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是杯水车薪。
赛兰迪雅接过萦霜后,向欧阳菲点了点头,拄着长长的宝刀慢慢走出大门,消失在拐角。
一个月后,天术帝国东部小镇粟洋。
秋季的味道更加浓厚,除了温度彻底凉快下来还有成片成片的火粟像海洋一般随风翻浪,发出哗哗的声音。路白坐在粟洋镇唯一酒楼的二楼窗边,他披着灰褐色的麻布长袍,看上去不是那么干净,内里也是随意穿着棕色的上衣黑色裤子和短靴,他的面颊上已泛起黑黑的胡须,长发也已剪到齐耳,不修边幅,腰部左侧隐约可见两把长剑,上面的带有红色剑穗,下面的剑柄蓝的晶莹剔透。
带剑穗的是宝剑涂山,蓝色剑柄的是细剑冰弦。涂山剑与其说是夺的不如说是孙平海送给他的,冰弦剑则是随六芒勋章授予的佩剑,在用料上和宝刀萦霜一样,胜在结实耐用。
如果说魔剑是国之重器,那么普通的兵器长剑就是人自我保护的工具。
噔噔噔噔噔……
杂乱中透着顺序的脚步声从楼梯处响起,只见一个络腮胡大汉在店小二的带领下一马当先冲上二楼,他就像一头狮子,毛茸茸的脑袋被盖在天术帝国的制式头盔里面,看上去如同快要爆炸的包裹一样。跟在络腮胡大汉身后的是数十位同样身着铠甲的士兵,大汉看见路白后抽出腰间刻着天术帝国徽记的长剑径直走去,边走边道:“巡查办案,清场!”
法斯特帝国的治安队在没有正式调令时就是普通人,而天术帝国的暴力机关则更具权威性,这个国家与其说是尚武不如说国民本性残暴,优胜劣汰的制度肆无忌惮地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一个奴隶凭借一己之力干掉了奴隶主那么他就是所有奴隶的主人,一个奴隶主将女奴凌虐至死是合理合法的,这样的事例在天术帝国不胜枚举,出人头地的机会很多,只要你足够的强大,与之相对的你需要时刻保护好你自己。所以本就没几个的顾客一时间跑个精光,只剩下最靠近楼体的那一桌两男一女还在淡定的用餐喝酒,两个男子一左一右坐在少女身旁保护着她,而中间金发碧眼的清秀少女皱了皱鼻子,脸上可爱的雀斑也跟着动了动,丝毫没有将络腮胡大汉和他的部下放在眼里。
敢这么做的,一般都不是一般人。
“还要老子亲自动手!”络腮胡显然没有这个常识,示意手下看好路白后他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桌前一剑挥下。坐在正位的少女没有动作,她左侧的黑袍男子用一道从袍中划出的银光点中了剑身,自上而下的长剑立刻停在了空中。
络腮胡看了眼自己的剑,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只见一把细长的银色圆锥形刺剑在长剑的剑身上开了个洞,挑住了下落的剑身。
路白稍显诧异,竟然在小小的粟洋镇碰到了高手。络腮胡抽了抽手中的长剑,那细细的刺剑居然纹丝不动,这让他放弃了最后的希望,乖乖地将被捅穿的长剑横移出来笑道:“各位武功高强,我苗水自愧不如,不过我是粟洋镇的巡查,正在办案,还望各位行个方便。”说着从腰间撤下一块小小的腰牌恭敬地递了过去。少女让苗水举了一会儿后随手拿过腰牌看了看便扔在桌上的汤盆里,笑道:“天术帝国不亏是大国,小小巡查办案都要清场了,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这个……小的有眼不识泰……”
苗水的最后一个“山”字在喉咙里变成了“赫赫”的声音,一截薄如蝉翼的剑尖从他的喉咙透了出来,路白一把抓住苗水的铠甲将他放倒在地。少女樱口微张,看着苗水壮硕的身躯倒下后露出的画面:跟着苗水上来的十三个帝国士兵已全部倒下,苗水是最后一个,不要说声音了,她连一丝一毫的气息都没有察觉。少女身旁的二位长袍男子在苗水死时便已起身警戒,左侧的男子右手握着那把锥刺,左手缩进袍子里,右侧的男子则从袖子里摸出一杆三节棍哗啦一声摆出准备姿势。
路白无视了两位黑衣男子,只是深深看了雀斑少女一眼,判断出这三人似乎没有敌意,于是转身像一阵风跃窗而出从二楼直接落在地上,惊呆了下方正准备冲进酒楼查看情况的残雨士兵——大概二十几号人。
雀斑少女推开保护她的两位男子跑到窗边看去,只见路白右手涂山左手冰弦如同一个舞者行云流水般穿梭在这群士兵当中,动作简练轻柔,所过之处剑刃都会轻抚敌人的颈部,动作之快往往过了三四个人第一位被切开的喉咙才开始迸溅出鲜血。不到片刻时间一共二十七人已尽数倒下,血液侵染着酒楼前的土地,而路白已然如同一叶扁舟闯入了苍茫一片的红色火粟海,融入粟洋镇边的林海暗影之中。
呃,第二章没赶出来,明天在汽车上用手机发吧,抱歉哈……啊明天见丈母娘好紧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