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对着江水挥手告别。这一告别,可不仅仅是离开那么简单。
凌晨1点半,自己已经在这里呆了一个小时了么。
夏寒从椅子上起身,准备沿着来时的路归去,虽然暂时还不知道要去往哪里,但起码得先找个住处。作为职业选手,他的资金还算丰厚。虽然他拿出其中绝大部分的钱资助了儿童福利院中孤苦无依的孩子们。但剩下的钱足够他吃很久了。他也不清楚具体有多少,大约有五十万左右。对于他这种不秀车不戴表不买房的人来说,数目可算不菲了。
江风吹动着他走到了公园的门口,可门前却被几辆停着的面包车给挡住了去路。
夏寒凝目向车中看去,而车中的人也在同时看向了他。
然后十数人就蹭蹭蹭的从这几辆面包车中跃了下来。一个个纹胸刺身,一身匪气,来者不善。瞬间就将夏寒给围了起来。
“找我的?”夏寒心中一紧。
“呦,老神王好雅兴,孤身一人在江边抒情感怀,可让兄弟们好等。”为首的那名一头红发,一身皮衣皮裤的社会青年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们有过节?”夏寒问。
“我们这些小喽啰,哪敢得罪您呀。这不是上头发话要带您回去喝茶,我们也就是来跑腿给您带个路的。”那个头头说道。
“王正义?”夏寒问。
王正义,就是承天的老板,名字起得是一身正气,看来其父母的有那种岳母刺字的意思,希望自己的孩子人如其名,端的正,行的义。然而很多东西都起到了反效果,王正义是一位唯利是图,而且黑白通吃的商人。
“嘿,这我可不能说,去了你不就知道了。那什么,夏爷,跟弟兄走吧。”头头上去欲拉夏寒。
“我若不呢。”夏寒怎么会跟他们走,谁知道那里有什么龙潭虎穴,地狱魔渊。别看这些人表面上对他还算和善,但他们手中可都是持着家伙的。
“额,这可就难办了”这名头子佯装很为难的样子,托着腮沉思了起来。片刻后说:“不过上头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毕竟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人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出于对您的尊重,您可以不去。”
“哦?有条件吧。”夏寒说。
“这都不是大问题,BOSS还是比较仁慈的,他说你要是不来的话,就让我们帮你废掉你的中指,这样你就可以安心彻底的退役了。免得你到时候死灰复燃。”
“哦,在这里动手?看看你们身后的摄像头吧,这可是法治社会哦。”夏寒指了指他的身后。
所有人一愣,下意识间向指的方向看去。
就是现在,夏寒突然暴起,回头一脚就踹到了一个堵路的混混。撒腿便往公园里跑。
“妈的!活腻歪了。”在场十几人瞬觉被耍了,但又四盼了下周围确实没有摄像头后,紧接向着夏寒追去。
“给我站住!”
“别跑,再跑打断你的腿!”
后面叫骂声不断,夏寒跑的更凶,都说要抓住了打断腿,还要人站住,智障。
夏寒并不是漫无目的的,他的此刻只有一个方向——岚江。
七年前他曾经跳过一次,如今他又要再次跳下了。不过七年前他是为了求死,如今他是为了求生。
现在我可不是旱鸭子了。夏寒冲到近前,毫不犹豫,一蹦三尺高,“噗通”一声就跃入江中,水花飞溅。
“操!”十几人冲到近前,顿时停下了。“有没有会水的。”头头怒目扫过,全在摇头。“废物,真是废物!”头头大怒,大声斥责着。其实他是会水的,不过他不想拼命,毕竟他也就是给人办事,万一有个不测那可真是亏大了。他坚决不信没有人和他不是一个想法。其中肯定有会水的,只是都不想玩命罢了,看着此刻已经扑腾到很远的夏寒,往江里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叫骂着,带着人撤离了。
夏寒可不信他们就这么走了,有可能是沿岸封锁打埋伏去了。他可不敢游一会就回身找个地方上岸。
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夏寒心中果断作出决定。只能直接游到对岸了。
这个想法十分大胆,虽说岚江并不算宽,在江中成绩属于吊车尾的那种,但凡是能称作江的,也不可能是沟渠可比的,瘦死的骆驼可也比马大。
然后岚江对于夏寒这种水性并不如何精湛而且疏于练习的人来说,想要征服就有些天方夜谭了。
呼吸逐渐的急促粗重。胸闷的好似要呼不出气来,嘴巴下意识间张开,但立马灌入了几口水呛得他差点直接没提上力来,可是此时他已经有些力竭了。
对岸的灯火尚且模糊,还差得远么。看来自己真的有些异想天开了。
夏寒喘着粗气,本能的求生欲望激发了他的潜力,彼岸那微弱模糊的路灯之光仿佛黑暗中的灯塔给了他目标和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