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什么天下第一。我现在倒是理解映和水镜的心情了。”
水镜微讶,原来红媚婵和她有同样的境遇。
冷寒落沉思着抿了抿茶,“这样说来,可能会毒杀红大侠的嫌疑人便难以确定了。”
“凶手肯定是觊觎红叶剑,又自觉打不过我爹,才下此阴毒的手段。”
冷寒落看了眼红媚婵,想询问事发当天的具体情形,但是想起那天红媚婵生气的样子,他又不敢问。正纠结着,忽然听到红媚婵开口。
“我此次来,是想告诉冷公子关于我十年前的一点回忆。”
于是红媚婵将十年来一直萦绕脑中的噩梦尽悉相告,说到废墟前的那一长一少的两个人影时,门外的水镜忽然震动不少,她杏眼圆睁,似乎想起了什么。
“冷公子可有关于这两人的消息?”红媚婵问道。
“在下不知,不过门外的那位应该知道。”冷寒落笑道,“镜儿,外面有些凉,快进来吧。”
红媚婵一愣,果见水镜面带尴尬之色走了进来。
“水镜姑娘和冷公子关系不浅吧?”红媚婵有些好奇。
冷寒落笑而不答,水镜却有些不高兴,“我说冷寒落,你干嘛学林大哥那样叫我,害我起一身鸡皮疙瘩。”
“要是叫你寒月,我怕你更不高兴啊。”冷寒落有些受伤道。
红媚婵讶然,“莫非水镜姑娘是冷公子的妹妹?”
“此事稍后再议,”冷寒落道,“镜儿,我看你反应很大,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水镜干咳两声,“我也不是很确定……从前面的描述来看,那两人应该是百里父女吧。”
“百里父女?是人称‘万毒王’的百里琥吗?”冷寒落紧张道,“你已经见过他了?没有中毒吧?”
水镜微愣,没想到冷寒落如此关心她,然而却使她内疚起来,自己怎么也想不起十年前的事,实在没办法承认他是哥哥。
“百里琥……”红袖里的纤纤玉手握紧了起来,凤目里杀意腾起。
水镜忙道:“不觉得很奇怪吗?百里琥忙着为女儿找解药,怎么会去害红姑娘的父亲呢?”
“看来只有找到百里琥才能知道答案了。”冷寒落道。
送走了红媚婵,水镜和冷寒落回到水榭。
水镜没有说出百里父女的住处,因为担心怀恨极深的红媚婵马上去寻仇。
“镜儿早上去哪里了?”冷寒落坐下又倒了杯茶问道。
“只许你们出去,就不许我出门啦?”水镜撅着小嘴不悦道,走过去喝下冷寒落刚刚倒的茶。
冷寒落无奈地摇摇头,“现在外面越来越乱,我是担心你的安危啊。”
“对了,林大哥回来了吗?”水镜忽然想起这件严峻的事。
冷寒落微惊,望向窗外的新月,“这么晚了,他应该回来了才对呀。”
水镜瞳仁瞬间放大,“难道林大哥被……”
冷寒落宽厚的手掌抚上水镜的头,“你要相信身为将军的妹夫,他不会有事的。”
稍稍放下心地点了点头,水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红云飘上脸颊,“我和林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对我来说比亲哥哥还亲,不管发生什么事,他总是站在我的面前,好像要为我遮挡住所有风雨,让我感觉到了亲情的温暖。”
冷寒落一脸受伤的表情,“你居然情愿认一个外姓作哥哥,叫我这个亲哥哥好心寒哪……”
一滴无奈的汗珠挂在水镜侧脸,“又来了……你说我是你妹妹,那真正的银月公主又是谁?如今她在何处?”
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抵下颚——这是冷寒落回忆时的习惯动作,“那时她也是在匆忙中被抱走了,被谁抱走的呢……太混乱了,根本没法看清是谁啊……”
水镜也努力回忆,“我记得师父曾说过,他和师叔出谷后,在机缘巧合下救了小公主才得到皇帝封赏的,难道是师父?但是没道理啊,那样的话银月就还是银月,我不会成为公主的。难道师父说的小公主是指我?就是说师父也把我错当成公主了?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一若师叔时,他说过映是他救下的,难道说映才是……”
“你在絮絮叨叨什么呢?管他真正的银月公主是哪个,只要你还活着就可以了,还给我找了个将军妹夫……”
“都说了不是那样啦!”水镜额角冒着青筋打断冷寒落,“你为什么要暗示红姑娘我是你妹妹?你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
冷寒落喝了口茶,“放心,她不会打你主意的,她唯一关心的是谁杀了她的父母。”
“说来红姑娘也挺可怜的,虽有倾国容貌、倾城舞姿,却身在红尘,还背负着如此沉重的仇恨。不如你借此机会收了红姑娘,免得她继续为祸人间哪。”水镜戏谑道。
却见冷寒落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