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酒鬼这才反问他:“你也配管我们是谁?”
被这么一问,李神铁忽觉有些尴尬。要是平时,就直接招呼身边的保安上前去揍这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一顿了。可是现在包厢中,就只有自己五个人。因为是见大老板,只敢让自己的私人保镖在楼下转悠。万锣汇、郑紫锌二人情况也是一样。这里是邪魔东|社的地盘,按说安保应该毫无疏漏才对,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状况。
自己三个从事企业经营的,包括金融处处长赖信招,都不擅长战斗。真打起来,四个人都未必打得过三个苦修士中的一个。这里武力最强的徐景渊要收拾他们倒是容易,可人家是大老板,要是有兴致可能还会揍跑这三个酒鬼,要是没兴致,呆在那里看自己三人挨个上去送死也是可能的。自己总不能反过来指挥人家干嘛干嘛。
三个酒鬼见李神铁有点怂了,便嚣张地说:“滚吧!这里可不是你们这些奸商谈生意的地方。这样的位置,只有我们这样身份的人才配坐。”
这个时候,大堂经理和保安队长才畏畏缩缩地走进来,猫在徐景渊五人和三个酒鬼中间。
“你们怎么搞的?”李神铁斥责那两个人,“把这样的人都放上来了?你们总经理怎么教你们的?快让他过来向大老板谢罪。”
保安队长回答说:“这三位师父都是祭司,我们拦不住,也不敢拦啊。”
李神铁用食指悄悄桌面,“好。就算你们不敢拦这三个酒鬼。”
“你说谁是酒鬼?”领头的酒鬼瞪了李神铁一眼,“我们三个都是祭司,你们五个不过是无衔的教众,按说该喊我们一声师父。尊师重道都不懂吗?是不是要用拳头教你,你才会懂?”
李神铁又怂了一下,“三位师父,三位师父。这样行了吧?我说你们酒楼,明知道大老板在这里吃饭,也不知道安排人手旁边蹲着吗?”
保安队长无辜道:“就因为知道是大老板在这里吃饭,所以才没安排。”
徐景渊早已经是凶名在外,居固国皇长孙,他敢把人家杀了;皈门太阳神庙的大司庙,他敢把人家脑袋从脖子上摘下来;神殿护教骑士团龙骑营营长,武斗派掌门人指定的衣钵弟子赵盛德,他敢把人家打成连呼吸都需要机器辅助的废人。这样的人,放眼整座神殿,还有人敢招惹吗?
偏偏这三个酒鬼不以为然。服务员告诉他们没有包厢,只能坐大堂,本来就不爽了。后来看到徐景渊他们进了空的包厢,更是恼怒,质问服务员对方的身份。普通人要听说是归凤楼大老板徐景渊请客吃饭,多少有些忌惮。偏偏这三个从晕溯神宫来的苦修士没听说过徐景渊的名号,直接上前去砸场子。
晕溯神宫,全称临溟晕溯太阳神宫。历史要追溯到太阳教与居固国全面战争期间。那时候神殿的领导者是大司殿蔡晕溯,他在一场同居固国的战斗中惨败,带领的教众或被杀,或被俘,或逃亡。经历过这场惨败之后,蔡晕溯辞去大司殿之职,跑去临溟境苦修。蔡晕溯的本意是通过苦修惩罚自己领导不力害死众多教众的罪行,后来竟然成了传统。他的弟子纷纷在此处通过鞭挞自身、割伤自身等方式“苦修”。
在蔡晕溯苦修避世的同时,晕洄祖师带领教众获得了最终胜利。之后,长老团将蔡晕溯从历代大司殿名录上除名,让晕洄祖师取代他,直接继承上代大司殿昭冼祖师。蔡晕溯也就成了虽然担任过大司殿职务,但是死后没有获得祖师称号的人。担任过大司殿这件事还被长老团当作是神殿的黑历史。
而后面的大司殿,认为蔡晕溯虽然对战斗失利负有主要领导责任,但是没有晕洄祖师批判的那么严重。况且他在临溟的弟子,也为太阳教在北京都的传播作出了重大贡献。虽然没有恢复他的祖师世系,仍然禁止将其称呼为“祖师”,但是准许称呼“大司殿蔡晕溯”。另外,将晕溯神寺升格为晕溯神宫,以示对苦修士们的恩宠。
三个酒鬼见五人完全不挪动,领头的干脆将坐的最近的李神铁抓起来,左手抓着他的衣领,右手作势一巴掌扇下去。
李神铁心道这回死了,被这一巴掌扇下去,不死也要昏迷。
却没想徐景渊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那酒鬼身边,伸手抓住了他那作势欲扇的右手。
那酒鬼只觉徐景渊的手坚硬如钢铁,完全无法挣脱,咧嘴道:“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有几分本事,没有脑子钻进钱眼子里去,荒废了修炼。”
“你凭什么打人?”徐景渊问。
那人回答:“凭什么?还凭什么?笑了。老子是祭司,你们这些**不过是普通教众。按理,你们这些**得管哥儿几个叫师父。师父教训徒弟懂点规矩,还需要凭什么吗?笑了。就算是告到大司殿那边去,你们这些**也得向哥儿几个跪着磕头道歉,懂不?要是识相,就赶紧滚吧。”
徐景渊突然一巴掌扇得那人眼冒金星。
另外两人作势要打徐景渊,却被他虚推一下,摁在走廊的墙壁上动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