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项庄赶到甬道口,发现虽然有楚军在维持秩序,不过场面很是混乱。囚犯们纷纷大喊有鬼,说死的那个乃是冒犯了嬴政,故而被上天惩罚。
听到这,项庄脸黑的可怕,暗想冒犯嬴政要被天惩罚,那我楚军又算是什么,岂容此等人在造谣。遥指造谣之人,大声喝道:“将此人拿下!但有乱我军心者一律拿下。”
本来态度不算强硬的楚军,此时听到项庄开口,立马拿下项庄所指的人,佩刀纷纷出鞘,强势了起来。看着明晃晃的军刀,囚犯们不敢再放肆,不愿拿性命去赌楚军会不会真砍下来。
见场面控制下来,项庄这才细细打量甬道口的那具尸身。饶是见惯了战场的厮杀,此时看去依旧有些反胃,尸身像是被重物从中间碾断,鲜血染红甬道口一片土地,还有一些被碾下的肉糜散落在其中。确实如近卫所说,不见上半身。
项庄吩咐手下把这半具尸体拖走埋掉,把甬道口的血肉清理清理。这才向负责安排入墓的管事问道:“你把刚才发生的事再详细说一遍。”
管事又把刚才发生的一幕复述了遍,大体和先前来禀告的小校并无太大出入。不过管事提到了一点是小校不曾看见的,那就是甬道的门闭合下,才把那囚犯碾成两半的。
“甬道门关闭过?”项庄看了眼石门,质疑道。
“不是将军看得那两扇石门,好像是甬道里面还有门,跟堵石墙似得。不过也就闭合一瞬,虽然属下那时刚好看见,事后属下反复打量了甬道口,也没发现什么,不确定是不是当时属下眼花了。”管事回忆道。
慕容高跟着项庄,也听到了管事所言,走到一边,把管事发现的疑点向当初带来的仇隐说出,问其是否可有什么发现。
仇隐没什么发现,虽然自己懂机关之数,可毕竟连甬道都没探查过,又能知道什么。不过慕容高告诉自己管事看见甬道内还有门关闭过这一点很有问题,直觉告诉自己,那应该不是什么门,而是有人触碰到里面的机关了。随即向慕容高说出自己的看法。
在慕容高二人商量时,楚军按项庄的吩咐把人收殓,甬道口的血肉亦用土覆盖遮掩。除却周遭人面色有恙,完全看不出先前有人死过。
待一切收拾妥当,慕容高和项庄交换了意见,觉得还得让人进甬道探查。不过这些囚犯暂时看来指望不上了,就算迫于楚军的威胁进入探查,恐怕也不会尽心。于是项庄只得安排一队楚军先进入探查。
约莫一炷香多的时间,进入甬道探查的楚军便返了出来。听完楚军的禀告,项庄一张脸犹如黑炭,大声喝道:“这是条死路?而且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先前进入的人莫非会遁地不成!”
被项庄骂的狗血领头,进入甬道探查的陆队率却大气都不敢喘。这时,一旁的慕容高上前帮陆队率解释道:“将军,我想应该是里面的人触碰了机关,才让陆队率无功而返,并非陆队率不尽心。也许,先前进入的人已经到了墓室。”
项庄陷入了沉思,考虑慕容高话的可信度。被训的陆队率抬头向慕容高表示感谢。
少顷,项庄向站在身前的陆队率道:“杵在这干吗?还不快去安排人去甬道寻找机关。”
甬道内,鹰离一行回到甬道中段偏后,发生意外时的地点。众人借着火光向四周看去,希望能找到机关。
“大家回忆下,当初我们走到此地时,有没有触碰到什么东西?”东方白向众人询问道。
敖岩道:“东方先生,你是说有人碰了机关,我们才被被困于此?”
东方白微微点头,说道:“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从结果来看,应该有人不小心碰到机关,引发了变故才会如此。”
“是谁坑害我们,想让大家全部陪葬吗……”看到朱安犀利的眼神望来,熊二的声音越来越低。
“之前在这里我碰过墙壁,然后好像就发生下沉,不知道是不是碰到机关了。”老梁有些忐忑,弱弱说到。
东方白一喜,道:“老丈可还记得碰的哪的墙壁?”
“好像就在那。”老梁用那满是皱纹的手指着石墙一处说到。
东方白举着火把在那石墙上查看,众人也都接着火光望向石墙,只见石墙上有块两个巴掌大小的石块微微凸出。如不细看,完全看不出来,何况甬道内本就昏暗,要不是有老梁的指引,就更难以察觉到了。
“原来是你这个臭老头害我们落得如此!”熊大对老梁讥讽道,见后者望来,周遭亦无应和之人,只得作罢道:“罢了!待出去再找你算账。”
众人见东方白用手掌比划着石墙上的机关,低头思考着什么。少顷,方听后者说道:“大家后退点,我需要试下机关,来验证我的猜测。”
“东方先生但试无妨!”敖岩说着,和朱安拉着大伙往后退了退。
见众人有了防备,东方白不再迟疑,抬着的右手向那凸出的石块按去。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