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说法。
雷蛙将白玉桌和酒壶收起,河边柳下顿时与外面的世界相连,有些行人眨了眨眼,觉得自己方才是不是眼花了,却也没有多注意。
温如玉率先离去,然后是灵梦,接着凰垣衣对程昔和雷蛙交代了一下也离去了,程昔和雷蛙说了两句便准备和须弥子蛇天一同离开,这时,冰澜语突然叫住了程昔,程昔有些疑惑地转身望着她。
冰澜语目光柔弱,“我有话和你说,我们能去那边走走吗?”
蛇天和须弥子的眼神瞬间变得精彩无比,程昔微微一怔,看向面露愕然之色的雷蛙,后者虽表情惊讶,但还是挤出了一抹笑容,示意程昔随着冰澜语去。
程昔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和蛇天须弥子说了一下,二人一同离开,程昔便和冰澜语一同顺着河道前行,程昔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雷蛙,只见灯光明灭的柳树下,雷蛙神色有些不振,却仍是对着他微笑,示意他不要回头。
两人顺着河道前行,程昔微侧目看了看冰澜语那精致的脸庞,在两岸灯火下显得更加动人,程昔连忙回过神来不再看她,一路沉默。
走了许久,才见冰澜语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回头看了一眼远处,早已不见雷蛙的身影,她才神色终于缓和了下来。
程昔皱了皱眉。
冰澜语侧过脸,直视着程昔的眼睛,在那一瞬程昔心头瞬间一紧,仅有一种被看看穿心神的感觉,冰澜语的眼眸和他之前所见皆不一样,此刻没有了先前的柔弱和痛苦,而是如冰晶般纯净动人。
“雪国国主说很多事我都可以和你说。”冰澜语声音也与先前不同,充满了坚定之感。
“嗯。”程昔点点头,同时下意识地朝身后看了一眼,“答应他的事我会尽力做到,我们尽快说吧。”
冰澜语淡淡微笑了一下,走到河边有栏杆之处,倚着栏杆,轻声道:“你在顾虑雷蛙的感受吗?无妨,他不会放在心上的。”
程昔的眉头狠狠地皱了皱,“公主这是何意?你知道雷蛙喜欢你才这样利用他的吗?”
冰澜语怔了一下,摇了摇头,“我没有利用他,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程昔心中蓦然有股怒气,正因为知道喜欢才可以表现得如此不在乎吗?“到底有何事,快快说完,我还得回酒楼。”
冰澜语看着眼前夜色下的水面,淡淡笑着,转头盯着程昔的眼睛道:“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就能看穿人心?”
程昔心头蓦然一紧。
冰澜语接着叹了一口气,“我知道雷蛙是真心喜欢我的,他也不希望我收到伤害,他是想要真正能够保护我,这一点我很感动,对他,我也是有不少喜欢的啊,而且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有一种从未感到的安全感。”程昔的眼中,蓦然是一个笑容灿烂陷入甜蜜爱恋的小女生。
程昔心神一滞,不知该说些什么,冰澜语盯着程昔的眼睛继续道:“那诗乐质要用我当作质子,我这次去大概是凶多吉少了。”提到诗乐质的时候她眼中明显是厌恶的神色,“那只火雀生性贪婪残暴,好色又嗜血,不似炼器宗的铁头,只需我们每年上交固定的资源便可,这次无论如何他都要死!”冰澜语丝毫不掩饰眼中那股视死如归的神情,与孙大城无异。
“但是,我希望雷蛙能够好好活下来,大概,他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在乎的人了。”冰澜语转头看向程昔。
程昔转头看向面前的水面,沉声道:“就算你这样或者我去劝他,他也不一定会听我的。”
冰澜语微微笑着,如一个天真的少女,不,她本身就是一个少女,“我说了希望他能活下来,所以我求你能够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保护好他,我知道你能做到的。”程昔看到冰澜语的眼神纯净清澈,如果说凰垣衣的眼神是清澈的水面里面却是深沉如海,冰澜语则是如冰晶般纯净。
程昔沉默了一会,问道:“为什么觉得我能做到?”
冰澜语笑着说:“其实啊,我在今天见到你之前是没有打算和你说这么多的,但我今天偷偷地观察了这些人,我发现孙大城说的没错,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和我们不一样,和那些人也不一样,那灵梦看似冷漠,心中却挣扎犹豫,凰垣衣强势是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温如玉倒是专修剑道却受世俗之名所困,以后或许会为其所伤,蛇天不信天地鬼神,只信自己,这样的人大概是最好过的,须弥子实则心神杂乱,故显千面佛,雷蛙是真心喜欢我,所以我很高兴,至于你,我是真的看不透。”
程昔深吸了一口气,莫名有了些心烦意乱的感觉,在他胸口处的时空金沙发出淡淡光芒,冰澜语自然看不透,此刻看着冰澜语笑起来灿烂的脸,他也是有了些挣扎,于是沉默了许久。
冰澜语就静静等着他看着面前倒映光芒的水面,久久才轻声道:“你都答应了帮整个沧澜星找一个未来,我这