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归来

繁华的长街，来往的人群，好不热闹，华美精致的马车在道路上不紧不慢地行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小姐，相府到了。”外面的小厮传呼。只见一只玉手挑开车帘，丫鬟放了短梯在横木下。

相府门口站着的妇女约着三十岁左右，她右侧站着一位夫人，约着和那妇女一同大小，后站的便是三个十四十三左右的少女。

车里的女子掩了掩面色，走下马车。

“筱棠见过母亲。”女子向左侧的夫人行了个礼。

那夫人上前扶起筱棠，笑道：“母亲有五年未见着棠儿了，如今都认不出了。”

这左侧的夫人名唤夏研，乃夏国公的嫡妹，也是叶相正妻，相府主母。

夏研拉着筱棠，向后站这的三个少女说道：“璃城，伊羽，知宁还不上前见过长姐。”

三名少女上前，颇有规矩道：“璃城（伊羽）（知宁）见过长姐。”

叶知宁，相府庶出四小姐，生母柳姨娘；叶伊羽，相府三小姐，生母秦姨娘生下她便去了，从小寄养在正室名下，也算半个嫡女；叶璃城，便是夏研之女，相府嫡次女，叶府二小姐。

筱棠虚扶了扶：“不必如此。”

“大小姐，妾身见过大小姐。”说话的是夏研右侧的妇人，她是四小姐的生母，柳姨娘柳如，柳尚书家的嫡次女——至于为何是姨娘，这就三言两语道不清的了。

筱棠伏了身子，“姨娘。”

“你们几个还站着干什么？还不给大小姐搬拿行李！”发令的正是夏研。说罢，她便走到筱棠旁，“棠儿我们进府吧。”

一行人进了相府，丫鬟先将行李搬至阮居——筱棠生母赵阮的住所。

“在万城五年棠儿过的可还好？”

筱棠看向夏研：“多亏母亲的照拂棠儿过的都尚可。”

夏研勾起唇角，“可惜啊，姐姐去的早，棠儿你又自幼离府在外，哪有在家的舒适。”丝绢捻了捻眼睛不存在的泪水，饮了口茶，掩去了嘴角的笑意。

筱棠垂眸遮盖了眸中的冷意，起身说道：“母亲，姨娘，棠儿路途有些疲乏，便先退下了。”

夏研点了点头，“入了秋可得仔细自己身子。”她看向一旁的婢女，“红缨，带大小姐到阮居。”一旁的浅红色衣衫的丫鬟走了出来站在筱棠前列“大小姐，请。”

筱棠浅笑：“不必了，棠儿虽离府多年，可府中的路倒还记得清楚。”红缨站在一旁抬眸看了夏研。

“如此，红缨你随着大小姐看看阮居可还置办什么。”

“是。”

“棠儿告退。”

柳如看着筱棠离去的方向，用丝绢拭着嘴角：“大小姐回府相爷止不住多高兴呢！”

“哦？”夏研勾起唇角，“是呢，相爷是高兴呢。”瞥向柳如“妹妹，初秋的风也有许凉，还是在院子里仔细照料身子。”话毕，便由着一旁的嬷嬷搀着离开，璃城、伊羽尾随。

人都没了影，柳如才皱着眉头掩着唇咳嗽，脸色变的有些苍白，一旁的知宁替她抚背。

“姨娘。”

柳如笑着拍知宁的手背“宁儿，你大姐刚回府，你可得多与你大姐交谈。”

“宁儿明白。”

阮居的格式如当初一般，筱棠站立院中，无声地望着这熟悉而陌生的家。

“大小姐？”诧异惊喜的声音传来，“可真是大小姐回来了？老奴盼了五年大小姐你，你终于回来了！”

筱棠莞尔一笑，上前握住赵嬷嬷布满老茧的手，“嬷嬷，棠儿回来了。”

翌日。

北苑——研居夏研的居所。

“夫人，大小姐来了。”门外的丫鬟通报道。

夏研搁置下手中的东西“还不快请大小姐进来，你们去备些茶点。”

视线中的身影靠近。

“棠儿见过母亲。”

夏研拉起筱棠牵着她坐下，笑眯眯地寒暄道:“这几日在府中可还习惯？”丫鬟上了茶点，“这是璃儿最喜爱的乳茶和糕点，想着你们一般大小，口味也应一同的。”

筱棠自斟了一杯茶，“我口味随了娘亲，喜涩。”

夏研笑了笑：“棠儿可还需添置什么？”

“倒无不妥，”筱棠转动茶杯，“棠儿倒还有一事相告母亲。”

“有事差人吩咐一声便是何必劳烦自己走一趟？”

“娘亲生前最是信奉相国寺的大师，如今娘亲的忌日也临了，棠儿便想去相国寺为娘亲立着牌位。”

夏研面上僵硬了片刻，轻咳一声“你有这份孝心自是好的。”夏研看了眼房外，“哪你是打算何时？”

筱棠垂眸：“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