋,只见里面一张床干净整洁,没有一丝褶皱,房间利落大方,似乎从未有人住过。其余只剩一张琴,忞忞认得是昨日飒离所抚之琴,这屋子竟是飒离住处?可是昨夜,飒离分明只让她睡在凉石上,且是在知她两次落水后伤未痊愈的情况下。忞忞抿了抿唇,眼帘垂了垂。
沈阿语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提袖遮了遮唇,似乎抱歉的道,“离哥哥昨日想着日后会让我住在此处,因此昨夜委屈了你睡在石上,还请公主不要见怪。”
忞忞抬眸,眼神恢复如初,字字清晰地道,“怕是飒离知我床上必须有人服侍,不然不能安睡。他长年服侍,便就在凉石旁陪我了。只是你素日习惯住草屋,能将此处收拾干净,便给你住了。没关系,我不介意。”
沈阿语引着她走到最里的墙面前,突然停住,忞忞正观察着有什么奇特之处,沈阿语突然往她身后一闪,忞忞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等她转过身去,沈阿语已经不见了身影。
嘭的一声,眼前的墙面突然极速往后退去,一片灰蒙蒙的粉末将忞忞笼罩在内,忞忞眼睛难受地闭上,却感受到身后一道强劲的力量将自己推了进去,忞忞猝不及防地倒在了凹下去的墙内道里,回身时墙却已自动关闭了。忞忞皱皱眉,观察着墙内的空间。
空间在看起来不太宽广,只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空间设计技巧十分精妙,只是一种眼中的错觉才让人感到狭窄,若是藏身隐秘或是秘密进行某些活动,这无疑是足够的。
忞忞慢慢向前走去,发现左侧不起眼的一个位置有一片白色的衣布,忞忞脑中闪过一丝疑惑,将衣布用力扯出来,发现这并不是什么衣布,而且一件衣袍。忞忞顿时愣住了,这衣袍,她认识。
这分明是昨夜飒离穿着地白衣,而今早醒来已经消失在自己身上的,也是这白衣。这白衣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这本是飒离的住处,想必墙内机关也是他所设计。早知飒离能掌权殷羽,绝非只是公主对他有意而已,虽然忞忞一直不明白飒离究竟有什么目的,但从他行为来看,应是不会伤害她,否则落水时受寒生病时他完全不必救自己照顾自己。
只是这白衣有些不同,左袖处,有一片红晕染开来,不均匀地洒落着,忞忞凑近看了看,鲜明地躺在她手上的,分明是…血…
忞忞被她自己用力平静下去的原本有些慌乱的心突然躁动起来,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平静下去。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他那么厉害,定是无事的,可是她的心还是狂乱地跳着。既然是如此厉害,为什么会有血染在衣上,还一声不响地离开?飒离说过,此处只他知晓,为何沈阿语又会知道?忞忞眉紧紧皱着,眼下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可是,她推了推墙壁,坚实得如同未曾动过。
突然一道强劲的风力将忞忞刮到了一根柱子旁,忞忞感到后脑传来一股剧烈的痛感,眼前一片眩晕。还未稳定下来,突然四周的墙壁散射出密密麻麻的小针,将忞忞的衣服戳的四分五裂。大多是擦着她衣服过去,但有几个重要位置,确是从她细腻的肌肤穿过,随着小针纷纷如雨落地,她的胸前,腰间都划出一道道血痕,凄美凌厉。
忞忞微微侧头,一根细针从她左侧的脸颊上划过,不轻不淡,带出一丝划痕,忞忞吃痛地吟了一声。
待她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脚已被死死地困在了柱子上,越是挣扎越是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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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