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还不只是信任,高阳比薛怀义周围那堆地痞流氓懂得可是多的多了,还有些往“狗头军师“的方向发展了,有什么坏事,薛怀义还总要问问高阳的点子。
这下就行了,高阳可以进一步渗透他的意图了!
薛怀义每次求见天后被拒后,都是心情郁闷得要死,总要找来几个贴心跟班,一起大酒儿一番,骂骂沈南璆,说说武后的负情。
这次,薛怀义又是烦闷至极,跟大家一起骂了会儿沈南璆,又说起了武后。
“以前,武后对我,那真是一片深情啊!如今,都是被那沈南璆给搅合了,我不弄死他,我就不姓薛!”薛怀义喝大了酒,跟酒桌上的高阳和几个跟班胡说着。
几个跟班一起气愤地说:“大哥!您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高阳:“大哥!如今这沈傻X!有天后给他在后面撑腰,不好办啊!”
薛怀义:“不好办!也得办!”
高阳:“如果大哥您能重得天后恩宠,再去办他,不就像踩死只蚂蚁了嘛!”
“你说的有道理!但怎么重得恩宠呢?小高!你是不是又有了什么鬼点子?快说说!”薛怀义感到终于听到了个有用的话,坐直身子,问高阳。
高阳喝了口酒说:“您看!您曾经为天后做了那么多大事,又修名堂,又去远征的,那个时候,为什么天后就天天见您呢?”
薛怀义和其他一干蠢材,都竖起了耳朵,认真地听着。
薛怀义:“是啊!你继续说!”
“现在,天后是不重视您了!忘了您的丰功伟绩了!”高阳说。
“对啊!那个时候什么重要的事儿都交给我办,我进宫就跟回家一样随意!”薛怀义念叨着说。
高阳:“是吧?”
“小高!你说的太对了!现在就是不重视我了,我必须得提醒提醒天后,我曾经为他做的一切!”薛怀义恍然大悟地说。
“小高!你再帮我想想,我怎么提醒好?”薛怀义继续问。
高阳一看薛怀义此时已经上套,开始为他继续出谋划策。
高阳:“天后那是谁?那是一国之君!什么没见过?什么话没听过!您跟他提以前的情,以前的功,根本没用!要让她惧怕您,才能让她触动,才能回想起您所做的一切!”
薛怀义想了想说:“嗯!以前我为天后做事的时候,她总是担心我这,担心我那的!现在,我是死是活,他都不关心了!你说的太对了,还得让她担心!这样才能想起我!”
“我这脑子,天天喝酒都给喝坏了!你说说我有什么能让天后担心的呢?”薛怀义挠了挠脑袋问高阳。
高阳:“大哥!您最大的功绩是什么?”
薛怀义想了想说:“要说应该就算修明堂和神像了!”
高阳:“对!天后最在乎这里!”
于是,转天薛怀义就四处放出大话,说天后再不见自己,就把明堂和大佛给烧了,把两个人恩爱的见证彻底毁了,以此同天后做个了断。
薛怀义怎么也是个朝中大官啊,他随便召开个记着招待会,发布点什么消息,自然很快会传到各处,更甭说是天后那了。
果然,消息发布不久,武后怕事情闹大,真的要召见薛怀义了。薛怀义哪是个省油的灯,又嚣张惯了,以为一提烧明堂的事儿,天后果真怕了,才召见自己的,不仅没有收敛下往日的气焰,反而更狂了。
薛怀义一到宫门口,就给了多次阻拦自己的卫兵几个耳光,然后大摇大摆地向内宫走去。
武后那是政治家出身,解决点这样的个人情绪问题,那当然是不在话下了,见到薛怀义之后,没有提及那些敏感的话题,只是一起叙了叙旧,问了问薛怀义的近况。当薛怀义百般挑逗、苦苦哀求与其共寝的时候,武后又称最近身体不适,过过再说,把薛怀义给托走了。
武后虽然豢养男宠,但还算是专一,现在跟谁就忠贞一个。把薛怀义给应付走后,武后把自己召见薛怀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跟沈南璆交代了一番,让沈南璆相信自己,在感情方面的忠贞不渝的!当然,就是她不说,黎雨也会知道一切,会跟高阳和沈南璆说的!
甭管和天后有没有和好,只要被召见入宫了,薛怀义就感到无比地兴奋和自信,自认为大好时光又要回来了,他又开始得意忘形了!
从宫里一回来,就开始召集晚上一起喝酒的人儿,这里肯定少不了“大功臣”高阳。
酒宴上薛怀义真是高兴的不得了,重赏了高阳,还正式封高阳为“神算军师”,以后还要推荐高阳入朝为官。
高阳装着一起举国同庆的样子,一边恭维着薛怀义,一边敬着酒,心里想着,等待着薛怀义的进一步行动。
一阵狂喜之后,薛怀义突然又伤感了起来,他在想,为什么武后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