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川在乔纳斯的陪同下,来到巡捕房监狱。
陆达、刘春生、朱重阳被带了出来。
吉川宣布:“通过昨天的测试,可以说有重大斩获。我们已经确定“枪械师”的身份。他就是……朱重阳!”
朱重阳傻了:“什么?我是‘枪械师’,我去,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吉川露出阴狠的微笑:“狡辩是没有用的,拉出去。”
两个日本便衣特务上前抓住朱重阳。
朱重阳几近崩溃:“不,不!你们一定弄错了!”
朱重阳两腿发软,几乎坐在了地上。两个特务架起朱重阳往外拖……
朱重阳带着哭腔喊道:“天啊……我冤枉啊,冤枉啊——你们到底谁是那个人,不要害人好不好?”
刘春生上前一步,喝道:“你们放开他,我是你们要找的人,我就是枪械师。”
陆达也走上前:“不,他们都不是,我是枪械师。”
吉川摆动食指,做错不的手势。
“你们的情义让人感动。但是谁是就是谁是!来人,把朱重阳拉出去!”
朱重阳拼命扭动身体,哭喊着:“不不,你们搞错了,不是我,不是我!”
两个日本特务架起朱重阳拖出牢房,过了2、3分钟,突然传来一声枪声。
刘春生和陆达听见枪声,禁不住浑身一抖。
陆达放声大哭。
乔纳斯也叫骂道:“噢,上帝!真他妈混蛋!就不能带回你们宪兵队再动手?妈的,非把屎盆子扣到我们头上?”说完就追了出去。
吉川向刘春生和陆达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好了,‘枪械师’已经正法,你们两个自由了。”
一挥手带着小野和几名特务向外走去。
陆达和刘春生在签押房换衣服,领取自己的私人物品。望着装着朱重阳衣物的纸箱,两个人感慨物是人非,不禁泪如雨下。
陆达恨恨地说道:“他们就这样杀了朱重阳?”
刘春生苦笑道:“做亡国奴就是这样,生命像蝼蚁般卑贱。”
陆达悲愤难平:“朱重阳不应该死,他是那么的和气善良……”
刘春生沉默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说道:“其实眼见的不一定为实,何况是耳听呢?”
陆达感到奇怪,问到:“春生,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刘春生笑了笑,说道:“没什么意思。”从箱子里掏出一本书:“这本书送给你。”
陆达接过来一看,是那部《侠隐记》。他感慨道:”这是我们上大学时最喜欢的一本书。”
刘春生接口道:“是的。这本是上海商务印书馆的初版,很珍贵的,我送给你。还记得吗,当年我们大言不惭,自诩是‘三个火枪手”,希望将来能为国家做一番事业……”
陆达黯然:“但是现在只剩下你和我了……”
刘春安慰陆达生:“是呀,陆达别伤心。战争没有什么道理可讲,谁都可能突然死去。但你一定要记住,我们的使命。”
陆达一愣,抬眼看刘春生。刘春生表情坚毅。
外边街道非常热闹,我们能够看见化妆成拉洋车的焦大鹏、卖烟贩子的王伏生,和在对面茶楼喝茶的吕万才与张大宝。
陆达和刘春生走出巡捕房。
令人意外的是纯子就站在巡捕房门外迎接他们。
刘春生笑着问道:“你怎么来了?”
纯子笑:“今天上午我去了巡捕房,他们说中午十二点前就会放人。我当然要来接你们呀。对了,怎么只有你们两个,朱重阳呢?”
两人红着眼圈,缄默不语。
纯子一愣,也察觉出了意外,不禁问道:“怎么了,告诉我朱重阳到底出生么事了?”
两个人不吱声。
纯子焦急的问道:“你们俩倒是说话呀,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陆达沉痛的说:“朱重阳,他……他牺牲了。”
纯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怎么会这样?”
陆达泪珠夺眶而出:“都是那一道题把他害死的,有个叫吉川的特务,昨晚逼我们答题。说答不出题的就是共党要犯‘枪械师’,我们三个被逼给出答案……今天上午,吉川来宣布朱重阳是‘枪械师’,把他拉出去枪毙了!”
纯子惊呼:“天啊!这是什么道理!”
陆达悲愤地说道:“什么道理?对宪兵队、特高科而言,还有什么道理可讲?”
纯子的眼圈发红。陆达、刘春生与对面的纯子凝视着。
张大宝低声:“现在是个好机会,我们动手能把人抢下来。”
吕万才伸手拦住张大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