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的声音很平静。

“啊？已经找到了？”秦诗悦觉得有点惊喜。

“没……别问了。”

“唔……”秦诗悦一皱眉，“出什么事了？”

“……悦姐，这两天大家的训练都拜托你了，抱歉，我实在是……”

“哦，没问题，不过……”秦诗悦越来越担心，“尚队，你……”

“……等我回去再说吧，我现在在去医院的路上。”

“医院？！”秦诗悦大吃一惊，可那边李尚挂掉了电话。

“怎么了吗？”旁边的佟良也被秦诗悦的表情吓了一跳。

“没……”秦诗悦咬着嘴唇想了一下，然后拿起手机，忽然又对佟良说，“大良，你去跟段烨说，我有点事，今天的训练就由晓萌监督了，还有你看见艾远了吗？”

“哦，刚才一下课他就出去了，应该是去找猫了吧，希望能找到……”佟良说。

“嗯，你先去跟段烨说吧，我去找他。”秦诗悦匆匆离开教室。佟良则去食堂找段烨，他正和魏晓萌一块吃饭，得知今天秦诗悦不在，段烨疑惑地嘟囔了两句。

“有事？怎么一上午都不说……”

“可能是突然有事嘛，你就别管那么多了，赶快吃~”魏晓萌说。

“嗯，今天的训练悦姐说就拜托晓萌了。”佟良说。

段烨看她一眼，魏晓萌不满地鼓起腮帮说：“看我干嘛？不能偷懒！快吃，吃完就开始！”

两个人吃完饭，直奔球场。佟良看着他们俩的背影，耸耸肩，继续吃午饭。

李尚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低头盯着地板接缝的一角，两眼发直。屋里，王彤彤躺在床上，两眼紧闭，吊瓶里的药液一滴一滴地下坠，沿左手的针管，静静地流进她的身体。她爸爸王东坐在床边，西装革履，握着她的右手，一言不发地看着王彤彤的脸。

门外有脚步声。

“李尚！彤彤怎么样了？”王淼气喘吁吁地问。

“在里面。”

门开了，王淼进来，两步来到王彤彤床边。

“爸，她……”

王东瞪他一眼，王淼立刻闭上了嘴。

“有话出去说。”王东低声说，两个人来到走廊上。李尚也站起来。

“爸，怎么样了？”王淼问道，同时又看向李尚，他觉得李尚应该知道的更多。

“啪！”

王东突然抬手给王淼一个耳光，把旁边的李尚吓了一跳。王淼捂住右脸，低头不敢再说话。

“我怎么安排你的？”他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冷冷的。

“让我照顾好妹妹……”王淼低着头说。

“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王淼没有说话。

“叔叔，这都是我的错。”李尚说。

“没你的事。”王东把李尚推到一边去，过来又举起手来，王淼站在那，闭眼等着挨打。

“叔叔！”李尚拉住王东的手腕，“真的不能怪王淼，要怪的话……”

“滚开！”王东一挥手，李尚往后倒退了一步。

王东平复了一下，对李尚说道：“等会儿再说，那是他亲妹妹……”他回头又瞪着王淼。王淼低着头，紧咬牙关，攥紧拳头，一言不发。

“王淼，我听说彤彤想养猫，你总拦着不让？”王东问。王淼睁大眼睛，看了李尚一眼。李尚默然无语，也不看他。

“来，说说理由。”王东冷笑了一下，那表情让李尚打了个冷战。

“我……我没时间……”王淼小声说。

“哦，你没时间，是你养猫还是她养猫？”王东冷笑着走过去，李尚赶紧跟过来，在王东举手的同时拦住了他。

“说！”王东瞪着王淼。

“叔叔，跟那个没关系，王淼已经同意养猫了，只是……”李尚解释道。

“只是什么？不用替他找借口！”王东厉声说道，“王淼，我问你，养个猫需要你多少时间？你说说，怎么养个猫就不行呢？”

李尚拦不住他，王东用那种带着冷笑的语气，劈头盖脸地把王淼数落一通。王淼只是一言不发地听着，李尚从没见过他这么安静。

“我要你有什么用！”王东气得坐下了。

“要我有什么用……”王淼忽然惨笑一声，“是啊，要我没用，我妹妹是你养大的，是你一天24小时看着长大的！”

“你说什么废话！”王东一瞪眼，手指着王淼。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眼里除了生意和钱还有别的吗？彤彤爱吃什么爱喝什么爱玩什么爱看什么书有什么心事，你知道吗？彤彤为什么喜欢那只猫你知道吗？”

“我，我当然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